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娛樂城的人,大多都想發發橫財,卻都持有觀望態度,如果莫小愁去吹上一把風,那些人豈不是躍躍欲試?”
華天山得意而笑,這樣子,就好似是勝券在握一般。
“華總,你想得也太簡單了,莫小愁若是這麼單純,朱少會因此發愁嗎?”陳博在旁邊提醒。
“陳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莫小愁也是人,不是神,如果許以重金作爲報酬,她能拒絕嗎?”華天山冷聲問。
“也罷,老話說穿着別人的袍子打滾,羊毛出自羊身上,就這麼定了。”朱峯嘆氣道。
衆人也是懵逼,這不是朱峯的性格,若是往常,朱峯一定會從莫小愁身上下手,不會懲罰心腹的。
“朱少,你好像有心事啊?”陳博一臉疑惑。
“陳總,趙子濤在臨山栽了,我購買的股份,有可能會打水漂,沒想到,最終還是被趙小玥給耍了,可氣啊!”
朱峯深深嘆氣,若不是臨山方面跟他打電話,趙氏礦業發生的事情,他還矇在鼓裏。
趙小玥在短短的時間裏,還清了所有的外債,包括上次別人替她所還的二點五億,現在趙氏礦業就是一個空殼。
朱峯所持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但沒有分紅,卻因爲趙氏礦業鉅額債務,全部被拿去填坑。
“朱少,趙小玥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現在我們的重心在桃園村山林上,等這邊了結之後,會有再找趙小玥算賬。”
華天山不以爲然,趙小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當初趙小玥的父親和哥哥,還不是他華天山的舔狗。
“華總,高人是有,但你知道高人是誰嗎?”朱峯苦笑道。
“是誰?”華天山愣了下。
“王根生……”
朱峯臉色沉到了極點。
“朱少,你說王根生在臨山嗎?”華天山反而是精神一振。
“是的,王根生不僅僅搞垮了趙子濤,也攪得段家雞犬不寧,現在王根生去了哪裏,我們都不知道,
大家最好防着他一點,王根生就是一個妖孽,指不定會在什麼地方出現了。”朱峯黯然答道。
青山大酒店,朱峯等人是緊繃心絃。
莫小愁卻是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悠哉樂哉。
臨水,文家宅院。
王根生原本告辭而去,卻不料下人在大聲喊了起來:“不好了,老爺子又暈倒了。”
之前還在與老爺子拌嘴,打架的文老太太不淡定起來:“這可咋整,老頭子,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
王根生哭笑不得,剛纔老兩口吵得那麼兇,轉眼卻是換了一副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王根生,你也別驚訝了,我奶奶和爺爺吵了一輩子,卻始終是恩恩愛愛,不離不棄。”文秀苦笑,一籌莫展。
文家的私人醫生,仔細的爲文老爺子檢查了一番,並沒有查出什麼原因,臉上就兩個字,懵逼。
王根生和文秀一起去了文老爺子所居住的地方,這裏跟文老太太所住之處有着截然不同的風格。
剛剛跨入正屋大門,便聞見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整間屋子裏面,青煙繚繞,好似行走於道觀寺廟之中。
如果再有誦經和木魚聲響,還真以爲是走錯了地方。
文老爺子盤膝坐在地上,雙目緊閉,牙冠緊咬,面如死灰,卻又是怒髮衝冠。
這樣子,好似是被活活氣死的。
兩名私人醫生手足無措,不看吧,擔心主子責怪。
看吧,有不知道從何下手。
文峯年在文老爺子面前跪着,頭磕在地上,不敢擡起來,嘴裏不停唸叨:“父親,你可不能有事啊!”
“爸,你跪在這裏有什麼用,還不去看看奶奶,要是奶奶有事,就更麻煩了。”文秀小聲抱怨。
文峯年現在是兩頭都放不下,老爺子和老太太對他都是至關重要,缺一不可。
王根生走近前,微微一笑:“文總,老爺子沒有多大事情,你也不要太過焦慮,讓所有人都下去吧!”
一名下人將文峯年攙扶起來,往外走去。
文秀站在旁邊不動,不肯離去。
王根生看了她一眼,壞壞一笑:“文大小姐,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也離開吧?”
“我也不能看嗎?”文秀問。
“老爺子的病很複雜,你在這裏反而會影響於我,還是上外面等,還可以看看月亮,星星。”王根生淡淡答道。
文秀有一百個不情願,也只得離開。
王根生關了門,這纔在文老爺子的面前盤膝坐了下來:“老爺子,別裝了,把眼睛睜開吧!”
誰知,文老爺子突然一掌朝王根生推了過來,掌中含有連綿不斷的上乘內力。
王根生身子在地上平移兩尺,避開了文老爺子推來的一掌:“老爺子,你這是幹什麼,晚輩可沒有得罪你。”
“臭小子,原來你就是聶海的徒弟,你可知道,我跟你師傅有什麼過節嗎?”文老爺子睜開眼睛,怒視王根生。
“文老爺子,據我所知,過節算不是,你們還是實實在在的的親戚。”王根生笑了起來。
“什麼親戚,五十年前,我早已經跟他斷了一切的來往,你可知道,我這麼多年,一直靠什麼維繫性命嗎?”
文老爺子越發激動,渾身顫慄不已。
“老爺子,五十年前,晚輩都不知道在哪裏,怎麼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再說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有什麼恩怨不能化解,要不我跟師傅通通氣,你們倆化干戈爲玉帛,豈不是皆大歡喜。”王根生詭笑道。
“果然是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王根生,你還厚着臉皮想娶我孫女,我今天就打斷你腿,
讓你永遠斷了這個念想,從今以後,文家不許你踏進半步。”文老爺子突然站了起來,再次向王根生揮掌。
文老爺子居高臨下,雙掌齊出,好似泰山壓頂。
然而,王根生卻似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