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奮身體一麻,跪在了原地。
此刻別說他能夠反擊,便算是自殘都無能爲力。
“杜恆,你到底想幹嘛?”陶奮顫聲問道。
杜恆並不搭話,而是抓過了一名風水堂的弟子,冷聲吩咐:“跟陶英打電話,讓她趕緊過來成婚,
她若是有任何反抗,就讓她跟她父親收屍。”
風水堂,陶英剛剛送走了王根生等人。
正想喊人去打聽一下風火堂那邊的情況,畢竟杜子騰死了,對於風火堂是一個慘痛的事情。
電話卻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風水堂的一名小弟:“小,小姐,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陶英心裏一驚,聲音有些顫抖。
“杜,杜恆打傷了老堂主,現在逼着你過去,要跟杜子騰完成陰婚。”小弟仍然結結巴巴道。
“夏雨荷和夏老堂主不管嗎?”陶英驚訝無比,畢竟夏雨荷現在是風火堂堂主。
“他們兩個人都被杜恆打成重傷,現在杜恆是唯我獨尊,不可一世,你快想想辦法。老堂主真的有性命之危。”小弟險些要哭。
“知道了,你和弟兄們儘量維護老堂主的安全,我隨後就到。”陶英平靜的答道。
該來的,終究要來了,躲都躲不過去。
大張走過來,他其實已經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小姐,你不能過去,杜恆明擺着就是想篡位。”
“大張,不管杜恆想幹什麼,事情是我惹出來的,就應該我去擺平,你在風水堂好好守着,
我和張揚一起去風火堂,無論如何,也要救出我爸爸。”陶英仍舊很平靜,不帶一絲慌亂的表情。
“我跟你一起去。”大張固執的說道。
論武功,他目前是風水堂最高的,他有義務保護陶英的安全。
風火堂,杜恆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態勢掌控着全局,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凡違拗者,都會落一個很悽慘的下場。
陶英和大張帶人急匆匆的趕來,見到父親被打成重傷,如同罪人秦檜一樣跪在地上,她的憤怒瞬間爆發。
“杜叔叔,我敬你是一個長輩,你卻沒有做出一個長輩的樣子來,你覺得你這樣做,是正確的嗎?”
陶英怒視杜恆,已然做好了恩斷義絕的打算。
“陶英,杜子騰是怎麼對你的,你知不知道?”杜恆問,心裏好似在滴血。
“杜恆,老杜是怎麼對小姐的,你又知道多少?”大張氣憤不過,冷聲斥責道。
杜恆突然閃身到了大張的跟前,便是一陣耳光:“大張,你算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權利嗎?”
大張被抽得眼冒金星,卻無從還手。
杜恆的速度太快,完全沒有給大張反應的機會。
陶英拉過了大張,冷聲說道:“杜恆,我現在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想耍什麼手段,儘管來吧!”
“小姐,殺雞焉用牛刀,讓我來收拾這個無恥之徒。”大張挺身而出,他料想陶英不是杜恆的對手。
大張和杜恆打鬥,陶英則蹲在了陶奮的跟前,出手爲陶奮解開穴道。
陶奮一記耳光抽了過來,軟弱無力。
陶英明明能夠避開,卻沒有:“爸,你要打就使勁的打,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陶奮沒有打下去,只是嘆氣道:“英子,你不該來的,杜恆已經瘋了,六親不認,你來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爸,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陶英很執着的說道。
大廳上,大張和杜恆決鬥着。
他哪裏是杜恆的對手,杜恆只是抱着玩的態度,將大張當成了猴耍。
無論大張怎樣付出了全力,卻依然是動手打手,動腳大腳,短短几分下來,身上已經是無數道傷痕,慘不忍睹。
陶英將父親扶到了一邊,舉着一把寶劍上場。
此刻大張眼睛被擊飛,杜恆手裏的寶劍直指他的喉嚨。
陶英寶劍擊出,擋開了杜恆致命的一劍。
大張退到了一邊,因爲傷勢過於嚴重,倒在了地上。
陶英手裏的寶劍,一劍劍揮出,卻又被杜恆輕飄飄的化解了。
誰都能夠看出,杜恆是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陶英最終還是毫無懸念的敗了下來,杜恆逼着陶英向杜子騰下跪,爲她的先夫賠禮道歉。
陶英寧死不屈,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杜恆寶劍在陶英身上寫字,陶英的衣服化作碎片片片飄落:“陶英,你還不知道悔改,你不怕我當衆羞辱你嗎?”
“杜恆,你覺得今天的羞辱還不夠嗎,你怎麼就不問問你侄子杜子騰經歷了什麼事情。”陶英憤憤答道。
杜恆氣急,這還用問,杜子騰的心被陶英傷得透透的,且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陶英眼含熱淚,大聲說道:“杜子騰爲了練什麼武功,將自己給,給……”
陶英說不下去,她打算爲杜子騰留下最後一點體面,可是衆人都在急切的看着她。
有人不停的催促着陶英,讓她把話說完整。
陶英擯棄了所有的羞辱,解開了杜子騰的褲子。
其實這樣做,是最杜子騰最大的不敬,可是陶英沒有別的辦法,她只想平息這場風波。
杜恆和杜彪最先知道了真相,急忙用白布將杜子騰的屍體矇住。
“陶英,也許這件事情,有杜子騰的不對,但他不足致死,今天這個陰婚必須如期舉行。”杜恆固執道。
“杜恆,既然這樣,我們只有魚死網破了。”陶英並不甘示弱,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她也不會妥協。
接下來,將單打獨鬥變成了羣毆。
風水堂和風火堂的人幾乎加入到了其中,現場那個慘烈,好似回答了多年前,風水堂和風火堂火併一樣。
大家鬥難解難分之時,突然有人前來稟報:“不好了,臨山水火軒被華天山偷襲,所有人全部被抓。”
這一嗓子,好似一記重磅炸彈,在風火堂炸開。
風水堂和風火堂共創的基業,瞬間崩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