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踢出的石頭,不僅僅是針對那些黑衣人,還針對了峭壁上禿鷲的石塊。
經過了若干年的風化,有很多石塊便已經是搖搖欲墜。
現在,石塊被外來之力的撞擊,很快便鬆動了,一塊塊向着山谷滾落下來,好似下了下了一場石頭雨。
有的人抱頭,蜷在地上,有的人像猴子似的,左右跳動,既要防止王根生踢來的石頭,又要防止頭頂有石頭滾落。
也有人直接暈死過去,甚至被滾下的石塊瞬間掩埋。
曹青山在王根生的身後,看得是膽戰心驚。
他自以爲練劍練到人劍合一,便是心中有劍,天下無敵。
而此刻,王根生像是小孩子在踢毽子一樣,普普通通的石頭從他腳下飛出,便成爲了致命的武器。
直到山谷兩邊的峭壁上不再有石塊落下,王根生腳下也沒有石塊所踢,王根生才停了下來。
在看那些黑衣人,一個個是慘狀百出,倒地哀嚎。
黑衣頭子武功最高,剛纔一塊塊的石頭飛來,似乎並沒有傷到他。
他看着地上的手下,嘴脣不停的蠕動:“還不站起來,把王根生跟我拿下,砍成肉醬做包子喫。”
“哈哈,是說給你的勇氣,既然說出如此囂張無忌的話來?”王根生笑着問。
這些黑衣人已然重傷一大半,剩下的人,仍然感到很是眩暈。
只不過頭兒說話了,他們不敢怠慢。
一個個舉起裏手裏的鋼刀,朝王根生撲了過來。
王根生看着曹青山,怪笑道:“曹老頭,你趕緊去找孩子,這些傢伙交給我就行了。”
曹青山孩子發愣間,王根生已經跟一羣黑衣人鬥在了一處。
王根生剛纔踢的是一塊塊石頭,而現在踢的卻是一個個肉球。
緊接着又是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那些黑衣人跟滾蘿蔔似的,在山谷滾了起來。
黑衣頭子舉起一把鋼刀,向王根生劈了過來。
王根生順着他的胳膊往前一帶,黑衣頭子撲的跪在地上,來了一個嘴啃泥。
黑衣頭子剛想來一個鷂子翻身,王根生的一隻腳踏了過來。
一把鋼刀朝王根生的腳砍了過來,王根生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黑衣男子的砍來的一刀。
黑衣頭子就地一個旋轉,從地上跳了起來。
他手裏的刀揮舞起來,好一個風雨不透。
“我去,還真是小看你了,你丫還有一點點本事。”王根生縱情的調侃着,卻是一臉的不屑。
“王根生,你擅闖惡人谷,罪不可赦,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花……”
黑衣頭子手中鋼刀呼呼劈來,帶着陣陣寒氣。
王根生身子在刀光劍影中左右搖擺着,巧妙的避開了黑衣頭子的一刀刀凌厲的刀式。
黑衣頭子感到犯暈,卻不料王根生的拳頭跟流星錘一樣擊了過來,只擊得黑衣頭子東倒西歪,哇哇亂叫。
黑衣頭子退後幾步,再一次將手中的鋼刀揮得溜溜轉。
王根生不再有顧忌,趁黑衣頭子手臂砍來之時,將黑衣頭子的手臂抓住,用力一扭。
咔嚓一聲,黑衣頭子的手臂竟然被王根生給擰了下來,在手中好似一塊劈柴。
我去,也太不扛揍了吧!
王根生看着手中的斷臂,皺起了眉頭。
剛纔被王根生打倒的黑衣人,見到如此情形,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慌不擇路的往山谷內奔去。
黑衣頭子忍着劇痛,捂着一條斷臂,跟着那些人的身後,好似喪家之犬。
王根生緊隨其後,並沒有縱力追趕,始終跟黑衣人保持着一段距離。
穿過一段逼仄的山谷,眼前豁然開朗起來,甚至還有氣勢恢宏的房子,四周則是嘩嘩流淌的河水。
“谷主,不好了,有惡人殺到了。”有黑衣人大喊,聲音慘烈無比。
“我去,惡人谷稱外人之人爲惡人,那他們又是什麼?”王根生心裏暗暗罵道,卻是啼笑皆非。
追到房子前,所有的黑衣人都停了下來。
只見一名男子手持一把寶劍,指在曹青山的頭上,一步步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曹青山雙手抱在頭頂上,一副驚恐失措的樣子。
王根生不禁感到詫異,曹青山的劍術少說也能夠獨步武林,此刻怎地就如此的衰呢!
不過,看到了男子的身後,王根生卻不再奇怪了。
身後,一箇中年人懷裏抱着一個四歲左右的男孩,男孩在奮力的掙扎着,卻始終無法掙脫老頭的手臂。
中年人的另外一隻手裏拿着一把匕首,在男孩的面前不停的晃動着。
曹青山退到不能再退的時候,撲通一聲跪在了男子的面前:“谷主,請你放過孩子,我願意以命相換。”
“曹青山,你以爲惡人谷還是你曹家的嗎?”男子問道,眼光嚴厲,好似能夠殺人。
“谷主,我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求你放了孩子,你說什麼,我都願意答應你。”曹青山唯唯諾諾答道。
“哈哈哈,那你將梅花寶典和劈血劍譜交出來吧!”男子一臉冷傲。
“這兩樣東西在我手裏,你跟我要吧!”王根生大聲喊了一句。
“你,你是誰?”男子看了過來,露出了不屑。
“你丫是聾子啊,他們剛纔不是喊了嗎,我是惡人,是專門來對付惡人谷裏的惡人的。”王根生怪笑。
“你找死!”男子手中長劍離開了曹青山,徑自朝王根生刺了過來。
方圓幾米間,瞬間被罩在了劍氣之中。
王根生徒手與他搏鬥,一時間竟然是手忙腳亂,更不要說想空手奪白刃。
無奈之下,王根生退出了好幾米。
男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就你這點能耐,就敢來闖惡人谷,是誰給你的勇氣。”
“梁靜茹。”王根生答道。
“梁靜茹是誰,是哪個門派的?”男子並不知道梁靜茹爲何人,卻是一臉懵逼。
“孤陋寡聞,連她你都不知道。”王根生怪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