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汪益生行事太過莽撞,馬仁的心太貪,否則,我此刻或者會接到新的命令。”朱心冷聲道。
“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王根生反而笑了起來。
“你這個人真是好笑,不是你要問的嗎?”朱心瞪了王根生一眼。
“我只是覺得,你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爲什麼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找一個男人,嫁了,
好好的過日子不香嗎,成天打打殺殺的,還落一身傷。”王根生聲音很溫柔,好像又是治癒系。
“我原本有這樣的打算,想隱姓埋名,可是汪益生死了,這樣的想法也就煙消雲散了。”朱心答道。
“你很美,應該還有男人要的,我是說你從良的話。”王根生笑了起來。
“我是殺手,不是婊……子,從什麼良?”朱心冷笑,她從來是賣藝不賣身。
當然,這個藝,指的是她一身厲害的武藝。
“不從良,從善也好。”王根生諄諄教導着。
“你認準了我是幹那個的嗎?”朱心反問。
“那你是幹哪個的?”王根生笑着問。
都道是可殺,孰不可忍。
可是,朱心現在是士可忍,孰不可殺。
她將自己身上撕得稀爛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雪白的肌膚,雖然上面有血痕,卻不影響整體美。
“朱心,你要幹什麼?”王根生問。
“如果你不嫌髒的話,那就來吧!”說着話,朱心站了起來,走到了牀邊,直接躺在了牀上。
“呵呵,你這是幹什麼,我雖然也喜好這個,卻也不會趁人之危。”王根生看着朱心,很是平靜。
“你究竟找我幹什麼?”朱心問。
“爲了救你脫離苦海。”王根生鎮定道。
“救我脫離苦海?”朱心愣住。
“朱心,其實我第一次跟你交手,就猜出你的身份,只是沒有當場揭穿你。”王根生一臉得意。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朱心徹底懵逼。
她不會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她背後的大老闆,她也是聽從命令,從來也沒有相信老闆的任何承諾。
“黑崖島,黑色令,黑……”
王根生連連爆出了幾個黑色,還沒有說完,朱心已經是嚇得膽戰心驚。
“你,怎麼知道的?”朱心戰戰兢兢的問道。
“呵呵,這個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只是懶得去管而已,
只要不觸碰到我的底線,或者傷害到值得我關心的人,我會假裝視而不見的。”王根生冷冷一笑。
“你知道黑崖島在哪裏?”朱心問。
“難道你知道嗎?”王根生反問道。
“我想知道,可是我不夠級別。”朱心落寞地說道。
此刻仍然仰面躺在牀上,衣不遮體的樣子。
她的上面是六隻高清晰的攝像頭,只是她卻沒有覺察到任何羞恥,或者她的羞恥心早已經死了。
“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留下你嗎?”王根生問。
“是你太倒黴了,其實我一直想找到有關黑崖島的線索,是你無意中透漏出來的。”王根生狡黠的一笑。
“我無意中透漏出來的?”朱心感覺腦袋發矇。
“你還記得在臨山去往青山鎮的路上嗎,你昏迷了幾次,但你的嘴卻沒有閒下來,一直在斷斷續續的,
說着有關黑崖島,黑色令的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國內所有的殺手集團,都要聽命於黑崖島。”
王根生聲音溫柔,卻又好似窺測到了一個人內心最深的祕密一樣,讓人無法遁形。
“你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又何必要來問我?”朱心一臉不屑道。
“我不是說了嗎,是你太倒黴了,碰到了我手裏,我不妨告訴你,我的身世跟黑崖島有關。”
王根生說着話,眼裏卻好像充滿了仇恨。
小時候,他問大師傅,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大師傅總是沉默不語。
後來問多了,大師傅就會搪塞他,他父母是因爲一場大火而喪命的,只是天災而不是人禍。
再後來,王根生無意中聽到二師傅和三師傅說到了黑崖島。王根生便記在了心裏。
“你的意思是?”朱心問。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需要你坦白交代你的一切,如果可能,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
王根生笑,狡黠地笑。
朱心躺在牀上,四腳八叉的,一臉的無奈:“我都脫光了衣服,還有什麼需要跟你表白的。”
“你脫了衣服,讓我看到的只是表面的東西,我要知道的內在的東西,有價值的信息。”王根生冷聲道。
“可是我馬上就要死了,你想讓我告訴你,我也做不到。”朱心顯得有些淒涼。
“你馬上要死了,我怎麼不知道?”王根生問道。
“在我離開黑崖島之前,身體已經被下了藥,以我的身手,怎麼會屈服於馬仁?”朱心冷笑道。
“這個倒也是事實,可是汪益生同樣也是不入流的角色,你怎麼會選擇依附於他?”王根生又問。
“汪益生說了,他們公司研發的一種新藥,能夠解我身上的毒,我知道華商集團的實力,
所以便選擇了相信他,當然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爲馬仁想通過汪益生髮一筆橫財。”朱心黯然失色。
“那你爲什麼要殺柳葉飛?”王根生問。
“柳葉飛擾亂了殺手界的市場,背叛了她的組織,只要是殺手界的人,都有權利將她殺死,
當然,如果殺死了她,我也可以得到解脫,不再被毒藥控制。”朱心冷冷地回答道。
“呵呵,還殺手界,最終還是讓你失望了。”王根生笑了起來。
“其實,我最終要殺的人不是柳葉飛,她只是一個附屬品。”朱心不屑道。
“朱心,你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話,柳葉飛若是聽見了,又會生氣的。”王根生繼續笑。
朱心突然側身看着王根生,向王根生招了手:“你過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