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級別,李鶴要差趙伯年幾個檔次。
所以李鶴帶人前來,趙伯年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始終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你既然是奉命行事,
那你趕快將肇事者拿下,還有他們,一個也不能落下。”
趙伯年嘴裏的他們,指的其實就是王海等人。
李鶴冷冷笑了起來:“就不用麻煩你費心了,我來的真正目的,便是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一些事情。”
“大膽,李鶴,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一個小小的督察專員。”趙伯年氣得哆嗦了起來。
“趙局,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督察局也不會請你的,請你最好協助調查。”李鶴冷聲道。
現場的畫風徹底變了,誰都認爲這些人是趙伯年打電話給請來的,結果卻恰恰相反。
“等一下,我打一個電話。”趙伯年掏出了手機,準備撥出去。
一名制服男幾步上前,將他的手機奪了過去。
李鶴冷聲道:“趙局,從現在開始,你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聯繫,直到事情全部調查清楚,
要麼還你自由,要麼你會將在裏面度過餘生,從此結束你的政治生涯。”
李鶴的話相當有力度,很快趙伯年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
“爸……”
趙多才現在更是欲哭無淚。
趙伯年沒有說話,他想起了之前王根生說的一句話,說他兒子是坑爹的貨,那個時候他還不以爲然。
現在真就遭報應了,如何不是他兒子的事情發酵太快,又怎麼會這麼快的受到牽連。
看着李鶴,趙伯年嘆氣道:“李專員,我兒子年紀還小,現在身上有傷,是否可以法外留情。”
“呵呵,你兒子受傷了嗎?”李鶴問。
“受了,受了。”趙多才連連答道。
他現在甚至想感謝王根生,是王根生讓他深受重傷,如此一來,他可以借治傷之名,逃脫法律的制裁。
當然,趙多才的外公在省城職務不低,臨水市相關部門有可能也會賣賣面子,搞一個保外就醫。
誰知,趙多才的話音剛落,他的手又是一陣劇痛,緊接着翻轉的五指又恢復了正常。
“趙少,你哪裏有受傷的跡象?”王根生一臉搞笑地問道。
趙多才疼得是齜牙咧嘴,但他的手的確是好了。
李鶴冷笑了起來,現在說道:“既然趙多才沒有受傷,將他也帶走。”
“我沒有犯罪,爲什麼要把我帶走?”趙多才大聲狡辯。
李鶴拿出了一本卷宗,認真地讀了起來:“趙多才,你誘騙多名少女,強迫她們做違法的事情,
你打着你老子的旗號,到處收受賄賂,掠奪他人財產,如果你覺得不夠,還有更多。”
趙多才徹底無語,李鶴所說的都是事實,他根本沒有底氣反駁。
王海戰戰兢兢走到了王根生的面前,輕聲問道:“王大哥,我表弟和花子明的傷?”
“王海,李專員會請人跟他們治療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了壞事,總會得到制裁的。”王根生冷笑。
李鶴帶隊而去,自始至終,沒有跟王根生說一句話,可是他們眼神卻有交流。
王根生提供的線索,才讓李鶴有充分的理由迅速立案,而進行緝捕,追查。
在趙伯年動用人脈關係之前,將其控制,也會減少許許多多不必要的麻煩。
肖瀟的父母,好似經歷了一場噩夢似的,這一刻不得不對王根生刮目相看了。
如果不是王根生,他們或者這個時候,已經稀裏糊塗的跟趙伯年將肖瀟的婚事談妥。
趙紅走到王根生的面前,滿臉慚愧道:“小王,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你怎麼誤會我了,我只是石頭縫隙裏蹦出來的,本來就不該管肖家的事情。”王根生冷笑道。
“……”
肖全和趙紅只是狂汗,無語。
“根生,別生氣了,姐請你喫大餐去。”肖瀟輕聲說道。
“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計較了,不過你以後要找男朋友,一定要先過我這一關。”王根生假怒道。
“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肖瀟靦腆地笑了起來。
肖全二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們何曾看到肖瀟笑得如此開心,快樂過。
“小王,要不聽就聽肖瀟的,我現在請你去喫一頓便飯,略表一下心意。”肖全很有誠意的說道。
“這……”
王根生有些爲難。
肖瀟在一旁說道:“根生,給姐一個面子,你就答應吧!”
王根生點了點頭,嘆氣道:“好吧,我給你這個面子。”
便在這個時候,王根生的電話響了起來,接了電話,他臉色頓時大變。
桃園村,晚上九點。
王春的老婆柳翠英生了孩子,原本是一件很喜慶的事情。
誰知,張瑩瑩輸血之後,感覺不適便去休息了。
後來,蔡鋒進去連連喊了幾聲,張瑩瑩沒有答應。
蔡鋒用手指去試張瑩瑩的鼻息,忍不住大叫得起來:“不好了,張瑩瑩死了,張瑩瑩死了。”
王小天此刻口裏還含着一隻QQ糖,聽到這樣一句話,險些噎住。
看到從裏面衝出來的蔡鋒,一把將他的衣領抓住:“蔡鋒,你胡說什麼,張瑩瑩怎麼會死?”
“王小天,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信嗎?”蔡鋒弱弱地問,眼裏盡是蒼涼。
“蔡鋒,你就不要文縐縐的啦,如果張瑩瑩真有什麼事情,我絕不會饒了你。”王小天的拳頭舉了起來。
蔡鋒感到自己比竇娥還冤,張瑩瑩發生這樣的事情,跟他真的是沒有多大的關係。
李婉茹卻已經衝到了休息室,看到了牀上面色慘白,呼吸停止的張瑩瑩,眼淚忍不住涌了出來。
“張瑩瑩,你千萬不能有事,你快醒醒啊!”李婉茹邊哭邊喊,眼淚不停地往下流着。
蔡鋒被王小天揪着走了進來。
王小天一臉怒色:“蔡醫生,你平日裏不是很厲害嗎,現在趕緊跟張瑩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