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督察,他們只是中了毒,沒有生命危險。”王根生淡淡道。
“你使毒了?”曹珍珍驚訝問道。
“你看我像使毒的人嗎,曹督察,你趕緊帶着你的人守住城堡的每一個出口,小心松下金蟬脫殼。”
王根生冷笑,他也使過毒,卻從來不會採取這樣的方式,完全是敵我不分,一倒便是一大片。
“松下呢?”曹珍珍並沒有忘記今夜的目的,她是衝松下而來的,要爲臨山除掉松下這個大毒瘤。
“被我兩拳打進去了,估計受傷不輕,你派兩個人進去把他帶出來,我也該歇歇了。”王根生淡淡道。
在此之前,王根生受了松下好幾拳,雖不至於受到重創,卻也讓他渾身肌肉疼痛難忍。
曹珍珍喊來兩名隊員,進入了大廳,只是二人剛剛進去,卻幾乎同一時刻從裏面飛了出來。
二人倒地,滿臉黢黑,均已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曹珍珍惡狠狠的瞪了王根生一眼,咬牙切齒道:“王根生,你不是說松下受傷不輕嗎,你現在作何解釋。”
王根生蹲下,查看傷者情況,滿臉無奈道:“是受傷了啊,要不然你的兩名隊員焉能活命。”
“什麼意思?”曹珍珍懵逼。
“松下是上乘武者,武功高深莫測,便算是受了重傷,其殺傷力依然不小,是我疏忽了。”王根生訕訕道。
“回去再跟你算賬。”曹珍珍白了王根生一眼。
“我爲什麼要跟你一起回去?”王根生不解的問。
“無聊……”
曹珍珍嘆氣,如果不是領導的決策,她真不想很王根生一起並肩作戰。
“曹督察,你負責抓捕松下,我還得看看我的那些兄弟傷勢如何。”王根生聳聳肩,卻是將重擔扔給了曹珍珍。
曹珍珍大聲下令:“大家都聽好了,進去後,採取地毯式搜查,要互相配合,必要時可以開槍擊斃敵人。”
“早該這樣了,當斷不斷,必留後患,別婆婆媽媽小家子氣了。”王根生陰陽怪氣的應了一句。
“王根生,你別冷嘲熱諷,這便是我與你的分別所在,我是警察,必須依法辦事,而你是……”
曹珍珍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因爲接下來的話,可能非常難聽。
“你忙你的吧,有擺不平的,再找我。”王根生回頭道,之後卻是蹲下了身子,去查看中毒者的情形。
這些人,都是臨時來相助王根生的。
只因爲臨山市警方散播的消息太過真實,幾乎所有關心王根生的人,都知道了王根生在押運途中遇害。
風水堂堂主陶英和風火堂堂主商議之後,便派出了十名弟子,前來臨山打探真相,後來竟然跟王根生不期而遇。
於是,這十名弟子便臨時當了王根生的先遣軍,與王根生一起殺到了松下的城堡裏。
只可惜,他們還沒有發揮自己真正的威力,卻已經倒在了松下撒播的毒粉之下。
王根生留在了寬敞的院中,用銀針爲那十名弟子解毒。
大廳的出口處,曹珍珍和幾名隊員往後退着,神情十分緊張。
王根生忍不住心裏一驚,松下真的就這麼難以對付嗎?
“大家都打起精神,不要讓松下走脫了。”曹珍珍看着,聲音微微顫抖。
“曹督察,你手裏的槍是幹什麼的,你剛纔不是說了,必要時會開槍擊斃敵人嗎?”王根生冷聲問,頭也沒擡。
“王根生,我把槍給你。”曹珍珍生氣道。
王根生站了起來,向大廳門口看了過去。
只見好幾名特戰隊隊員舉槍對着松下,而松下懷中卻挾持着一人,此人正是蘇家少爺蘇燦。
“曹督察,你開槍啊,我很幸運有蘇燦陪葬。”松下眼裏閃過幾絲陰冷,他料想有蘇燦在手,誰也不敢妄動。
王根生走了過去,笑着問松下:“松下先生,你不是打算讓蘇燦做你家族的女婿嗎,他要是死了,不是一切都白瞎了。”
“王根生,你趕緊讓一條路出來,否則我一刀劃斷蘇燦的喉嚨。”松下手中有一把匕首橫在了蘇燦的喉嚨上。
“松下,我正想殺了蘇燦,你替我將他殺了,我會好好感謝你的。”王根生不以爲然的一笑。
“你以爲我不敢嗎?”松下手下一緊,一絲絲血跡從蘇燦的頸子處流了下來。
“等等……”
曹珍珍急聲喊道,她這次展開抓捕行動,旨在以最小的傷亡做代價,取得最大的成績。
“曹督察,讓你的人散開。”松下一臉憤怒。
“松下先生,你認爲你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嗎,你還是束手就擒,不要再做徒勞的掙扎了。”曹珍珍正色道。
“呵呵,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松下拒絕配合,而是挾持着蘇燦,亦步亦趨,往院中走來。
沒有人敢貿然行動,畢竟松下的手裏有人質,警方在進行抓捕行動,永遠會把人質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松下便是抓住了這個弱點,越發顯得肆無忌憚。
地上,有少量的人竟然爬了起來,他們是松下的手下,知道解毒的方法,便在這其間,自行悄悄的解毒。
一名男子鑽入了一輛汽車,將汽車開到了松下的跟前。
松下挾持着蘇燦,便要上車。
王根生卻是扔出了一把飛刀,飛刀刺中汽車的輪胎,滋溜一聲,汽車瞬間傾向了一邊。
松下大怒,手下匕首用力,準備與蘇燦同歸於盡。
便在這是,幾枚細小的銀針飛了出去。
燈光下,誰也沒有看到銀針,只能聽見細小的聲音,像蚊蠅嗡嗡一樣。
松下手中的匕首,大約割入了蘇燦的喉嚨半釐米左右,便沒有了力氣。
曹珍珍迅速衝了上去,拿下了松下的匕首,成功的將蘇燦解救出來。
王根生突然卻是一臉的憂慮:“曹督察,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