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村,張鐵軍家的地下室。
經過一場打鬥,地下室已經是狼藉滿地。
三位前來刺殺柳葉飛等人的殺手,最終被王根生殺死,連夜拖到了山林之中,草草安葬。
待王根生回去之後,柳葉飛三人已經將地下室收拾了一下,三人各自坐着,自行運功療傷。
王根生看着三人,微笑道:“要不,我爲你們來療傷吧!”
“王根生,你還是回去吧,你家的紅狼受傷更嚴重,也不知道李婉茹現在傷心成什麼樣子。”柳葉飛輕聲道。
昨天晚上,王根生跟李婉茹打過電話,李婉茹將桃園村發生的事情,大略的跟他說了一遍。
有好多村民受傷,包括王小天,馬寶根,王大憨等等。
後來,還是因爲劉大軍和張瑩瑩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將他們的傷治好了。
不過,劉大軍不是獸醫,治療紅狼的傷情,還是欠有火候。
王根生怔了怔,回到了家裏,途中接到了花雨彤和朱珠的電話,知道了二人平安無事,王根生緊繃的心絃終於放下了。
王根生並沒有開車,而是將汽車停在了村部大院。
走到家門口,院子裏還亮着燈光,客廳的門並沒有關上,在外面能夠看到從裏面照射出來的光線。
王根生推開院門,走進去,剛要進去,劉大軍從裏面走出來。
看到王根生,劉大軍一愣:“根,根生,你回來得正好,紅狼可能不行了?”
王根生沒有理會劉大軍,直接從劉大軍的身旁走了進去,客廳裏,李婉茹坐在紅狼的身邊,默默垂淚。
旁邊站在張瑩瑩,似在安慰李婉茹。
李婉茹來到桃園村,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王根生,遇到的第一個動物,便是紅狼。
“婉茹姐。”王根生輕輕喊道。
李婉茹站起,看到了王根生,眼淚再一次落下:“小紅可能不行了,劉醫生說它的內臟受了很嚴重的傷。”
“婉茹姐,你昨晚爲什麼不告訴我小紅傷得很重?”王根生有些失望的問道。
“我怕你擔心,小紅估計也怕我擔心,估計在裝堅強。”李婉茹輕聲嘆氣。
張瑩瑩無語,紅狼只是一個畜生,哪有這麼多新機。
王根生卻是深信不疑,紅狼與他相處很久,其實早通了人性,人們所說的話,紅狼基本上都能夠聽得懂。
外面,又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好像是劉小慧在跟劉大軍說話:“爸,你一定要治小紅,
如果不是它,我嗎和王小天幾人,昨晚估計就遇險了,是小紅奮不顧身救了他們。”
“妮子,你以爲我不想嗎,可是小紅傷得太重了,我決定在它死後,就跟我家的大黑埋在一起,
在爲它們立一塊碑,這也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劉大軍又是深深嘆氣。
“爸,我要去看看小紅。”劉小慧哭着說道。
“我們回去吧,你媽媽一個人在家,你放心嗎,衛生院還有病人,我晚上還要去看看。”劉大軍小聲道。
客廳裏,王根生已經在跟紅狼查看傷情。
紅狼所受的傷,超乎人的想象。
幸虧之前劉大軍用銀針爲紅狼止血,才導致了紅狼沒有流盡血液,不然現在王根生同樣也同樣很是無助。
李婉茹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張瑩瑩則爲王根生打着下手。
紅狼基本處於半死狀態,或者說是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徵。
王根生看着憂心忡忡的李婉茹,有些不忍心:“婉茹姐,你要不去休息吧,我看你的眼睛也熬紅了。”
“沒事,你跟紅狼治傷,我去巧玲嫂子家去看看,巧玲嫂子說王小虎很虎,老是欺負王小佩。”李婉茹站了起來。
“婉茹姐,一會我去吧,王小虎要是在皮,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他的。”王根生淡淡答道。
李婉茹哪裏有沒有去,只是靠在客廳的沙發上躺着。
王根生和張瑩瑩給紅狼做手術,不停的用銀針扎紅狼的身體。
張巧玲的家裏,每晚這個時候,都是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朱小靈之前在張巧玲家裏幫忙,後來去了幼兒園當園長,以後便不再來張巧玲家裏了。
燒烤生意,越是到了天涼時節,便越是火爆。
張巧玲既要管燒烤,又要管超市,時不時還有人來取快遞,更是忙得不亦可乎。
張巧玲擔心兩個孩子出來鬧事,便將他們關在了堂屋裏面,讓兩個小孩在裏面天馬行空的玩耍。
直到有人告訴張巧玲,大門處往外流水時,張巧玲才警覺起來。
她打開了大門,被裏面的情形驚呆。
堂屋裏面,有一個塑膠浴盆,原本是張巧玲泡澡解乏的,竟然被兩個小孩拖到了堂屋裏面。
此刻兩個小孩竟然脫光了衣服,在浴盆裏躺着,水就是從浴盆裏流出來的。
張巧玲衝了過去,更是大驚失色,兩個孩子竟然已經沉到了浴盆下面,她伸手一摸水,竟然是冰涼的。
水面還漂浮着幾十跟雪糕棍。
“來人啊……”
張巧玲大喊了起來。
院子裏面擼串的大部分都是桃園村村民和附近工廠或者工地的工人,聽到了張巧玲的喊聲,很快便衝了進來。
有人迅速的將王小虎和王小佩從水中抱起來,兩個小孩渾身冰涼,好似已經沒有了呼吸。
張巧玲雙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村民中,有年紀大一點的趕緊喊了起來:“趕緊送孩子去衛生院,不然就來不及了。”
張巧玲醒來,發瘋似的,往衛生院跑去。
外面喫燒烤的人。悄悄的掃碼付賬,也相繼離去。
劉大軍此刻正在醫院跟馬大河查看病情,另外衛生院還有一個住得很久的病人,那便是莎妮的助理張嵐。
衛生院外面一陣騷亂,兩個村民抱進來兩個孩子,焦急的大喊着:“劉院長,有孩子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