李興的一句話,引出了一道閃電,這到底是誰在裝逼,遭雷劈?
“你們看着我幹什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關我什麼事?”李興看着衆人,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嫁你妹啊,就是你剛纔說了什麼別裝逼,裝逼遭雷劈,然後就打雷了。”有人忍不住罵了一句。
緊接着,又是一道閃電,然後便是轟隆隆一聲。
“都閉嘴,你們是雷公電母嗎,說啥來啥。”李小多此刻哆嗦着,已然是花容失色。
王根生擡頭看了一下天,樹枝茂密,一時半會兒還下不了雨,看着王大憨,沉聲問道:“到底還有多遠?”
“思想有多遠,就……”王大憨開口。
說了一半,卻被李小多將他的嘴捂住了:“王大憨,如果不是要你帶路,路有多遠,你滾多遠。”
這小手嫩得,滑溜溜的,王大憨一時間思想開叉。
只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對李小多並沒有什麼想法:“你別捂住我的嘴,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衆人懵逼,王大憨現在也知道玩套路了?
“我想說的是,不管你們的思想有多遠,我們現在才走了一半差那麼一小丟丟。”王大憨說着話,臉一紅。
王根生醉了,王大憨是多麼憨厚的人,自從跟六妖在一起久了,也會糊弄人了。
李小多聽了,突然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媽呀,怎麼才走了一半,我想回家。”
“我也一樣。”張超挨着李小多坐下,拿出了手機,擺造型,只可惜沒有信號,暫且發不出去。
李興也開始泛起了嘀咕,輕輕說道:“要不,我們先撤,哪天養足了精神,再重新上山?”
張凡立即附和:“要不就聽李興的,現在回去,先逮一隻羊,再抓兩隻母雞,之後抓上二十隻火龍蟹,反正也不缺錢。”
“你丫是餓死鬼投胎,二十隻火龍蟹不要錢啊,再說了,我們已經準備了那麼長時間,你們居然當逃兵?”
再去氣呼呼的看着他們幾個人,這臉跟頭頂的天空一樣抑鬱。
“……”六妖之中,除了張強,其他幾人都愣住了。
“排除萬難,不怕犧牲……”王大憨舉起了拳頭,這是來之前,六妖喊的口號,只是他記不完整。
六妖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全部舉起了拳頭:“我們宣誓,跟着王大憨的腳步,勇往直前,不怕犧牲……”
王根生看着他們,沒好氣的說道:“別宣誓了,繼續往前走吧!”
衆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願意當逃兵,咬牙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老天憐憫,居然天氣似乎好了起來。
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條羊叉路,兩條笑道通往前方,卻不知道走哪一條最好。
王根生也是第一次前來,不過,他根本不計較,只要有腳,路就在腳下。
但身後還有六妖和李婉茹,其中李小多和李婉茹還是嬌滴滴的女孩,體力肯定不如男人。
“王大憨,你覺得我們走哪條路更好?”王根生很認真的問道。
“王大憨,怎麼不叫華容道?”王根生沒好氣的問道。
“華容道是什麼?”王大憨一臉懵逼。
“華容道上有關羽把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王根生瞪了王大憨一眼。
“關二爺義薄雲天,不會恃強凌弱,怕什麼,我們走華容道。”李小多咯咯咯笑了起來。
“花容谷,不是華容道,關二爺是誰,我又不認識他。”王大憨一臉懵逼的說道。
王根生看着衆人,認真的問道:“你們幾個人想走哪條路,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世上有藥千萬種,就是沒有後悔藥。”
“誰後悔誰是麒麟龜。”李興搶先回答。
王根生卻皺起了眉頭:“麒麟龜兩萬元錢一隻,你不喫虧。”
“就是,你值兩萬元嗎?”王大憨說了一句。
“你們呢?”王根生看着張強等人,繼續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走近路。”幾個人又是異口同聲,跟商量好臺詞似的。
王根生示意王大憨帶路,繼續往前走。
王大憨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走上了通往雲霧峯的那條近路。
可是,這哪裏叫路,簡直就是像藏貓貓打仗似的。
有時候不得不匍匐而行。
有時候卻要像猴子一樣,拽着藤蔓前進。
腳下是道路崎嶇,兩邊荊棘密佈。
李婉茹輕輕嘆了一口氣:“是誰說的,路是人走出來的,簡直是騙人嗎?”
“好像是魯迅。”李小多答道。
“這完全就是瞎說嗎,他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他,讓他來看看這邊的路怎麼走。”王大憨咧咧嘴,氣呼呼道。
“他在周樹市。”李小多認真答道。
“……”李婉茹愣住,緊緊的看着李小多。
“你看我幹什麼,我是在書上看到了,魯迅,浙江周樹人。”李小多回敬了李婉茹一眼,一個不服氣的樣子。
“管他是哪裏的人,我碰到了他,就抽他兩耳巴子。”王大憨甕聲甕氣說道。
衆人笑趴,沒有文化,還真可怕。
雨終於下了起來,並不大,但卻是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幸虧大家裝備齊全,帶了雨衣,要不然麒麟龜沒有找到,自己卻變成了落湯雞。
腳下經常踩的是石頭,長滿了青苔,天雨更路滑。
於是不時的有人滑倒,爬起,再滑倒,再爬起。
一時間,便是哎呀,媽呀不絕於耳。
尤其是兩個女孩,從來沒有走過這樣難行的山路。
她們幾乎是把這輩子摔的跤全部都給摔完了。
王根生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揮起了柴刀,砍來了樹枝,爲他們做了柺杖。
甚至拿出銀針當場爲衆人治傷,面色慈祥,沒有一絲怨言。
張強等人不免覺得奇怪,之前捱了王根生多少打。
天王根生怎麼變得如此溫柔,不由得是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