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殺朱子天是一回事,把自己的性命丟了又是一回事,所以他寧可選擇放棄。
“王根生,你別亂來,我把槍給你。”黑衣人輕輕的說道,舉槍的手落了下來。
王根生迅速將搶奪下,放入了自己的手袋裏面。
“我已經將手槍交給你了,你是不是也該把手槍拿開了?”黑衣人幾近顫抖着說道。
“你丫都敢開槍打人,我爲什麼要把槍拿開?”王根生笑了起來,卻是一臉的狡黠。
“你說話不算話?”黑衣人幾乎氣炸。
“跟你這樣的人,還需要講什麼信用嗎?”王根生冷聲回答道。
“你要麼開槍,要麼把槍拿開,我不喜歡不講誠信的人。”黑衣人一臉憤慨的瞪着王根生。
“哈哈哈,你以爲你是誰,我很希望你喜歡我嗎?”王根生差點笑噴。
“根生,別跟他哆嗦。”朱珠在會議桌那邊喊了一聲。
此刻馬峯還在流血,她很擔心馬峯的安全。
“好的,朱珠姐。”王根生答應着,扣動了扳機。
一束火苗竄出,忽的一聲將黑衣人鬢角的髮絲點燃。
我去,原來不是手槍,是打火機。
黑衣人連連退出了幾步,將燃燒的火焰撲滅。
王根生手裏的槍,還冒着火焰,看上去好不滑稽。
“王根生,你使詐?”回頭,黑衣人冷冷的瞪着王根生。
若不是王根生用假槍對着他的太陽穴,他的真槍也不會那麼容易被王根生騙走。
“我使詐了嗎,是不是你自己將槍給我的好不好,怪只怪你怕死,不敢賭一把。”王根生陽光明媚般笑了起來。
“你找死……”
黑衣人突然臉色鉅變,揮拳向王根生擊了過來。
好快的拳法!
王根生不由得嘖嘖稱奇,難怪朱峯如此牛叉,原來有如此牛叉的手下。
看着他到了跟前,王根生突然出腿。
誰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王根生那條腿並不是很迅速,甚至像慢動作一樣。
可是黑衣人,非但沒有避讓,卻直接撞在了王根生的腳尖上。
下一秒,黑衣人的拳頭變成了手掌。
但並不是擊向王根生,而是捂住了自己的襠部。
王根生剛纔這一腳也太牛了,看似去踢黑衣人的肚子,中途卻改變了方向。
“媽呀,好疼。”黑衣人雙手捂住襠部,連連後退數步。
“你,你又使詐?”黑衣人驚恐的看着王根生,多麼痛的領悟!
“我有使詐嗎?”王根生又是冷笑。
“我幹你祖宗十八代……”
黑衣人徹底被王根生激怒,再一次向王根生撲了過來。
這一次比之前更慘,他的一條手臂被王根生抓住,王根生的腳對準了他的膝蓋重重的踹了上去。
撲通一聲,黑衣人跪在了地上。
緊接着又是咔擦一聲,他的膝蓋骨居然被自己震碎。
王根生往後退了一步,黑衣人已經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另外一邊,朱峯看着這邊發生的情形,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那便只是一個目瞪口呆。
王根生不再理會黑衣人,而是一步步逼近朱峯。
“朱峯,你還有什麼話說嗎?”王根生問,一副很玩味的樣子。
“王根生,這是朱家內部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朱峯憤怒的說道。
“朱峯,你這個混蛋,剛纔你便說輪不到馬峯插手,你現在居然又說輪不到王先生插手,那到底誰能插手?”
馬奉賢見朱峯大勢已去,便站了起來,怒斥朱峯。
“呵呵,馬奉賢,你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居然還在這裏嘚吧嘚吧的,這裏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朱峯看了馬奉賢一眼,冷聲罵道。
空氣中響起了噼噼啪啪一陣耳光聲,緊接着看到的便是朱峯兩邊腫脹的臉。
王根生摸着自己的巴掌,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朱總對馬老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你敢對他不敬。”
王根生這一陣巴掌,可謂是爲馬奉賢出了一口心頭的惡氣:“朱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
王根生已經是百姓藥業董事局的人,他隨時可以參加董事局的會議,所以他有權發表自己的言論。”
哎呀,我去,我什麼時候成了董事局的人了?王根生聽得一愣一愣的。
朱峯冷聲笑了起來:“馬奉賢,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進入董事局的人,必須手上有不得已百分之五的股份。”
“朱峯,我忘了告訴你,我手上的股份已經轉讓給了王根生,他現在不僅是董事局的人,還是保安部經理。”
朱子天走了過來,雖然是衣衫襤褸,但臉上威嚴還在。
王根生想到之前朱珠裹着一條牀單出門,現在朱子天卻是破衣爛衫,險些又笑了起來。
終於,朱峯低下了頭,這一場較量,他徹底敗下了陣來。
朱子天看着朱峯,大聲責問:“朱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朱子天,正所謂勝者爲王敗者寇,什麼話你也別說了,你放心,會有人對付你的。”朱峯苦笑道。
“馬峯,把這個敗類先捆起來。”朱子天大聲喊道。
衆皆驚訝,馬峯早已中彈,昏迷不醒,朱子天卻突然想起了他。
從外面衝進來了幾名保安,將朱峯用繩子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王根生衝到了馬峯的面前,查看了馬峯的傷情。
子彈並沒有擊中要害,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因爲失血過多,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王根生只用了幾枚銀針替馬峯止血,之後回到了會議桌上。
第一次以股東的身份,出席百姓藥業董事局的會議。
朱子天看着王根生,喃喃道:“根生,還真是後生可畏,早知道如此,我該多僱傭一些保鏢的。”
“朱總,目前風水堂和風火堂已經是冰釋前嫌,往後一段日子,華商集團的華天山暫時動不了你,
你只管協助朱珠研發新特藥,桃園村將會是原藥材最好的源頭供應地。”王根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