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匕首的手腕,竟然被王根生抓到了手裏。
咔擦一聲,手腕斷裂,匕首落到了地上。
中年人疼得齜牙咧嘴,卻又叫不出聲音。
“你大爺的,居然敢突然襲擊,是不是不想活了。”王根生正色道。
“大,大,大……”
中年人疼得牙齒咯咯直響,哪裏還喊出來。
王根生一拳打了過去:“留着你,也只會害人,你還是死了更乾淨一些。”
中年人又是一陣鑽心的劇痛,這一刻,五臟俱損。
甚至連呻吟的機會也沒有,便直接嗝屁,一命嗚呼。
王根生將中年人和保安的身體抓起來,扔到了暗處,之後卻大搖大擺的朝豪宅裏面走去。
最先遇見的,是一名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中年婦女嚇得哆嗦了起來,王根生的氣場太過強大,由不得她不害怕。
“不要怕,我只是佛爺的朋友,佛爺讓我來取一樣東西,我取了馬上就走。”王根生一臉平靜的說道。
“佛爺不在家,我也找不到啊?”中年婦女苦着臉說道。
“你知道佛爺的乾女兒在哪兒就行。”王根生笑着說道。
“知道,知道。”中年婦女連忙說道。
“那你帶我去吧!”王根生淡淡道。
中年婦女很順從的帶着王根生上樓,沒有一絲遲疑。
偌大一棟豪宅,居然沒有幾個人在裏面,顯得極爲冷清。
在一間很豪華的臥室裏面,王根生看到了一個女子坐在陽臺上,烏黑的頭髮散落下來,很是迷人。
“小姐。”中年婦女輕輕喊了一聲。
陽臺上的女子回過頭來,王根生突然驚呆。
怎麼是她,竟然小花的妹妹,桃花。
小花名叫蘭花,她妹妹名叫桃花。
便在王根生喫驚的這一刻,後面看似柔弱無比的中年婦女突然出手,手持匕首對着王根生的後腰刺了過來。
王根生只是對這名中年婦女失去了芥蒂之心,才導致她一時得手。
隨着一陣劇痛傳來,王根生才從驚愕中驚醒。
誰會想到,王根生的一條腿向後揚了起來,腳尖越過了肩部,重重的擊在了中年婦女的天靈蓋上。
撲通一聲,中年婦女倒在了地上。
而王根生的後腰上,卻插着一把匕首,此刻刀刃上,還在往外滴血。
王根生反手抽出匕首,迅速的點了自己的兩處穴位,將血止住。
這樣的傷,對於王根生,根本算不了什麼,況且他有強大的自愈能力。
桃花回頭看着王根生,卻是一臉迷茫。
“桃花,你不認識我嗎,我是根生哥呀?”王根生問道。
“根生哥,哪個根生哥?”桃花依舊跟做夢似的,神情恍惚。
“我是王根生,你姐姐蘭花的朋友呀!”王根生補充道。
“你是王根生?”桃花的臉色突然平靜了下來。
“是啊,我是王根生。”王根生連忙說道。
“那你來幹什麼?”桃花問。
“你爲什麼要帶我走?”桃花不解。
“桃花,你姐姐哭着求我,要救你出去,沒想到,你在這裏,真是太好了。”王根生高興的說道。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桃花,一下子少了許多環節,當然也沒有辜負對小花的承諾。
“哦!”桃花依舊很平靜,甚至沒有多少興奮。
“桃花,你是怎麼了,不想離開這裏嗎?”王根生問。
“你真的是根生哥?”桃花可憐兮兮的問。
王根生走到了桃花的跟前,認真的看着她:“我就是根生哥,我現在是來找佛爺帶回的一個行李箱,
當然,我沒有想到會遇見你,要是你姐姐知道了,還不會高興死。”
“你先不要說話,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好嗎?”桃花羞澀的說道。
王根生突然像着了迷似的,認真的看着桃花。
這一刻,王根生突然好像被什麼吸引住,整個人沉浸於一種似夢似真的情形中。
“王根生,你來做什麼?”桃花突然問道。
“我來拿回趙老爺子的行李箱。”王根生毫無牴觸的回答道。
“你回到牀上,躺下,你太累了,好好的睡一覺,我爲你按摩。”桃花聲音溫柔,好似三月暖風。
王根生正欲起身,突然心裏卻是一驚。
桃花的眼神跟莫小愁的眼神是何其的相似,她此刻居然在對自己施展媚功。
王根生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一隻手迅速的點出,點中了桃花的幾處穴位。
桃花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癱倒在了地上,再無一點生機。
王根生將她抱到了牀上,從身上摸出了幾枚銀針,扎入了她的頭部幾處穴位。
終於,桃花清醒了過來,開口的第一聲,便是哇哇的哭聲。
“桃花,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找你找得好辛苦,還被送到了疤哥那邊,忍辱負重。”王根生憤憤道。
“根生哥,對不起,我是被佛爺控制了,他認我做了乾女兒,然後教給我一種什麼功夫。”桃花哭着說道。
“那是一種媚功,既可以迷惑自己,又可以迷惑別人,我已經替你廢了。”王根生淡淡道。
“根生哥,我姐姐呢,他現在還好嗎,佛爺說了,我要是不聽話,他隨時會殺了我姐姐。”桃花輕輕說道。
“你放心,你姐姐現在很安全,我既然找到了你,自然會帶你走的。”王根生一臉沉靜,從容。
“根生哥,我知道那個行李箱在哪裏,我現在就帶你去。”桃花流着眼淚,此刻只是又驚又喜。
在佛爺的書房,王根生終於找到了那個行李箱,不過行李箱已經被拆壞,此刻若是帶着,反而是累贅。
王根生找了一個比較結實的袋子,將趙鐵心所稀罕物件全部裝上,之後帶着桃花出了豪宅。
到達豪宅門口,王根生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門外,至少有二十個保安虎視眈眈的守着,那樣子,便是如臨大敵一般。
“看來又要大開殺戒了。”王根生輕輕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