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急忙拉繩子,將趙小奮拉到了河邊。
雖然屍體已經被撈到了岸上。但膽小的人卻便不敢靠近,生怕所謂的怨氣附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根生天不怕,都地不怕,自然也不怕鬼。
他走了過去,看到了那具屍體,險些笑了出來。
我去,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這根本就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之前王根生綁着石頭扔到裏面的一個假娃娃。
當初李小燕的爸爸李二狗在網上看到了這個東西,便用到付的方式買了下來。
後來卻因爲用不得當,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
無奈之下,王根生趁夜將其埋在了小樹林的一個坡地上。
誰知下了一場大雨,又將假娃娃衝了出來。
便是那個晚上,嚇得王小天和周秀芹幾乎半死。
再後來,王根生纔將假娃娃扔入了魚塘裏面。
他大爺的,今夜居然被趙瘌痢幾個偷魚的傢伙給勾了起來。
此刻假娃娃上面有水草,也有青苔,看得並不是很真切。
王小天看似膽大,但那一次他和周秀芹在小樹林幽會,險些嚇死,今夜有看到了這具屍體,又是嚇得半死。
“師傅,真的是鬼,我之前還見過的。”王小天遠遠的,都不敢靠近。
“你小子有賊心,沒賊膽,你過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鬼?”
王根生蹲下身,抓住了假娃娃身上的繩子,將假娃娃提了起來。
衆人嚇得又是一陣驚呼,王根生的膽子也太大了,聽說屍體的煞氣最重,他這是在幹什麼。
衆人驚呼聲還沒有落地,王根生已經將假娃娃扔了過來。
撲通一聲,緊接着又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
媽呀,這鬼要復活了,準確的說,還是一個女鬼,頭髮亂糟糟的耷拉下來,上面還粘着泥巴。
衆人都不敢靠近,就連平日裏口口聲聲說不怕鬼的趙瘌痢,此刻也慫了,也只敢在遠遠的看着。
有兩個膽大的小青年,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拿着手電戰戰兢兢的走過來。
他們用手裏的棍子戳了戳假娃娃,突然,假娃娃的身體動了一下,然後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媽呀,真的活了!
兩個小青年嚇得連連退後了幾步,他們明明看到了這女鬼的肚皮在蠕動,好像是真的是活的。
王根生又是一個哭笑不得,看來這假娃娃的質量也太好了。
他走了過去,擡起了腳,對着假娃娃的肚皮猛的踩了下去。
噗嗤一聲,像放氣似的。
肚皮裂開,只見從裏面搖頭晃腦的鑽出了好些泥鰍,大的至少有半斤以上,滑溜溜的看着十分愛人。
假娃娃懷上泥鰍了?衆人又是一陣蒙圈。
王根生看着王小天,氣呼呼的說道:“王小天,你長點腦子行不行,你來看看到底是什麼。”
王小天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用手電照着,認真的看了起來,當他看到了假娃娃裏面的支架,終於明白。
想到這裏,王小天也是擡起了腳,一陣猛踹。
趙小奮和他的那些哥們見王小天踹着屍體,他們也走了過來。
我去,當他們看到根本不是屍體時,氣得幾乎吐血。
之前,便是因爲這個玩意,害得趙瘌痢的三個兄弟落入了水裏。
緊接着,又是一陣猛踹,直踹得假娃娃是五馬分屍,泥鰍爬滿了一地。
王根生看着幾個瘋狂的小青年,沒好氣的說道:“行了,找個地方,好好的埋了,也不枉他來人世一遭。”
媽呀,這語氣,感覺是真人似的。
王小天和黃良等人走過來,重新將踹的四離五散的假娃娃找了一個地方埋了起來。
之後將小泥鰍扔入了魚塘,大一些的泥鰍裝入了袋子。
趙瘌痢帶着他的一幫兄弟,開着車灰溜溜的離去,他的那些漁具和所撈起的魚,則全部留了下來。
王根生伸伸懶腰,準備回去睡覺了。
黃良走到王根生的面前,笑着問道:“師傅,你打算什麼時候收我們進師門啊?”
“黃良,你今天的表現還不錯,有那麼一點點仁義之心,不過,想入我門來,必須要一個月的考察期滿。”
王根生沉着臉,嚴肅的說道。
“師傅,別說一個月,就算一年我也能夠等。”黃良露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你好好的跟着王小天干,好處有的是。”王根生又是冷冷的說道。
“師傅,應該說是跟着你幹。”王小天連忙說道。
“滾,我是幹大事的人,整天還會做雞毛蒜皮的小事,今天大家都早點回去,明天繼續在中藥基地幹活。”
王根生瞪了王小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師傅,這些魚你打算怎麼處理?”王小天看着幾袋子魚,小心翼翼的問道。
“送一袋子去我家,其他的魚都拿走,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拿去改善伙食。”王根生又是冷聲說道。
衆人將漁具拖到了魚塘邊的小屋,之後扛起了魚,興沖沖的往桃園村而去。
雖然累了好幾個小時,但收穫還頗豐,最大的收穫還是,見證了王根生的醫術,另外排除了鬼魂索命一說。
王根生回到家裏,家幾隻腳魚喂在了大木盆裏面,看來魚塘還真是應該聚寶盆,要什麼來什麼。
洗完了澡,王根生這纔回到了臥室,準備睡覺。
這幾天,他的牀一直被李婉茹的爸爸李東昇佔據着,才讓王根生不得不睡到了劉大軍的家裏。
以至於和張瑩瑩連連發生了兩次誤會,現在終於不用擔心鳩佔鵲巢了。
王根生打開了臥室的燈,只見牀上的用品全部都換成了新的,連枕頭和枕套也換了一種顏色。
估計是李婉茹擔心王根生忌諱她爸爸睡過之後,牀上有氣味,這才統統將原來的都撤了下來。
臥室裏噴過空氣清新劑,給人一種清新舒爽的感覺,王根生的腦袋一捱上枕頭,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