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的時候,就數羊,很有效的。”王根生認真道。
或者,他從來都沒有睡不着的時候,更多的時候,反而感覺瞌睡不夠。
“我都數到一萬了,還是沒用。”蒼小琴幽幽道。
“我去,這屬於高度失眠了。”王根生忍不住驚訝道。
“可不是,我已經數了兩個多小時,都口乾舌燥了,你就陪陪我吧,好不好?”蒼小琴撒嬌道。
“法律不允許三陪的。”王根生認真道。
“哪有三陪嘛?”蒼小琴嬌嗔。
“陪你喫飯,喝酒,再陪你聊天,這不是三陪是什麼?”王根生一本正經的說道。
“三陪就三陪,我樂意。”蒼小琴高興道:“要不,你來我房裏,我們面對面的聊,更好。”
“蒼小琴,現在是三更半夜誒,我去你房裏,是不是不太方便?”王根生突然有些犯蒙了。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我的你的病人,你來我房裏,也是爲我治病啊!”蒼小琴很鎮定的說道。
“蒼小琴,還是不太好吧,我擔心會對你的名譽有損。”王根生嘆氣道。
“你都親抱人家,親人家了,還喝了封了十九年的女兒紅。”蒼小琴不依不饒道。
王根生狂汗:“蒼小琴,抱你是爲了跟你治病,親你……”
說到這裏,王根生不說了,根本就是蒼小琴強吻了他。
“王根生,你不過來,我有病給你看。”蒼小琴生氣道。
王根生有些心虛了,在中藥材還沒有發出之前,蒼小琴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萬一蒼鷹一氣之下,將汽車扣下了兩三天,桃園村和華商集團的中藥材交易,便要徹底慘敗。
“等……”
王根生只說了一個字,電話掛斷了。
我去,不就是一個部落族長的女兒嗎,真把自己當皇帝的公主了?
王根生忍不住暗暗嘆氣,可是在滄瀾族部落,蒼小琴就是公主,因爲她有高貴的血統。
將衣服重新穿好,王根生起牀,朝外面走去。
臥室外的客廳靜悄悄的,亮着一盞並不是很耀眼的燈光。
王根生距離蒼小琴的閨房,也是臥室,也只有十幾米遠而已。
沒想到,還有僕人在地上守着,準確地說,是在一張椅子上打盹,有一點點動靜,便會站起來。
僕人看着王根生,表情複雜:“王醫生,你這是?”
“你家小姐讓我陪她聊天,可以嗎?”王根生問,心裏甚至有一點點發虛。
“……”
僕人驚悚,三更半夜,陪着聊天,這寓意很是深刻。
“可以嗎?”王根生輕輕問。
僕人嚇得一個哆嗦,弱弱地問:“王醫生,如果我說不可以,你同意嗎?”
“不同意。”王根生答道。
僕人往後一退,讓出了一條捷徑。
他知道,王根生自晚上來之後,便已經成了族長家的貴客。
他們這麼一干下人,什麼時候見過小姐如此開心的笑過。
王根生走到蒼小琴的臥室門前,正欲敲門。
門好像是感應似的,隨着王根生擡手的時候,吱呀一聲的開了。
隨着一陣香風拂面,王根生揉了揉眼睛。
蒼小琴裹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正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
王根生也盯着她看,彷彿今夜的蒼小琴跟之前有些不同。
沒錯,蒼小琴居然沒有注重細節,好像是真空包裝似的。
關鍵的面料很薄,很薄,還微微透明的那種。
撞鬼了?鬼節的前一天晚上,居然來了這麼一曲。
蒼小琴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只是輕輕地抱怨:“你幹嘛呢,又數了三百隻羊了,一點速度也沒有。”
王根生眼裏卻是一個性感,迷人的人兒,忍不住笑着說道:“乾脆數鴿子吧,羊多了,都沒有地方放。”
“你想放鴿子?”蒼小琴問。
王根生狂汗,鴿子都沒有喂,哪裏有放的。
“進來吧!”蒼小琴抓住王根生的一隻手,直接拽了進去。
我去,這力氣,哪裏像是得過重病,而剛剛痊癒的人。
蒼小琴的閨房,瀰漫着一種少女的味道,此刻卻又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那盞燈,泛着橘黃色的光芒,很容易讓人產生彩色的幻想。
“王醫生,你只是一名村醫嗎?”蒼小琴在王根生的對面盤膝坐了下來,一臉認真的問道。
“怎麼了,我是村醫,我驕傲。”王根生搬了一張凳子,在蒼小琴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角度,有些尬,蒼小琴往前躥一下,V領下便是若隱若現的風景。
“當一個村醫多沒有意思,要不來滄瀾族部落?”蒼小琴輕輕道。
“我又不喜歡放羊,沒意思。”王根生道。
“可以牧馬呀,滄瀾族有數百萬匹馬,你可以每天去牧馬,那才叫快活呢!”蒼小琴莞爾一笑。
“你讓我做弼馬溫?”王根生狡黠一笑。
“你浪漫一點好不好,從明天起,我們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這一刻,蒼小琴的心裏充滿是幻想,彷彿已經奔騰在遼闊的大草原上。
“我還要帶領村民致富,跟你劈劈柴,喂喂馬,就能夠周遊世界?”王根生笑着問道。
“滄瀾族可以給你許多許多的報酬的。”蒼小琴顯然已經動心了。
“多少?”王根生好奇道。
“一萬匹馬,一萬隻羊,一萬……”
蒼小琴如數家珍似的,王根生卻連忙攔住:“暫停,這麼多馬和羊,還不把桃園村踩平了?”
“可以換成錢的,你算一下,能值多少錢?”蒼小琴笑着問。
王根生汗了汗,清唱了起來:“不要問我票票有幾多,我只知道有很多,很多……”
“那你答應了?”蒼小琴心裏一喜。
“答應什麼?”王根生問。
“答應留在滄瀾族部落啊!”蒼小琴認真說道。
“錢是一個好東西,可是還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我不能丟了。”王根生不置與否,其實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