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兒和柳葉飛同時愣住,王根生自己深受重傷,卻還想着要爲她們療傷。
“陳菲兒,柳葉飛你們兩個人能夠化敵爲友,是我覺得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因爲你們都是,
都是我最愛的人,我可以爲你們做任何事情,乃至付出生命。”王根生聲音平靜,哪裏像受了傷的樣子。
“王根生,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的心口還在流血,你有內力,還是趕緊自救,我們沒事。”柳葉飛哭着說道。
“柳葉飛,別哭哭啼啼的了。”王根生反而輕聲安慰。
“王根生,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陳菲兒問。
“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希望你們是仇人。”王根生斬釘截鐵道,不做絲毫的遲疑。
但凡爲用內力爲突然療傷,都會以掌心傳送內力,王根生卻做到了反其道而行,使體內真氣逆轉。
之後利用他人的手掌,將體內的內力從背部傳出。
普天之下,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王根生便是這幾個人中的一位。
夜依然寂靜,王根生端坐於二女的前方,雙掌合十,心無旁騖。
最爲奇特的是,柳葉飛的傷口在慢慢的痊癒。
陳菲兒右肩下所中的一顆子彈,竟然被一點點的擠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傷口也在慢慢的恢復,沒有多少的疼痛,卻只是一種微微的暖意包裹着傷口,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動着。
轉眼過去了一個小時,陳菲兒和柳葉飛的傷基本痊癒。
陳菲兒無意間一縮手,那種牢牢的牽引力不見了。
柳葉飛也是,她縮回了雙手,感覺到了一身輕鬆,之前被陳菲兒飛刀刺中的傷口已然合攏。
兩個人同時走到了王根生面前,王根生雙眼微合,雙手合十,臉色恬靜而安然,根本沒有像受傷的樣子。
怎麼可能,王根生是胸口還插着一把匕首,他的嘴角還流着血。
柳葉飛在王根生的面前跪了下來,抓住了匕首,往外一拉。
陳菲兒想攔,已然來不及了。
等匕首拉出來時,柳葉飛突然驚呆。
這把匕首,居然是一把道具,插入時,刀刃自然的縮了進去,抽出時,刀刃便彈了出來。
柳葉飛有一種被愚弄了的感覺,又將匕首還了回去。
王根生眉頭一皺:“柳葉飛,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柳葉飛所有的怨恨瞬間消失,突然往前挪了兩步,雙臂將王根生緊緊地抱住:“王根生,你個混蛋,你嚇死我了。”
陳菲兒也跪了下來,把他們兩個人抱住:“王根生,你這個妖孽,你比你師傅還要淘氣。”
“二位姐姐,你們能不能輕一點,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王根生睜開了眼睛,露出了鬼鬼的笑。
陳菲兒和柳葉飛忍不住破涕爲笑,明明知道王根生是騙了她們二人,卻沒有絲毫的怨言。
二人鬆開了王根生,看着王根生,卻又是狐疑不已。
匕首是道具,王根生心口的血,難道也是道具?
王根生用手抹了一下心口的血跡,放在了嘴邊:“二位好姐姐,我爲了你們兩個人能夠握手言歡,
番茄醬?
柳葉飛用手蘸了一點,放在了脣邊,果然是那種甜甜的,黏黏的,帶着一點點酸酸的味道。
“王根生,我跟你沒完。”說着話,柳葉飛便要去撓王根生。
王根生呵呵一笑:“柳葉飛,我錯了,饒了我吧,要不我真的死一次你看看?”
“王根生,我不許你死。”柳葉飛杏眼圓睜,大聲說道。
“我也是。”陳菲兒說道,語氣堅決。
“唉,看來我現在想死,也死不了了,可憐啊!”王根生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王根生,你去死吧!”陳菲兒和柳葉飛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張牙舞爪般的向他撲了過來。
桃園村另外一處普通的村民的住戶裏面,一家人正在哭哭啼啼的。
馬淑芬,馬大河,馬寶根兄妹三人在一起說着話,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馬大河的老婆劉青霞坐在一邊,一直是哈欠連連。
馬淑芬看了劉青霞一眼,輕聲道:“嫂子,你要是困了,先去睡吧,我跟兩個哥哥還說說話。”
“淑芬,你也累了,我們兄妹幾人,以後相聚的日子多的是,你去休息吧!”馬寶根輕輕說道。
在外漂泊了十幾年,他終於感到了一種家的溫暖。
“大憨,大憨……”
馬淑芬站了起來,輕喊了幾聲。
王根生趕緊跑進來,笑着答道:“老婆,什麼事?”
“你剛纔去哪裏了,喊了半天都沒有應聲。”馬淑芬輕輕抱怨,臉上卻洋溢着幸福。
“剛纔王根生家裏好像來賊了,我幫忙王小天他們抓賊去了,後來並不是賊,是來找王根生的,
所以我趕緊就回來了,老婆,有什麼事情嗎?”王大憨憨厚的笑了起來,對馬淑芬絕對是疼愛有加。
“你去清理出三間屋子出來,讓我哥哥和嫂子住下,都這麼晚了。”馬淑芬輕聲吩咐。
在農村,很多家庭都有這樣的禁忌,不是本屋的主人,即便是夫妻,絕對是不能同房的。
所以馬淑芬才讓王根生準備三間屋子,再者王大憨家建了新房,空出的屋子很多,只需要鋪幾套被褥而已。
王大憨笑呵呵的忙開了,劉青霞之前一萬個看不起王大憨和馬淑芬,現在卻換了一種態度。
王大憨家的房子,在桃園村,當屬一流。
家裏的存款不少於一百萬,全部投到了桃園村的企業,之後每年都會有分紅。
劉青霞走到馬淑芬的面前,笑容滿面的說道:“淑芬,你現在有身孕,千萬不能太操勞了,我和你哥經常誇你呢!”
“嫂子,我知道,你跟我哥能夠好好的,纔是我最希望看到的。”馬淑芬輕聲說道。
“嫂子,馬家能夠有今天,多虧你了。”馬寶根看着劉青霞,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