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現在放下手裏的匕首,王根生很有可能尊重馬所的意見,將蔡大寶夫妻押回去,交給法官。
可是他們沒有,他們還想賭一把。
若是將王根生殺死,最多也只是多花一些錢,上下打點。
王根生一死,於氏水產在青山將是名副其實的老大,他於家,便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打壓。
想到這裏,蔡大寶夫妻二人,沒有任何猶豫,各自舉着一把匕首向王根生的左右腹部刺了過來。
“王根生,是你自己讓我刺你的,你死了,不要怨我們。”蔡大寶得意的笑了起來。
王根生感到了一陣劇痛,卻極力忍住,他回頭對馬所說道:“馬所,我現在是正當防衛,你無話可說了吧?”
馬所一怔,不知道王根生是何意。
蔡大寶夫妻此刻心裏卻在狂笑,他們以爲王根生身中兩把匕首,是必死無疑。
他們將匕首同時抽出,再次打算補刀。
只可惜,王根生已經不給他們兩個人機會了,他的雙手同時伸出,抓住了蔡大寶和於二孃的腦袋。
用力往一起擠出,這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出來。
蔡大寶和於二孃的腦袋如同西瓜般的綻開了,王根生卻往後面急退而去。
王根生之所以急退,便是不想讓蔡大寶夫婦邪惡的鮮血濺到了自己的身上。
蔡大寶夫妻死了,腦漿崩裂而死。
所有的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夫妻二人用匕首去刺王根生,刺了一刀還不解氣,然後想刺第二刀。
王根生退後幾米,坐了下來。
蔡大寶的那些手下,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只是怔怔呆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馬所走過來,在王根生的身邊蹲了下來:“王兄弟,你這又是何苦?”
“馬所,我不想讓你爲難,另外,這錄音設備你拿回去,多拷貝幾分,便是日後有人想翻案,
這是最有利的證據,剛纔蔡大寶夫婦刺我,這裏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是他們罪有應得。”王根生很平靜的說道。
“王兄弟,我其實跟你一樣,也想他們死,可是我沒有那個權利,你的傷現在怎麼樣,要不去醫院?”馬所哽咽道。
“兩個跳樑小醜,還奈何不了我,我歇一會就行。”王根生輕聲答道。
此刻,他已經封住了自己的兩處穴位,開始運氣爲自己療傷了。
桃園村,王氏祠堂。
這一刻更是不平靜,王石頭屍變,一連傷了好幾人,甚至想衝出祠堂。
幾名守夜的人中,唯獨王大憨和王小天的力氣最大,可是在王石頭的面前,卻又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王根生的電話關機,有人甚至到了王根生的家裏喊王根生。
結果是,王根生沒有來,李婉茹卻帶着紅狼匆匆的趕來了。
馬寶根接到了求救電話,匆匆忙忙從醫務室趕到了王氏祠堂。
馬寶根趕來的時候,王大憨被王石頭用力推到了祠堂外面,在地上連連翻了幾個跟頭。
馬寶根走上前,將王大憨拉了起來。
王大憨身上全是血漬,臉上有好幾道抓痕。
“大憨,你先到一邊歇歇,我來對付這個妖孽。”馬寶根冷聲說道。
“二哥,你要小心,這傢伙完全不是人,力氣比牛還要大。”王大憨甕聲甕氣道,聲音猶自顫抖着。
“大憨,你放心,二哥連猛虎都敢打,更何況是一頭牛。”馬寶根不以爲然地一笑。
“出來了,他出來了。”祠堂外的稻場上,有人驚聲喊道。
“不能讓他逃走了,若是變成了殭屍,以後更是禍患無窮。”一位歲數較大的村民大聲喊了一句。
王石頭邁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步子走了出來,嘴角還有血跡,兩隻獠牙彷彿又長長了不少。
他的十指指甲也長得好長,白森森的,有幾隻指甲上,往下滴着鮮血。
“馬大哥,你小心一點。”王小天顯然也是受了傷,這一刻,好似沒有了戰鬥力。
“王小天,我深受桃園村的恩情,現在正是我回報的時候了。”馬寶根朗聲答道,不管王石頭多麼厲害,他都要一試。
青山鎮,清河水庫。
於得水在牀上睡覺,一直都是膽戰心驚。
爲了他妹妹和妹夫的事情,他去了一趟臨山,見過了佛爺。
佛爺讓於得水不要急躁,等青花會那邊事情穩定之後,再來處理蔡大寶夫妻的事情,現在只需要拿錢安撫朱嬌的家屬。
睡到半夜的時候,有人急匆匆的敲門。
於得水趕緊披衣起牀,打開門,只見一名男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於得水認識此人,是他妹妹於二娘手下的打手。
“你慌慌張張的跑來幹什麼?”於得水皺着眉頭問道。
“於總,不好了,蔡哥和於姐都被王根生殺死了,我們還傷了幾個兄弟,全部被馬所帶了回去。”打手哭着說道。
“好一個王根生,我跟你勢不兩立。”於得水驚呆了,他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於總,我們還是連夜去臨山求佛爺出兵了,此仇不報,如何對得起蔡哥和於姐。”打手哭訴道。
“來人,備車,先去青山鎮,再跟佛爺打電話。”於得水大聲喝道。
青山鎮,王根生坐在朱嬌的旁邊,輕聲說道:“嬌嬌姐,你的仇已經報了,你可以安心了。”
朱能在一邊一臉愧疚的問道:“王大哥,你的傷?”
“朱能,我身上的傷,不及心上的傷的十分之一,已經不礙事了,讓我靜靜地呆一會兒。”王根生輕聲答道。
朱能正準備出去,小吳卻匆匆的走進來:“王根生,桃園村的李支書打電話給馬所,說桃園村出事了。”
“桃園村會出什麼事?”王根生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