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峯假意哀嚎了幾聲,之後卻是安慰蘇燦:“蘇少,老爺子走得快,也是他的福氣,你該節哀順變纔對。”
“謝謝朱少的關心,你能在百忙之中來到蘇家弔喪,我是感激萬分。”蘇燦也是假意客套着,心裏卻在罵着娘。
朱峯的身後有一名黑衣男子,另外還有三名隨從。
蘇燦也是有武功的人,他能夠感受到這幾個人強大的氣場,正好似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依照慣例,朱峯去堂前祭拜亡者。
上香,叩拜,默哀。
朱峯一頭也沒有落下,自始至終,虔誠無比。
祭拜弔喪完畢,蘇昌則帶着朱峯等人去了另外一個客廳,以貴客之禮接待了朱峯等人。
寒暄了幾句話,朱峯直奔主題:“蘇爺,我想見見蘇菲,小姐蘇菲人在哪裏呢?”
“不好意思,小姐身體微恙,不宜見客,還請見諒。”蘇昌一口回絕,他豈不知道朱峯的目的。
朱峯和他們的目的一樣,也是想搞到蘇家的核心技術,當然更想查清楚代工廠的祕密。
“蘇昌,我喊你一聲蘇爺,是對你的尊重,你別自以爲是,我和蘇菲之間有一點點私事,必須說清楚,
你自己也應該清楚你的身份,最好不要越俎代庖。”朱峯冷笑起來。
昔日蘇冷行健在的時候,朱峯也未將蘇家放在眼裏,在他看來,他想怎麼玩就可以這麼玩。
“朱少,我在蘇家雖然只是一個管家,但現在是蘇家生死存亡的關頭,我不會對蘇家的命運袖手旁觀的。”
蘇昌義正詞嚴,蘇家危急之時,也正是他建功立業,樹立威信的時候。
“好一個不會袖手旁觀,真是不自量力。”朱少旁邊的青泠冷笑了起來。
他身份特殊,很少露面,以至於蘇昌並不認識他。
“你又是誰?”蘇昌不卑不亢問道,甚至沒有將青泠放在眼裏。
“蘇昌,你沒有資格問我是誰,我來蘇家只有一個目的,幫忙朱少帶走蘇菲。”青泠一臉冷酷道。
在場的,有好幾人都是蘇家的好手,見蘇昌遭人戲弄和嘲笑,頓時大怒:“你是誰,敢跟蘇爺撒野?”
有人走到了青泠的跟前,指手畫腳的怒斥。
蘇昌並沒有制止,他也想來一個殺雞給猴看。
青泠端起茶杯,潑了出去。
僅僅是半杯茶而已,潑出去的力量卻好似驚濤巨浪。
那名手下身子好似被重拳擊中,連連後退幾步。
幾個踉蹌,勉強站住。
大嘴張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半杯茶,換了一口鮮血,這買賣卻是虧大了。
其他幾名下人大怒,瞬間掏出了傢伙,想對青泠動手。
朱峯身後的三名隨從站了出來,好似門板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朱峯冷笑了起來:“蘇爺,你這是唱的哪一曲,又想擺一次鴻門宴嗎?”
“朱少,蘇家在大東省,乃至華夏,也有着難以撼動的地位,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蘇昌反問。
“我不是說了嗎,只想見見蘇小姐,問幾件小事而已,你怎麼這麼害怕?”朱峯大笑道。
蘇昌憤然站起,他現在是蘇家名正言順的二當家,豈能容忍外人猖獗。
“泠哥,看來還是你說對了,蘇家沒有幾個聰明人。”朱峯始終坐着,並沒有挪過。
三名隨從已經跟蘇家的下人鬥在了一起,只可惜蘇家下人太不扛揍,被三名隨從打得沒有還手的機會。
撲通通倒在地上,直接做了躺屍。
蘇昌跟朱少的三名隨從站到了一處,猶自感到喫力。
一邊,青泠還沒有出手,蘇昌便已經顯出了落敗的跡象。
客廳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蘇燦趕來了,帶來了一大隊人馬。
其中還有劉雄和不爲世人所熟知的鐵面營,蘇菲被人攙扶着,站在隊伍的背後。
“朱少,你果然是不安好心,你大鬧老爺子的喪事,你可知道是什麼性質?”蘇燦質問,氣憤難當。
“蘇少,你誤會我了,我來只是想請蘇小姐去商議一些事情,並沒有大鬧的意思。”朱峯狡黠的笑了起來。
劉雄將手一揮,鐵面營的人衝了上來,將青泠和三名隨從圍在了中央。
青泠冷笑,反而喝退了三名隨從:“你們退到一邊保護朱少,讓我來領教一下,這些人到底有什麼能耐。”
鐵面營,是蘇家的尖銳部隊。
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只因爲之前跟王根生曾有過較量,至此元氣沒有恢復。
青泠是成名已久的殺手老大,整個京城的殺手,幾乎都是以他馬首是瞻,他怎麼會將鐵面營放在眼裏。
十幾個人圍住一個人,看似佔據了很大的優勢。
最終的結果卻是一個個被青泠擊倒,非死即傷。
劉雄看到自己打造出來的鐵面營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他亮出了傢伙,一人挑戰青泠。
二人身手,原本不分伯仲。
可惜是,之前劉雄在跟黑巖島殺手決鬥時,身受重傷,此刻也是帶傷上陣。
他鬥得辛苦,慘烈。
青泠卻是輕輕鬆鬆,好似是貓抓老鼠。
劉雄拼盡全力,雙拳朝青泠擊來。
青泠順勢卻是抓住了劉雄的拳頭,雙臂一扭,劉雄的兩條手臂盡數被折斷。
青泠跳起,雙腿踢出。
劉雄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好似奄奄一息一般。
蘇家的人傻了,鐵面營被打垮,劉雄被打倒,已然沒有人敢站出來再去迎戰青泠。
朱峯掃視衆人,一臉調侃道:“你們還有沒有挑戰的,沒有的話,我只有將蘇菲小姐帶走了。”
“朱峯,你休想,只要我蘇昌有一口氣在,誰也別想傷害小姐。”蘇昌挺身而出,大聲喝道。
青泠突然出手,蘇昌跟劉雄一樣,也飛了出去。
衆人眼睜睜看着蘇菲被朱峯抓住,往外面走去,卻不敢阻攔。
門口,站着一個滿頭白髮的掃地人,擋住了朱峯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