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爬過來,哭着喊道:“龍爺,王根生可能已經中毒,你快帶人去截殺。”
“你確定嗎?”青龍沉臉問道。
“王根生離禿鷹最近,禿鷹扔出的黃煙之毒,王根生肯定難以避開。”男子再次說道。
“來人,趕快去追王根生,不管是活人還是死屍,我都要見到他。”青龍大喝了一聲,迅速衝了出去。
桃園村醫務室,柳葉飛因爲有傷,不敵於範成所帶來的那些人。
後來卻因爲王小天和馬寶根的到來,挽回了敗局。
柳葉飛與張瑩瑩進了醫務室,張瑩瑩爲她治傷。
王小天和馬寶根二人守在院子裏面,不敢有絲毫疏忽,他們擔心範成會心有不甘,再次捲土重來。
果不其然,範成離開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外面又是人聲鼎沸,好似有千軍萬馬趕來一般。
王小天看着馬寶根,嘆氣道:“馬大哥,看來我們還真是惹了馬蜂窩了,我早聽說這範成厲害無比。”
“王小天,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壓正,任憑他範成有多麼厲害,我們也要將他們打一個片甲不留。”馬寶根沉聲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王小天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只是走出纔不久,他有退回來了。
我去,還真是來強敵了不成?
馬寶根皺起眉頭,也往外走去,轉瞬,他卻笑了起來。
外面的人馬,並不是範成折返回來的隊伍,而是張強等人帶着桃園村的一些後生趕了過來。
這其中走得最爲鏗鏘有力的則是如鐵塔似的王大憨,王根生邊走邊大聲叫囂:“他奶奶的,誰那麼大膽子,
看到我這段時間不來醫務室值夜班了,就開始打醫務室的主意了。”
“王大憨,你也太高看你了,你還是回家守着你老婆馬淑芬吧!”張強打趣道。
馬寶根問:“大憨,你怎麼來了?”
“二哥,我聽他們說有人來醫務室鬧事,我不放心,就來了。”王大憨連忙答道,在馬寶根面前,他永遠是客客氣氣的。
“你回去吧,這裏沒事了。”馬寶根鎮定道。
王大憨仍舊不信,卻是問李婉茹:“李支書,真的沒事嗎?”
“沒事,你還是回去照顧淑芬嫂子吧,大家也都回去吧,明天都還要工作的。”李婉茹認真答道。
“不行,我一定要等我師傅回來。”王小天拍着胸脯,好似起誓一般。
“王小天,算你還有點良心,就算這裏的人只剩下了一人,卻也只是你。”李婉茹狡黠地一笑。
“大家都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就可以了。”馬寶根鎮定道。
“算了,我還是留下來陪你了,不然我師孃生氣了,我師傅會打我的。”王小天做了一個怪臉,無奈道。
衆人笑翻,卻是將之前的兇險拋到了九霄雲外。
臨山市,一輛黑色路虎在馬路上疾馳。
開車的人便是陳菲兒,王根生坐在副駕,好似不省人事一般。
陳菲兒並不知道王根生情況如何,將汽車在路邊停下,輕輕地拍打王根生的臉。
王根生的臉卻是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王根生,你說話呀,你到底怎麼了?”陳菲兒側身,雙手抓住王根生的肩膀,用力的搖晃着。
王根生沒有任何反應,仍然處於一種昏迷之中。
“王根生,你不要死,你說過要幫我報仇的,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能夠報得了仇?”陳菲兒哭了起來。
“陳菲兒,你不要吵好嗎,我想睡一會兒?”王根生突然開口,卻是萬般無奈。
“你,你沒死嗎?”陳菲兒問,甚至是喜極而泣。
“我不是說了嗎,想睡覺,太困了。”王根生輕輕說道。
“那你好好睡覺,我這就回桃園村。”陳菲兒坐正身子,重新發動汽車,迅速往桃園村而去。
桃園村,醫務室終於也消停了下來。
村子裏的路燈仍然亮着,讓夜平添了幾分溫暖。
院子裏王小天和馬寶根守着,衆人並沒有什麼可擔憂的,說了一會話,也相繼離開。
蔡峯走到了院子外面,突然再次想起了張玉梅。
張玉梅之前在臨水受到了驚嚇,精神狀態不佳,白天來醫務室拿了藥,那個時候,已經是三十九度加。
蔡小走出來,看到蔡峯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疼:“哥,你這是怎麼了,還不進去睡覺。”
“心裏堵得慌。”蔡峯嘆氣道。
昨夜在桃園村生態莊園的客房裏面,發生了一件令蔡峯終生都感到恥辱的事情。
他以爲立刻便可以和張玉梅水到渠成,卻不料那個時候,身體居然發生了狀況。
蔡峯一直以爲張玉梅是爲了那件事情耿耿於懷,於是求助於王根生。
王根生生性坦蕩,並沒有計較,反而爲蔡峯治病,無一絲保留。
當然,蔡峯也並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他的病因是後天所致,當晚更是一時的精神障礙。
經過王根生心理和身體雙管齊下的治療,竟然瞬間起了療效。
若不是因爲範成前來鬧事,蔡峯說不定此刻已經在張玉梅的家裏,爲張玉梅看病。
蔡小看出了蔡峯的心思,走進院內,背出了一個醫藥箱:“哥,你要是放心不下,你這就去玉梅姐家去看看吧!”
“好妹妹,那你和我一起去?”蔡峯的臉突然一紅,萬一張玉梅使性子,他妹妹至少可以打打圓場。
“哥,你是去跟玉梅姐看病,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瑩瑩姐現在好像很忙的。”蔡小笑着說道。
蔡峯接過了醫藥箱,沒有遲疑,便往張玉梅的家裏走去。
張玉梅家的房子原本很破,在王根生以及桃園村張姓村民的幫助下,重新蓋了三間紅磚瓦房。
相比之前張玉梅住過的房屋,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蔡峯走到了張玉梅家的院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