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了,你去看看吧,搞不好真的要死人的。”張瑩瑩低頭嘟囔了一句。
王根生和張瑩瑩一起去了蔡鋒跟西裝男子接骨的治療室,卻被兩名的景象驚呆。
西裝男子被綁在一根木柱子上,只因身上綁得太緊,而無法動彈。
男子的嘴上全是鮮血,很是驚悚扎眼,好似電影裏面的吸血殭屍。
當然,這還不算最讓他意外的。
男子的一條手臂往上,反向舉着,現在更是腫脹得厲害。
手臂如同大腿一般粗,看上去便讓人膽戰心驚。
“瑩瑩姐,你去把蔡醫生喊過來。”王根生忍不住想笑,可是男子的樣子實在太慘,卻笑不出來。
張瑩瑩去喊了蔡鋒,蔡鋒低着頭走進來,沒好意思的說道:“王醫生,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王根生冷冷一笑:“蔡醫生,我相信你最後是盡力了,可你已經是無能爲力,你這就是接的手臂嗎?”
“那是什麼?”蔡鋒低聲道。
“簡直就是象腿。”王根生沒好氣的說道。
媽呀,簡直太形象了!
蔡鋒竟然笑了起來:“王醫生,我本來是用心跟他接骨的,哪知道他的身子亂扭,結果就成這樣了。”
“嚴肅一點,我們是醫生,不能拿病人的性命開玩笑。”王根生大聲訓斥道。
蔡鋒將頭一低,心裏卻暗自罵道:“王根生,明明是你把人傷成這樣的,現在反而假扮人道主義。”
西裝男子仍然昏迷不醒,王根生拿出了幾枚銀針,紮在了男子的身上。
蔡鋒瞟見了,忍不住問道:“王醫生,你扎的這幾針是幹什麼的?”
“止痛的,再這麼折騰下去,他真的會痛死的。”王根生沉着臉說道。
蔡鋒湊了過來,厚着臉皮說道:“王醫生,要不把銀針止痛也傳授給我,我以後也能用得上。”
“蔡醫生,這是人的幾處生死要穴,稍有差池,便會要了人的性命。你能夠拿捏得準嗎?”
王根生聲音低沉,卻並沒有嘲笑的味道。
“能,能夠……”
蔡鋒連忙答道。
“那當然能夠了,你看你把人家的手臂接成什麼樣子了,就算是瑩瑩姐,也不會弄成這樣的。”
王根生一聲嘆氣,卻也是無可奈何。
張瑩瑩聽得心裏有氣,嬌嗔道:“王根生,你是不是覺得我也很弱。”
“不是,我是覺得你要是男的話,一定會比我和蔡醫生還要強。”王根生笑着說道。
“滾,你以爲我聽不出來你話的意思。”張瑩瑩罵了一句。
王根生聽了,準備出治療室。
張瑩瑩無奈道:“王根生,你走了,誰跟我們做示範啊?”
“你們真的還想學嗎?”王根生問。
蔡鋒連連點頭,無比虔誠的說道:“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強烈想學會你高明的接骨術。”
“你呢?”王根生看着張瑩瑩,認真的問道。
“我和蔡醫生是一樣的想法,就是要學會你精湛的接骨術。”張瑩瑩連忙點頭答道。
給他的腫臂冰敷一下,不然會因爲長時間血液流淌不快而導致手臂殘疾。”王根生輕聲說道。
張瑩瑩去拿毛巾和冰片,王根生卻已經在幫忙西裝男子接骨。
蔡鋒之前爲男子接骨,由於一時的着急和疏忽,導致手臂接反。
王根生跟男子結骨,必須先要重新卸下他的手臂,然後進行接手臂。
即便王根生卸男子手臂已經是很小心了,另外還爲男子紮了銀針止疼,可是男子依然疼得哆嗦了起來。
最後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王根生,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你還是殺了我把!”
“我殺你幹什麼,你是夏雨荷的得力干將,殺了你嗎,夏雨荷都不會願意。”王根生笑着說道。
“王醫生,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男子苦聲哀求着。
“呵呵,能夠知道錯了,也是一種好現象,蔡醫生,還是你來親自動手操作吧!”王根生沉聲道。
“我?”蔡鋒有些犯蒙。
“蔡醫生,你還想不想練習了?”王根生問道。
“想,想,怎麼不想。”蔡鋒連連點頭。
“既然想,那怎麼好不動手?”王根生反問。
蔡鋒聽了,連忙動起手來。
西裝男子本來已經被攙扶折磨得死去活來,現在又要被蔡鋒親自操刀爲他治療,頓時嚇得半死。
還沒等蔡鋒動手,西裝男子再次昏厥了過去。
蔡鋒看着男子,動作有些遲疑不決。
張瑩瑩拿着毛巾和冰片進來,見狀將東西交給了蔡鋒,而她自己卻已經擼起袖子幹上了起來。
動作不是很嫺熟,或者是笨拙,可是卻十分規範,完全是按照正規操作進行。
西裝男子再一次被疼醒,如果不是王根生之前扎的那幾枚銀針,或者他現在早已痛死過去。
王根生上前試了一下男子的手臂,還真被張瑩瑩給接好了。
蔡鋒見狀,紅着臉說道:“王醫生,我也想練練手。”
西裝男子聽了,魂都不再身上了,如果不是被綁着,他真會撲通跪在地上:“求你了,不能再練手了。”
王根生笑了起來:“還敢在桃園村撒野嗎?”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子額頭的汗水不停地往下落了下來,又是連聲哀求。
“瑩瑩姐,把冰片包在毛巾裏,爲他好好敷敷,該怎麼收費就怎麼收費,風火堂不缺這幾個小錢。”
王根生說着話,看也不看男子,轉身往外面走去。
蔡鋒看着王根生的背影,由衷的感嘆道:“唉,我要是趕上王根生的一半就好了。”
“你要是有王根生一半的醫術,你更會裝……”
張瑩瑩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蔡鋒聽得臉紅,出去了。
王根生走了進來,笑着說道:“瑩瑩姐,還是你好,不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