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鵬去裏面交了錢,出來聽見王根生和李婉茹在商議如何安頓他們,心裏又是一驚。
他現在多呆一分鐘都覺得害怕,覺得還是趁早離開桃園村穩妥:“王先生,李支書,我們還是去鎮上吧!”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去鎮上?”李婉茹問。
“我們有車,裏桃園村不遠,我打一個電話,汽車就會開過來的。”張大鵬急忙答道。
“早點滾,以後別在來桃園村了,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王根生罵了一句。
“是,是……”
張大鵬也不分辨,只是不停的點頭答應。
十幾分鍾,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張大鵬命人將受傷的人也擡了上去。
這就是王根生醫術高明之處,雖然這些人動了大手術不久,此刻卻並沒有什麼大礙,或者說不久就可以康復。
王根生看着汽車駛出了桃園村之後,這才和李婉茹一起帶着紅狼回家而去。
路上,李婉茹仍然有些詫異:“根生,你這就讓他們走了?”
“婉茹姐,還能怎麼樣,凡事得講究一個證據,如果他們再犯,後果就不會只是這麼簡單了。”王根生笑着答道。
“真讀不懂你。”李婉茹嘆氣道。
“婉茹姐,我是一首詩,還是一本小說,怎麼說讀不懂呢?”王根生又是笑了起來。
“你有時候像菩薩,有時候又似魔鬼,總之讓人很費解。”李婉茹深有感觸的答道。
“婉茹姐,每個人都是雙重性格,其實我也不例外,別瞎琢磨了,咱們回家吧!”王根生淡淡道。
“趙雅去了京城,今晚就剩你和我在家裏了。”李婉茹幽幽道。
“婉茹姐,以前大部分時間,不都是你和我兩個人在家裏嗎?”王根生故作驚訝狀的問道。
“以前是以前,我突然很想……”
李婉茹邁着小碎步,突然間有一點猶猶豫豫起來。
“你突然想幹什麼嘛?”王根生突然間卻糊塗了起來。
“不想幹什麼,趕緊回去吧!”李婉茹嘆氣道。
“是不是突然想起喂鴿子了?”王根生鬼鬼的問道。
喂鴿子是王根生和李婉茹幾個人之間的私房話,當然也有兩個人能夠聽懂。
“討厭哪,你知道了,說出來幹嘛?”李婉茹嬌嗔,卻是滿面通紅。
“又沒有別人,怕什麼?”王根生伏在李婉茹的耳邊輕輕問。
“小紅不是嗎?”李婉茹白了王根生一眼。
王根生大笑了起來,彎腰問血狼犬:“小紅,我跟婉茹姐喂鴿子,你喜歡嗎?”
“嗚嗷……”
血狼犬揚起了脖子,長嘯一聲。
“王根生,你個壞蛋。”李婉茹的拳頭雨點般落在了王根生的身上,卻又是輕柔至極。
桃園村外,青桃公路上,一輛商務車朝着青山鎮行駛。
他們就是張大鵬等人,由於車上有傷員,車速一直很慢。
司機開車,自然注意力比別人更加集中,在一個拐彎處,迎面衝出來了一個黑影。
張大鵬氣得罵了一句:“你丫怎麼開車的,爲什麼要急剎車?”
“大哥,前面好像撞着一個人了,所以我才把車停下了。”司機苦着臉說道。
“真他奶奶的晦氣,下去兩個人看看,到底撞死了沒有?”張大鵬大聲罵了一句。
下去了兩個人,拿着手電,在汽車的前面,果然有一個人,還躺在地上,渾身酒氣。
一名小混混用腳將此人踢得翻了一個身,手電照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李沫成,怎麼是你?”一名小混混驚叫了起來。
李沫成近年來嗜賭成性,經常偷盜他人的寵物去張大鵬的店裏賣,一來二去,便認識了張大鵬。
張大鵬之前在青山鎮周邊村莊大肆偷盜民衆所養的狗子,李沫成甚至還跟他們當過嚮導。
李沫成揉着眼睛,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盯着小混混,驚訝問道:“怎麼是你們,現在還在打獵嗎?”
“外面是誰?”車上張大鵬問了一句。
“大哥,是李沫成。”小混混答道。
“我去,怎麼是他,讓他上車,我有話問他。”張大鵬大聲喊了一句,差點笑了起來。
李沫成上車,藉着車裏的燈,看清了張大鵬,突然跟孩子似的,哭了起來:“張大哥,真的是你嗎?”
張大鵬看了李沫成一眼,終於笑了起來:“李沫成,你怎麼混成這樣了,大半夜的,在馬路上溜達什麼玩意?”
“張大哥,你有所不知,我想去桃園村找王根生算賬,可又不是王根生的對手,心裏苦惱得很。”李沫成苦聲道。
“喲呵,你跟王根生有什麼過節?”張大鵬問。
“王根生簡直不是人,玩了我妹子,卻將我妹子嫁給了桃園村的一個老光棍,現在又看上我女兒,
我去跟我妹子和女兒要幾個錢花花,他不但阻止她們不給,還將我打了一頓,我現在是有冤無處訴。”
李沫成說着話,突然卻哭了起來。
“我擦,王根生原來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我還以爲他是什麼正派人呢?”張大鵬恍然大悟道。
“張大哥,王根生的名聲要多壞,就有對壞,桃園村的年輕女孩,基本上都沒有逃出他的毒手,
我現在只是爲我的女兒擔心,不知哪一天也會被王根生給害了。”李沫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
“等等,你說你女兒現在在桃園村嗎?”張大鵬問道。
“是啊,不僅僅我女兒,我妹子也嫁到了桃園村。”李沫成答道。
“我是問,你女兒跟王根生的關係怎麼樣?”張大鵬問道。
“王根生爲了討好我女兒,給了她不少錢,還安排她在桃園村農業公司上班。”李沫成嘆氣道。
“原來是這樣,李沫成,我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你想把我住嗎?”張大鵬問道。
“張大哥,只要是能夠讓我發財,什麼事情,我都敢做。”李沫成連聲道道。
張大鵬心裏一樂,如果李沫成所說屬實,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