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事長,你就聽我一句勸,說不定老爺子吉人天相,被王根生治好了呢?”沈嚴冰不想做惡人,惟願息事寧人。
“來人,跟我扯開王根生,我要進去。”文峯年瞪了沈嚴冰一眼,直接發話。
關鍵時候,外人還是靠不住,還得自己人親自上陣了。
兩名男子衝上前,便要去抓王根生。
後面不知道誰嚷了一句:“王根生有槍,不要衝動。”
此話一落,沒見王根生掏槍,那些警員卻全部將槍掏了出來:“大家都閃開,小心槍子傷人。”
沈嚴冰示意手下將槍收起,走到了王根生的跟前:“把手槍交出來吧,我會爲你爭取的……”
王根生知道此刻沈嚴冰承受着壓力,只得將口袋裏的手槍掏了出來,遞給沈嚴冰。
沈嚴冰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哪裏是手槍,分明就是一個玩具。”
沈嚴冰是玩槍的高手,什麼槍到了他的手裏,他不用試槍,就能夠知道槍裏面有沒有子彈,是不是真槍。
“老沈,你這是什麼意,想爲王根生開脫嗎?”文峯年問道。
沈嚴冰不發話,而是對着空中扣動了扳機。
一束藍色的火焰冒了出來,嗤嗤直響。
文峯年氣得哆嗦了一下:“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看看我父親,來人,將王根生給我拉開。”
王根生手裏沒有了槍,文峯年的手下對他的恐懼銳減。
王根生立於門前,甕聲甕氣道:“再過十分鐘,你們想怎麼進就怎麼進,十分鐘之內,誰敢進去,別怪我無情。”
我擦,這是赤裸裸的恐嚇呀!
兩名男子就是不信這個邪,每人上前抓住了王根生的一條手臂,便朝旁邊拽。
王根生穩如泰山,二人漲得滿臉通紅,也是無濟於事。
兩個人正在尋思,要不要再換一個角度。
誰知王根生雙臂一抖,二人各自蹭蹭蹭退出好幾步,雙雙摔倒在地。
文峯年按捺不住了,王根生這樣做,不是讓他難堪嗎?
衆警員再一次舉起了槍,文峯年滿臉無奈道:“王根生,還是請你隨我走一趟了,文老爺子的事情,自會有公論的。”
“我爲什麼要跟你走,我又沒有犯法?”王根生問,一臉認真。
“你闖了他人汽車,駕車逃逸,僅憑這一條就能夠抓你。”文峯年替沈嚴冰回答了。
王根生卻是指着那名司機,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明明是他開車好嗎?”
“你是拿了槍挾持我開車。”司機氣呼呼道。
“我那是槍嗎,是打火機。”王根生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管是不是槍,你的行爲已經構成了挾持罪,王根生,就算你巧嘴如簧,我也會跟你一究到底。”文峯年冷冷答道。
“是誰在這裏吵吵鬧鬧的,老夫只想清靜清靜。”屋裏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竟然是中氣十足。
“爺爺,爺爺……”
文秀大聲喊道,往小屋奔了過來。
文秀氣得杏眼圓睜:“王根生,我有那麼老嗎?”
“我之前喊你小姐你不願意,我現在喊你大姐你也不願意,我喊你阿姨行嗎?”王根生鬼鬼一笑。
“讓開,我要起看我爺爺。”文秀瞪了王根生一眼。
“不行!”王根生斬釘截鐵。
“爲什麼?”文秀肺幾乎氣炸。
“老頭還扎着銀針,怎麼進去?”王根生淡淡道。
“秀兒,不要跟王醫生吵,王醫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屋裏,老頭再次喊道。
“……”
衆皆懵逼!
沈嚴冰見到這麼一個情形,忍不住也是喜形於色:“文董事長,我早跟你說了,王根生是在跟老爺子治病。”
王根生再次進到了小屋,自然也沒有人前去阻攔於他。
二十分鐘之後,王根生將老頭帶了出來,衆人看到文老爺子精神矍鑠,步履穩健,更是大喫一驚。
文傢俬人醫生見到這個情形,一臉驚訝,喃喃自語:“撞到鬼了,怎麼可能,文老爺子居然能夠……”
文老爺子不用人攙扶,走到了衆人面前,看到了沈嚴冰,臉色一沉:“小沈,你這是幹什麼,想抓人嗎?”
沈嚴冰在文老爺子面前,不過是一個晚輩,頓時是滿臉通紅:“老爺子,誤會,誤會,我這就撤隊。”
“那還不快走,我看見你們穿的這身衣服,就感覺渾身不自在。”文老爺子不客氣的說道。
沈嚴冰帶着手下人等匆匆而去,這樣的一個結果卻也是讓他長長吁了一口氣。
文秀此刻看着王根生,竟然有那麼一點點心動的感覺,她挪步走到王根生面前,輕聲道:“嗨,謝謝你啊!”
“不用了,你不跟我算賬,我就阿彌陀佛了。”王根生詭笑。
“我之前不是太着急了嗎?”文秀的臉微微一紅。
“我知道,所以我纔不跟你計較啊!”王根生不以爲然道。
肖瀟走過來,沒好氣道:“若不是你之前的交通事故,哪會有這麼多事?”
文老爺子卻不樂意了:“小姑娘,你這句話說得就沒有根據了,老夫能夠活着,幸虧是那場車禍,
要不這個時候,老頭我早就在醫院的手術檯上,被那些醫生折騰而死,這是老天憐憫我。”
“啥?”
“啊?”
衆人又是驚呆,文老爺子所說之話,簡直是振聾發聵。
文老爺子離去時,王根生走到他跟前,小聲道:“老爺子,有些東西不能再碰了,人生本來就是修行,何必刻意爲之?”
“小夥子,老頭有一句話想跟你說,不知你是否願意聽。”文老爺子苦笑了一下。
“老爺子,有話直說。”王根生嘴角上揚,輕聲道。
“你慧根極深,若是好好把握,日後肯定會有建樹的。”文老爺子又是苦笑,王根生剛纔爲他治病,他早已覺察到了。
王根生絕非撲通之人,若往另一條路走,絕對是大道通天,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