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倫已經是語無倫次,放眼望去,都是自己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出面制止王根生。
王根生未等華倫的話說完,便是一陣耳光抽了過去:“你丫想耍賴嗎,你說的話,大家都聽着呢!”
華倫被抽暈,身子不停地在原地打轉。
等他停止了轉動之後,王根生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華倫身子一軟,趴在了地上。
王根生一擡胯,便騎了上去,反手抽了華倫的屁股幾巴掌:“駕,駕,駕……”
這樣子就像是在草原上騎着馬匹馳騁,要有多風光便有多風光。
趙雨欣看得高興,居然大喊了起來:“王根生,你快馬加鞭啊!”
華倫此刻是生不如死,這一次王根生給他的羞辱,比上一回生喫高爾夫球還要厲害得多。
“馬兒,你快些跑,快些跑……”
王根生雙腿夾住華倫的肋骨,直疼得華倫有如萬箭穿心,唯有不停地往前爬,痛苦才稍微輕一些。
林立新和趙海看到華倫被王根生戲謔,也是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這哪裏是來打架,純粹就是小孩子玩騎馬的遊戲嘛!
“林立新,你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把你女兒的繩子解開,再過幾分鐘,你就沒有機會了。”
王根生騎在華倫的後背上,竟然是一臉陽光撲面的笑。
林立新在此之前,腦袋是麻木的,他根本沒有想到爲女兒林果松綁,當然他也不敢那麼做。
林果很快被解開了繩子,在做了短暫的休息之後,幾步走到了華倫的身後,擡頭照着華倫踢了下去。
林果穿的是那種尖頭的涼鞋,每一下,都是踢到了正處。
華倫跟瘋了似的,在地上瘋狂地爬了起來,儘管他背上還騎着一個人。
“媽呀,我的菊花,我的菊花,爆了,爆了……”
華倫大聲哀嚎了起來,整個人竟然飛奔了起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潛能。
華倫如同百米衝刺的速度,馱着王根生在車間裏轉着圈子。
林果則不厭其煩的在後面跟着,用腳踢着她的屁股。
之前那些笑趴的人,此刻在地上,居然又笑了起來,雖然笑不出聲來,卻也感覺是苦中作樂。
便在這個時候,車間的門咣噹,咣噹響了幾聲的被打開,隨之,一片陽光涌了進來。
之後,兩輛中巴開了進來,速度之快,簡直讓人咋舌。
汽車停下,又是而是幾個人跳了下來,一個個手裏舞着鋼管,直接衝向了王根生。
爲首的一人,便是青花會的三大霸王之一的喪彪。
看到華倫像馬兒一樣的被王根生騎着,喪彪忍不住笑了起來:“王根生,你喜歡騎馬,就去草原,
或者是滄瀾鎮,滄瀾族部落,騎着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你是誰?”王根生轉過了身子,改做了倒騎驢的樣子,不停地拍着華倫的屁股。
“喪彪……”
喪彪冷聲答道。
“原來是佛爺的一條狗,佛爺人呢,他怎麼不來?”王根生笑着問。
“我死了,你們怎麼辦,沒有人收拾你們,就太不好玩了。”王根生一聲冷笑。
突然,王根生拍了一下身下的華倫,整個人站了起來,在華倫的身上來了一個金雞獨立。
華倫一聲慘叫,脊椎好似斷了一般。
“跟我把王根生給砍了,把華少救出來。”喪彪終於被王根生激怒,大手一揮。
又是二十幾個人朝王根生撲了過來,手裏各式各樣的武器都有。
王根生了下去,突然擡腳,踢向了華倫的腹部。
華倫的身子在空中飛快的滾動着,如同滾木雷石砸向了那些朝王根生撲來的青花會弟子。
一名青花會弟子嚇得連連倒退,手中的片刀也是連連亂揮。
一道紅光閃現,華倫的一隻手竟然被片刀生生的砍下。
待到華倫落下之時,也只剩下了半條命。
喪彪命人將華倫拖到了一邊,暫且爲華倫止血,而他卻揮着刀帶着手下,親自上陣。
喪彪和聞風親如兄弟,聞風的死,喪彪完全歸罪於了王根生。
以至於,他想殺了王根生爲兄弟聞風報仇。
這一場架,打的那就是一個慘烈。
斷胳膊斷腿,已然不是什麼稀奇事。
而真正令人稀奇的是,這些人斷掉的胳膊和腿,居然不是王根生動手砍下的。
好像都是他們自己的親密兄弟揮刀亂砍,整個場面混亂得好似一個自相殘殺。
王根生穿梭於他們中間,自由灑脫,身體居然沒有沾上一點鮮血。
幾分鐘之後,戰鬥停下了。
偌大的車間裏面,已然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具體有沒有人死,沒有人知道。
但敢肯定的是,這些人想活下去,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畢竟不停地在往外流血,等血液流乾之後,自然會魂飛魄散了。
誰又會想到,一場所謂的談判,竟然變得是如此的血腥。
林立新和趙海也是從打拼走過來的,但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王根生一個人面對數十人,手無寸鐵,卻是那麼的從容淡定。
最終的結果,只有王根生一人站着,其他的人全部都趴在了地上。
張君豪跟一隻哈巴狗似的湊了過來,第一次,用那麼崇拜的眼神看着王根生:“王大哥,你真牛。”
“張君豪,你還打算做華商的狗腿子嗎?”王根生笑着問。
“王大哥,我爸還在華總的手裏。”張君豪苦着臉說道。
“你們是活該,當初花雨彤跟你談生意,你卻百般刁難,現在知道華天山的狼子野心了吧!”
王根生一臉冷冽,惡狠狠地瞪了張君豪一眼。
“王根生,現在死了這麼多人,我們該怎麼辦呀?”林果走了過來,一臉的驚恐。
“小果果,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死就死了唄,算是爲民除害了。”王根生一臉鎮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