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動作十分敏捷,他們都是來在黑巖島和京城的殺手,這一次聯合出動,更似同臺競技。
爲了確保刺殺成功,黑衣人組成了幾個小分隊,分別守住了小洋樓的好幾個出口。
在刺殺之前,他們早已經是踩過水,對小洋樓的構造瞭解得相當的透徹。
集體還未展開行動,已經有高手潛入到了地下室。
他們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點起了迷煙。
迷煙無色無味,在黑暗中讓人無絲毫的察覺。
一個人只要是吸入了少量的迷煙,便會進入深度睡眠,呈現出一種類似於假死的樣子。
時間幾乎靜止了下來,兩名先驅者料想事情完滿成功,立刻便向上面發出了信號。
一時間,又是涌入了幾人進來,其中一人冷聲吩咐:“大家聽好了,柳葉飛和朱心可以死,唯獨陳菲兒要活着。”
“爲什麼,陳菲兒殺死了京城的那麼多殺手?”一名黑衣人甕聲甕氣問道。
“沒有爲什麼,朱少就是這麼吩咐的,大家若是有什麼疑問,等回去見朱少,再問他。”此人大聲喝道。
衆人不再說話,而是各自展開了行動。
地下室裏有三間臥室,分別睡着柳葉飛,陳菲兒和朱心。
這些人在刺殺之前,對地下室的構造也是相當瞭解。
哪一間臥室住了誰,不帶搞錯。
這便是殺手的敏銳力,是常人無法可比的。
柳葉飛和朱心的臥室,每個裏面進去了不下無名殺手,他們手提鋼刀,躡手躡腳的進去。
剛剛接近牀鋪,便舉起的鋼刀,對着牀上的被子一陣陣亂砍。
一時間,飛絮四散,被子下的人,只怕早已經香消玉損。
青山縣,馮天回到了酒店。
他並沒有去找華天山幾人,而是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打算悄悄的休息。
此刻的他,如履薄冰。
華天山,陳博,朱峯都能夠將馮天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就好似老鼠鑽入了風箱裏。
這邊,是華天山等人無休止的打壓。
另外一邊,卻要面對王根生。
馮天不敢與王根生正面發生摩擦,便是那一次王根生的夜訪,便讓馮天記憶猶新,膽寒不已。
馮天知道,即便影視基地建成,他也只是一個傀儡,雖然是環球影業的董事長,真正的實權卻在華天山等人手裏。
可是,他別無選擇,只得跟華天山等人合作,纔會有唯一的翻身的機會。
坐在沙發上,馮天靠了上去,閉上了眼睛休息。
一雙柔嫩的手捂住了馮天的眼睛,馮天卻沒有驚訝,在他下榻酒店之前,便找來了兩個美女來伺候他。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馮天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路到底能夠走多久,所以便想能夠快活便快活,免得到了將死之時,便悔之晚矣。
另外一名女子,則端來了一盆熱水,爲他洗腳。
這一套工序,馮天在洗腳城裏享受過無數遍,在酒店的客房,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也是最爲刺激的一次。
以他目前的身份,他想要找女人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可是,他對女人的要求也是相當的高,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夠入得了他的法眼。
“馮總,你的鬍子長出來了,我替你刮刮怎麼樣?”捂住馮天眼睛的女子,溫柔的問道。
“好……”
馮天太累了,只想放鬆放鬆。
甚至,他懶得睜開眼睛,去看面前美麗的女子。
鋒利的剃鬚刀在馮天的下巴上游走,動作嫺熟。
下一秒,馮天卻不淡定了。
他感覺剃鬚刀在他的頸子動脈處停止了,刀鋒不再是平走,而是陡起,擱在了頸動脈處。
“你,你要幹什麼?”馮天驚訝問道。
“馮天,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剃鬚的女子聲音發生了九十度的大轉彎,冷聲問道。
馮天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女子並不是他之前所找的美女,而是柳葉飛。
替他洗腳的卻是另外一名女子,他並不認識。
旁邊還坐着一名女子,正是陳菲兒,曾經讓馮天膽寒的人。
馮天想坐起,無奈脖子上架着一把剃鬚刀,他根本不敢動:“你,你們想幹什麼?”
“馮天,我想問問你,你到桃園村生態農莊幹什麼去了?”柳葉飛問,聲音冷得嚇人。
“柳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能夠理解。”馮天汗如雨下,現在只要柳葉飛的手一抖,他就會一命嗚呼。
啪的一聲響起,柳葉飛一記耳光扔在了馮天的臉上:“你他大爺的還是一個董事長,爲什麼要聽他人的命令。”
“柳小姐,環球影業岌岌可危,我現在其實也是窮途末路了。”馮天苦着臉答道。
“呵呵,環球影業即使真的倒閉了,也是你作的,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到生態農莊到底做了什麼?”柳葉飛手下用力。
馮天感到頸子處一陣劇痛,再往深一點,他的動脈便會被割斷。
“柳小姐,我去找了莎妮,讓她去勸李婉茹答應與環球影業簽訂土地轉讓合同,再無其他的意思。”馮天如實答道。
柳葉飛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馮天的臉上:“你他大爺的還要不要臉,莎妮已經跟環球影業解約了,你爲什麼還要找她?”
“柳小姐,是華天山和朱峯逼我這麼做的,事實上我只是一個傀儡,任人擺佈,我不敢有絲毫的忤逆。”馮天嘆氣道。
“把東西拿來……”
柳葉飛拍着馮天的臉,詭笑道。
“你要我把什麼東西給你?”馮天驚愕道。
“視頻,所有關於莎妮的視頻,你若是有一點點的保留,我便讓你在這個世界無聲無息的消失。”柳葉飛冷笑。
“沒有了,我手裏已經沒有莎妮的視頻。”馮天汗流浹背,身子在劇烈的顫抖。
“你剛纔不是說有嗎?”柳葉飛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