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看着王根生,故意解開了領口的一粒釦子,伸出了舌頭舔着自己的嘴脣,那樣子簡直妖嬈至極。
眼神中,瀰漫着一種霧狀的東西,或者可以稱作誘惑。
王根生忍不住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此女子歲數不大,媚功卻練到了極致,比起莫小愁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女孩唱了起來,聲音溫柔動人,穿透力極強。
“打住。”王根生擺擺手,嘆氣道:“能不能來點新鮮的,你這樣不累嗎?”
“……”
小青愣住,王根生鎮定自若的表情讓她感到匪夷所思。
“你也是佛爺的乾女兒吧?”王根生問。
“你,你怎麼知道的?”小青徹底被打敗了,他以爲憑藉自己的魅惑將王根生給迷住。
“只有佛爺所謂的乾女兒,纔會用這樣的邪功去迷惑男人,這比害人的狐狸精有什麼區別。”王根生淡淡道。
小青又是一驚,突然撲通一聲跪在王根生的面前:“小哥哥救我,不然小女子將死無葬身之地。”
此刻,小青的眼神是那麼的清澈無比,飽含着無盡的憂愁和傷感。
“小哥哥,我是迫於無奈,才屈服於青花會的,我若是不答應佛爺,佛爺就會殺了我,求你救我。”
眼淚啪啪啪的落着,小青瞬間扮演成了一個雨打梨花,楚楚可憐的樣子。
現在不是在誘惑,反而像是在乞求憐憫。
“你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王根生沉聲道。
小青所謂的伎倆無非是一計不成,再生一計而已。
轉眼間,小青的臉上聚滿了無盡的哀傷,這痛苦的表情,讓王根生看了不禁動容,
這樣的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完全是出自內心,更準確的說是一種痛苦,小青這一刻在承受痛苦的煎熬。
“小青,你怎麼了?”王根生輕輕問,忘記了他是佛爺的人,甚至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小青沒有說話,只見她手捂心口,毫無預料地往一邊倒去。
王根生急忙伸手將她扶住,手指觸到了她的脈搏。
我去,脈搏停止了跳動,死了?
王根生將小青抱起,放在了沙發上,彎腰去查看她的瞳孔。
突然間,小青的小嘴一張,一枚細針從她的嘴裏激射而出,射向了王根生的面部。
晚上八九點鐘的青山鎮終於安靜了下來,偶爾還有幾處歌舞昇平的景象,反而顯現出太平盛世的樣子。
李敢開車,帶着妻表妹往李氏建材公司而去。
就商混這一塊,桃園地產公司好像跟李氏建材公司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只是,李氏建材並非只銷售砂石等基礎原材,包括什麼鋼筋,水泥,建築機械。
桃園地產公司若想在青山鎮長遠的發展下去,在很多領域中,就必須跟李氏建材打交道。
當然,不打交道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青山鎮只有李氏建材一家獨大,再和其他公司合作,便是捨近求遠,無形地增加了建材的成本。
似乎單純爲了商混供應不及時去找別人,未免太過牽強。
“姐夫,你怎麼突然憂心忡忡了?”李萍問,她覺得去找李氏並沒有並沒有錯。
“李萍,是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李氏這樣操作,明顯就是在使腕子,跟桃園地產公司唱反調。”李敢嘆氣道。
“姐夫,現在趙總不在公司,公司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理應你擔起責任的。”李萍輕聲勸慰着。
“來都來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打退堂鼓的。”李敢猛吸了一口氣,鎮定說道。
汽車抵達李氏建材老總李達豐的住宅前,李敢和李萍下車,徒步往住宅走去。
這裏是青山鎮的一片富人住宅區,甚至有不少臨水人在此購置了房產,等青山鎮建縣之後,也可以大賺一筆。
李敢是第一次來李達豐的家裏,之前會見過幾次,並沒有太多的接觸。
在來之前,李敢已經跟李達豐打電話了,李達豐已經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在商混那一塊,他無能爲力。
李敢在公司員工面前誇下了海口,此次不得不前來兜底。
李敢和李萍剛剛走到李達豐的私宅門口,李達豐居然已經在門外等着。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着一套家居服裝,顯得很隨意。
“李總,我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事情在電話裏說就好了,不用來家裏的。”李達豐皺着眉頭,但仍然很熱情。
“李總,打電話顯得不夠誠意嘛!”李敢陪着笑臉,卻是極顯殷勤。
“咯咯咯……”
李萍突然笑了起來,竟然是那麼的開心。
“小姑娘,你突然笑什麼?”李達豐忍不住一愣。
“你也是李總,他也是李總,你們兩個人好像是一家人,爲什麼要這麼客氣呢?”李萍笑着問道。
“可不是嘛,這是我妻表妹,名叫李萍,是我的助理,李總我們都姓李,還真是一家子哦!”李敢笑了起來。
“哈哈,還真是,咱們進屋再聊。”李達豐大笑,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幾人一起進入私宅裏面,李達豐吩咐保姆爲李敢二人上茶。
李敢沒有心思喝茶,他來找李達豐,並不是爲了喝茶聊天,而是爲了項目的進度。
“李總,我在電話裏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李敢問,可謂是小心翼翼。
“唉,難,難啊!”李達豐眉尖緊鎖,直接來了一個唉聲嘆氣。
“李總,你有話不如直接言明,彼此也可以想想辦法。”李萍輕聲問道,語氣懇切。
“李小姐,你有所不知,我現在是壓力山大,不僅僅有上面各級單位的施壓,還有各方羣衆的意見,
鎮上有關領導讓我簽訂有關民意調查書,現在還有好幾家單位沒有簽字。”李達豐又是嘆氣。
“民意調查書,李總,能夠給我看看嗎?”李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