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所住的宅院馬上就在眼前,杜彪開始猶豫了。
劉雄等人武功超絕,而他現在已經的受制於人,他擔心杜恆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最終會性命丟掉,萬事休矣。
“杜堂主,你磨磨蹭蹭幹什麼,蘇爺不會爲難你的。”阿虎冷聲呵斥道。
“虎兄弟,我沒有磨磨蹭蹭,只是身上難受,痛苦得很。”杜彪故作可憐狀,哭喪着臉答道。
“杜彪,你的痛苦和難受也是自找的,落到今天這樣一個地步,也只能證明你不配爲人。”劉雄甩出了冰冷冷的聲音。
走到一棟不顯眼的民宅前,有兩個人影在晃動着。
杜彪喊了一聲:“你們鬼鬼祟祟的幹什麼,還不過來?”
這兩個人影原本就是杜彪和杜恆的手下,負責在外面把風的,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和異樣,他們便會向主子彙報。
二人看到了杜彪,均自哆嗦了起來,戰戰兢兢走到杜彪的面前:“堂主,你這是?”
“還不去跟副堂主稟報,說貴客登門,讓他做好迎接的準備。”杜彪聲音極爲謙和,根本不像是主子跟下人說話。
兩位手下善於察言觀色,再看到杜彪的寶劍置於他人的手上,也就明白,主子肯定是受人挾持了。
二人慌忙答應,往裏面而去。
阿虎卻是狡詐無比,一眼便看出了其中貓膩。
不待二人進去,卻已經將他們攔住:“你們主僕配合默契,就能夠瞞得過我的眼睛嗎?”
二人見狀,各自掏出了傢伙。
阿虎二話不說,出拳便朝二人擊了過去。
可憐這二人,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已經死在了阿虎的拳下。
杜彪嘆氣道:“虎哥,他們只是下人,你何故下此毒手。”
“杜堂主,他們身份雖然卑微,卻能夠壞了大事,我也是爲了大局着想。”阿虎冷笑道。
剛纔杜彪和兩位下人眉來眼去的情形,阿虎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杜彪苦笑,嘆他武功高超,而今卻落得怎麼一個悽慘的下場。
打開了院門,杜彪進去。
阿虎擔心杜彪使詐,一直是緊緊相隨。
其他等人,全部藏在了院子四周的暗處。
阿虎和杜彪走到了門前,杜彪輕輕的扣響了門環。
“是誰?”門內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杜彪沉聲答道:“混賬,沒聽到是我的聲音嗎?”
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出來一名下人。
杜彪一耳光抽了過去,卻是軟弱無力:“外面這麼大的動靜沒有聽見嗎,趕快去稟告副堂主,有貴客登門。”
下人被抽得一陣陣懵逼,不過並不是很疼:“堂主,我這就去稟告,你稍等。”
“不用了,我們自己進去。”阿虎冷聲道,顯得威嚴直接。
下人唯唯諾諾退到了一邊,他瞅到了主子杜彪萬般無奈的表情。
一行三人,杜彪,阿虎,還有劉雄直接往裏面走去。
突然,一陣勁風直逼過來。
阿虎早有防備,只是將杜彪退到了前面。
對面暗處出拳者正是杜恆,其實他早已經料到了兄長杜彪遇險。
於是,杜恆一直藏於暗處,想一舉偷襲成功,佔據先機。
他哪裏想到,對手是老狐狸,關鍵時候,卻讓他哥哥杜彪做了擋箭牌。
杜恆大驚,急忙收招。
手臂揮在了一堵牆上,便是一大片的牆體脫落。
“原來是你?”杜恆看清了挾持哥哥的人,不過是蘇昌手下的一名保鏢阿虎。
“杜副堂主,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阿虎怪異的笑了起來。
“阿虎,你們將我哥哥怎麼樣了?”杜恆仍舊問道。
“杜副堂主,不是我們將你哥哥怎麼樣了,而是他答應了我們一些事情,我們現在來幫忙他完成,
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都不要分出什麼彼此來,以和爲貴嘛!”劉雄搶先答道。
“哥,到底是怎麼回事?”杜恆懵逼。
“兄弟,我遭到了暗算,現在功力盡失,他們是來帶蘇菲和蘇燦走的,另外藏寶圖還得給他們。”杜彪苦笑道。
“我殺了他們。”杜恆伸手,便朝劉雄一拳擊了過來。
劉雄不慌不忙,揮出了手裏的寶劍。
他深知寶劍的厲害,無堅不摧,削鐵如泥。
可是,寶劍與杜恆的手臂碰撞時,卻是另外一種結果。
除了一串火星,杜恆的手臂安然無恙,而劉雄的手臂和虎口卻是震得發麻。
劉雄正在發愣時,杜恆的第二拳再次擊到。
這一拳。幾乎傾盡了杜恆平生的力氣。
劉雄弓腰,退出了好幾米遠,最終勉強用手中寶劍撐地,纔沒有倒在地上。
杜恆再次打算出手,襲擊阿虎,卻沒有料到,杜彪突然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蹲了下去。
“哥,你這是怎麼了?”杜恆的拳頭停在了半空。
“兄弟,我被下了嗜血蠱,現在渾身疼痛難忍。”杜彪勉強擡頭,渾身劇烈顫慄。
“我艹你八輩祖宗……”
杜恆對着阿虎,一拳便擊了過去。
下一秒,阿虎沒事,杜彪卻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杜恆衝到了杜彪的跟前,將杜彪攙扶起來:“哥,你到底怎麼樣了?”
“渾身好似千萬跳螞蟻在叮咬,生不如死啊!”杜彪顫抖着,渾身冷汗淋漓。
“阿虎,你們到底跟我哥哥做了什麼?”杜恆擡眼看着阿虎,沉痛問道。
“也沒有什麼,只是念念小咒語而已,沒想到杜堂主反應這麼強烈。”阿虎冷笑,繼續雙脣蠕動,唸唸有詞。
杜彪慘叫一聲,幾近昏厥。
這樣的痛,實在是令他難以忍受。
杜恆將杜彪扶到了沙發上,一臉冷冽的說道:“哥,你忍一忍,我這就跟把解藥要過來。”
杜彪答不出聲音,疼痛讓他連說話的力氣也無。
沒有任何徵兆,杜恆和阿虎打了起來,劉雄見阿虎不是杜恆的對手,手執寶劍也加入了戰圈。
他們二人即便在一起,也不是杜恆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