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尿是一種中藥,做藥引子最好了,王小虎沒找你要錢,已經很對得起你了,再說了,
你把王小虎鎖在屋子裏面,他一個小孩,難道把尿拉在辦公桌或者沙發上嗎?”
張玉梅抱着王小虎,往外走去,不停的安慰王小虎:“小虎,你別怕,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哇哇哇,我要媽媽……”
王小虎大哭起來,好不可憐。
衆人退出了蔡峯的辦公室,蔡峯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我他奶奶的招惹誰了,我有做錯什麼嗎?”
凌晨一點,王根生到達西海市。
兩點的西海市,萬籟俱寂。
王根生入住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也上當初第一次來西海和劉小慧入住的那家大酒店。
甚至還是那間總統套房,關鍵是太貴,更多的時候,總統套房都在空置着。
王根生想起了當初和劉小慧一起入住的情形,王根生在總統套房,用無數只杜蕾斯吹成了氣球,掛滿了整個房間。
那個時候,王根生剛剛下山沒有多久,對一切新鮮的事務,都充滿了好奇心。
轉眼過去了大幾個月,王根生似乎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了。
眼中充滿了睿智,心中也是丘壑分明。
躺下之後,王根生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劉大軍給他的一個手機號碼。
手機裏傳來了一個蒼老無奈的聲音:“你,你就是王根生先生,劉大軍醫生的師叔嗎?”
“不錯,請問你是?”王根生問,由於當時走得太急,他並沒有向劉大軍問得那麼仔細。
“我是李道成,李瀟灑的父親,我兒子已經被髮出病危通知書了,我現在在西海醫院,你能過來看看嗎?”
李道成小心翼翼,劉大軍三番五次的叮囑過李道成,跟王根生說話一定要客氣,千萬不要衝撞。
“李總,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這就過來。”王根生輕聲回到。
在前來西海的路上,他無數次的撥打了劉小慧的電話,一直顯示關機狀態,王根生寧願相信,李道成會提供有用的線索。
王根生離開了酒店,開車往西海市醫院疾馳而去。
西海市,西海醫院。
李瀟灑一直躺在重症監護室,已經快三天了,沒有絲毫的起色。
若不是他家裏有錢,跟醫院多多少少有些關係,很有可能已經被推了出來。
死,對於李瀟灑來講,此刻太容易了,只需要將管子從他的鼻孔裏面抽出來就行。
之前陪着李瀟灑的那些小混混,因爲闖了大禍,害怕李道成的懲罰,一個個選擇了逃之夭夭。
再者,這就是現實。
李瀟灑錯了,他總以爲,這幫兄弟會爲他賣命,但到了關鍵關頭,真正替自己賣命的又有幾人。
李道成接到了王根生的電話後,剛剛死去的信念,又被熊熊點燃。
重症監護室裏,走出了兩名醫生和一名醫院的副院長。
他們是來查看李瀟灑的情況的,醫院是救死扶傷的,不是昧着良心賺錢的地方。
至於錢財,李家有的是,就算在重症室住一年,兩年也不在話下。
“宋院長,我兒子情況怎麼樣了?”李道成走過去,一般抓住了宋院長的手。
三更半夜,一個副院長來親自探房,其實是對李道成是一種莫大的尊敬。
“李總,如果令公子只是外傷和內傷,我們能夠徹底治癒,可是,令公子不僅僅是外傷和內傷,還有……”
宋院長欲言又止,不知道從何說起。
李瀟灑多個器官的功能完全衰竭,好像是中毒所引起的,只是醫院無法從血液中查出毒性的成分。
“宋院長,你的意思是?”李道成就差要跟宋院長下跪,讓他在給兒子一個搶救的機會。
“李總,西海醫院,在大東省屬於頂級的醫院,醫資力量在國內也是遙遙領先,只可惜令公子病勢太過兇猛,
黃泉路上沒老少,希望你能夠堅強一些,節哀順變。”宋院長苦笑。
這麼大一個醫院,每天都會有活生生的生命撒手西去,他看得很淡定,可是一個普通的醫患家屬,又怎麼能夠淡定起來。
“宋院長,我求你了,在堅持一會兒,我找到名醫馬上就要到了,說不定他能夠看好的。”李道成心有不甘,仍想堅持。
“李總啊李總,就算是華佗來了,也未必能夠起死回生,你還是現實一些,有兩個病人等着進重症室,
我還是希望你放棄治療,這樣來,對你兒子其實也是一種尊重。”宋院長苦口婆心,無奈至極。
“再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過了,醫生沒有來,在放棄好嗎?”李道成說道,近似於哀求。
“那就半個小時了。”宋院長搖着頭,苦笑道。
李道成的手機響了,是王根生打來的,興奮道:“王醫生,我們在就診樓八樓重症室外面,我現在就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馬上就到了,你讓醫院多準備一些銀針,一會兒搶救,銀針是不可缺少的工具。”王根生淡淡答道。
銀針?
兩名醫生和宋院長聽得是一陣懵逼,患者現在已經是命懸一線,銀針能夠救活患者嗎?
“宋院長,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求你給我兒子這一個機會。”李道成再次哀求。
“李總,我也只能事先聲明,不管之後出現什麼情況,跟醫院沒有任何關係,希望你要慎重考慮。”宋院長好心提醒。
“一切後果我來承擔。”李道成淡淡答道。
劉大軍的醫術,李道成是見過的。
而現在來的人,是劉大軍的師叔,其醫術自然在劉大軍之上,所以無論什麼結果,他都想賭一賭。
王根生急匆匆的跑過來,李道成看到王根生隻身一人,不禁有些詫異。
“請問,你是?”李道成儘量保持鎮定。
“王根生。”王根生答道,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