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似乎早已經料到,一把手槍頂住了王根生的額頭。
僅僅這一人,也絕非是王根生的對手。
誰知,黑暗中又跳出了數人,每人手裏都有一把手槍,似乎並不想與王根生進行肉搏。
王根生假意將雙手舉起來,帶着幾絲調侃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主人有請,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以免自找沒趣。”又是能夠冷冰冰的聲音,竟然中氣十足。
“你們主人到底是誰?”王根生問。
“少廢話,你見了他就知道了。”此人冷聲喝道。
王根生突然出手,迅雷之勢。
對面舉槍之人沒有反應過來,手槍已然脫手,被王根生握在了手裏。
手槍在王根生手裏優美轉了一圈,槍口已經頂在了那人的頭上:“說,你們主人到底是誰?”
“咯咯咯,王根生,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是我要請你一聚。”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劃破夜空,好似夜鶯一般。
桃園村,村委大樓。
會議仍然還在繼續,會議室裏多了一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馬濤。
馬濤之前準備了充分的證據,找到了朱峯,遠打算將莫小愁帶回桃園村。
事態的發展,不由得他去控制。
莫小愁突然態度轉變,並不承認她是朱峯擄來的,甚至揚言,她喜歡過那種逍遙自在的生活。
李婉茹等人聽完了馬濤的述說之後,也是茫然莫解。
王春眉頭緊蹙,嘆氣道:“馬局,現在有一個可能就是莫小愁被人恐嚇,不敢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馬濤立刻反駁:“不可能的,我辦案多年,這種情形絕對能夠看出來的,莫小愁真是自願留在那邊。”
“還是去把蔡醫生帶過來問問緣由吧,他是目前唯一最瞭解此事真相的人。”李婉茹嘆着起,仍是一臉茫然。
蔡峯被王小天帶過來了,蔡小擔心哥哥再次被虐,一直跟隨着蔡峯,不離不棄。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王小天收拾蔡峯就跟玩似的,只是蔡小一出現,他的那股傲氣全無,只能認慫。
好男不跟女鬥,這一直是王小天的宗旨,況且蔡小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王小天也實在不忍心下手。
看到了會議室裏的馬濤,蔡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難道桃園村真的報警了,這就要將自己給抓走嗎?
“蔡峯,你也不要害怕,我今天前來,只是想找你瞭解一些情況。”馬濤平心靜氣的問道。
“我只要知道的,一定會告訴給你的。”蔡峯苦逼着臉,事到如今,即使想隱瞞什麼,他也不敢了。
“莫小愁到底是怎麼被朱峯帶走的?”馬濤問。
“是,是被朱峯手下一掌擊昏之後,扛走的。”蔡峯急忙答道。
馬濤的臉頓時暗沉下來,這裏面,蔡峯和莫小愁肯定有一人在說謊。
莫小愁說是被朱峯請去青山縣的,而蔡峯又說是被擊昏後扛走的,這二者的出入也太大了吧!
“我,我真的不知道,之前是那個錢貫跟我打電話,他說什麼莫小愁能夠幫她管理娛樂城,
讓我將莫小愁哄出去,我也不敢問是什麼原因。”蔡峯戰戰兢兢的回答,再無一絲隱瞞。
“蔡峯,錢貫讓你這麼做,你就這麼做嗎,你是一個男人,怎麼沒有一點擔當呢?”馬濤站起來,大聲問道。
蔡峯又是一個哆嗦,幾乎哭了起來:“他,他將我我妹妹給綁走了,我若不這樣,我妹妹很有可能慘遭毒手……”
“簡直是一派胡言。”馬濤手指着蔡峯,斷定蔡峯在撒謊。
蔡小卻站了出來,哭着道:“我哥哥說的全是真的,我當時被人綁走了,如果不是我哥哥,我可能就,就……”
事情倒了這個程度,已然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馬濤無奈道:“既然這樣,我只能將蔡峯帶回警局了。”
“不許抓我哥,我哥是無辜的。”蔡小站在蔡峯的前面,拼命護住哥哥。
“蔡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馬濤沉臉問。
“不知道,誰想將我哥哥帶走,我就跟他沒完。”蔡小蠻橫答應着,將她小太妹的性格展現得淋漓盡致。
“蔡小,你真想阻礙執法嗎?”馬濤臉如豬肝,雙脣劇烈蠕動。
“你,你要是有本事,去抓壞人啊,我哥哥遭人陷害,還背下了一千萬的鉅款,那個李沫成與賭場勾結,
到現在還逍遙法外,你爲什麼不去抓他?”蔡小大哭,竟然還是有憑有據。
馬濤被一個小姑娘的責問得無地自容,蔡小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記記耳光,重重的抽在他的臉上。
“馬局,要不你先回去,我們再試圖跟莫小愁聯繫一下,如果莫小愁的確是自願留在青山縣,
桃園村這邊也只能尊重莫小愁的意願了,不過那個什麼錢貫的娛樂城,你是該管管了。”李婉茹嘆氣道。
“李支書,馬某怎麼沒有管,你可知這些傢伙背景極硬,我的權利有限,處處受壓啊!”馬濤苦笑。
“王小天,你爸爸的病怎麼樣了?”王春問王小天。
“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王小天苦逼着臉,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混賬,那你還不去看看?”王春罵道。
王小天卻是苦不堪言:“叔,你們讓我把蔡醫生帶來了,蔡醫生不到場,我去看有用嗎?”
王春看了馬濤一眼,無奈道:“看來你還真的不能帶走蔡醫生了,桃園村現在需要他,今晚辛苦你了。”
馬濤本來就是想做做樣子,以免李婉茹等人對他心存抱怨:“我尊重你們桃園村的意見,馬某告辭了。”
蔡峯跟着王小天離開了村委大樓,繼續去做手術。
馬濤帶着助手小吳,返回青山縣城。
村委大樓會議室裏,陷入了沉默和壓抑之中。
一個莫小愁搞得桃園村人心惶惶,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