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縣廚藝大賽看似只是一場弘揚餐飲文化的普通賽事,卻牽動着無數人的心。
比賽的成績,對於更多的人,或許只是一個結果。
而對於食美集團和盛達集團,卻是無形的經濟創收。
李詩雨和安小靜緊張地等待着比賽成績的揭曉,王根生的目光卻是四處尋找,他此刻最爲記掛的是文秀。
如果不是多了一層親戚關係,王根生真就不想去管文秀的死活。
文家人都很奇怪,神經兮兮的。
文老爺子和王根生的大師傅是如假包換的郎舅關係,而今卻如同仇人,好似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文老太太曾對王根生說過,文家最近有滅頂之災,讓王根生帶走文秀,哪怕是遠走高飛。
而今的王根生,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他每做一件大事,必須要經過深思熟慮纔行。
文老太太提出要將文秀許配給王根生,王根生也只是婉言應付,並不是斬釘截鐵拒絕。
令王根生無比詫異的是,文秀居然到了青山縣,便是爲了找他。
之後文秀的種種行爲表現,也是王根生始料不及。
青山縣文化廣場,下午兩點,此刻太陽雖已經偏西,卻是異常的溫暖。
衆人都在等待最後的比賽成果,包括食美集團的董事長張煥也是。
李詩雨走到王根生的身邊,輕聲問道:“王根生,你有把握獲勝嗎?”
“詩雨姐,如果我這一次敗了,你把我的姓倒過來寫。”王根生一臉認真,絕無耍賴的樣子。
一旁安小靜咯咯地笑了起來:“王根生,你還真不笨,把你的姓倒過來寫跟正着寫有什麼區別嗎?”
“小靜姐,怎麼就沒有區別,這是態度問題,證明我在認真對待這件事情。”王根生詭笑道。
“王根生,我跟你說一件事情,我老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貓膩,卻又說不出貓膩在哪裏。”李詩雨嘆氣道。
“詩雨姐,我反而覺得這並不完全是貓膩,你有沒有發現,張煥重新露面之後,有一個最明顯的表現。”王根生若有所思說道。
“我發現他比以前變得更加腹黑了,現在連孫兆天等人都是在望其項背。”李詩雨皺眉道。
“詩雨姐,這只是他行爲舉止上的表現,你沒有發現,他現在連姓氏都改了嗎?”王根生沉吟。
李詩雨陷入到了沉思,好半天才說道:“根生,你不提起,我還真沒注意,他是立早章,現在卻是弓長張。”
“李總,還真是的,我們怎麼都沒有發現呢?”安小靜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經驚訝地喊了起來。
“小靜姐,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只等着最後的比賽結果,你留幾個人在這裏守住大本營,我去去就來。”
王根生邊說話,邊摘帽,脫衣服。
“根生,你要去幹什麼?”李詩雨問。
“詩雨姐,張煥等人此刻在等待結果,沒有人會注意文秀,我正好去看看。”王根生淡淡答道。
“王根生,你是該多關心關心了,文小姐還是你侄女,你作爲一個叔叔,可不能袖手旁觀。”安小靜詭笑。
安小靜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跟李詩雨撒嬌道:“李總,王根生要揍我,我這個經理也當不下去了。”
“揍了活該……”
李詩雨沒好氣答道,她知道安小靜在跟王根生鬧着玩,只是安小靜太頑皮,完全不顧場合。
廣場舞臺的後面小院,文秀靜坐在一張椅子上。
兩邊,站着兩名彪形大漢,他們是張煥留下來看守文秀的。
此刻,後院很安靜。
有幾次,文秀想站起來離開,都被兩名大漢攔住。
“大哥,我要上廁所。”文秀低聲道,是那麼的無奈。
“不行,張總沒有回來之前,你必須憋着。”一名大漢冷冷呵斥。
“呵呵,真是好笑。”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管天管地,沒聽說管別人拉屎放屁的,這是哪門子規矩。”
兩名大漢往門口看去,一名男子,不過戴着口罩,墨鏡,看不清楚他的臉。
“你是誰?”一名大漢問。
“我是張總讓我過來,帶文小姐過去的,哥兩個辛苦了,一邊歇着去吧!”男子調笑道。
“你到底是誰,把口罩和眼睛摘了。”另外一名大漢大聲呵斥。
“好,我這就摘。”男子答應着,伸手去摘口罩跟墨鏡。
誰知,口罩和墨鏡摘下的瞬間,卻是箭一般的朝着男子飛了過來。
誰會在意一隻口罩和墨鏡有多大的力度,大漢伸手去抓墨鏡。
媽呀,哎呀!
大漢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連連向後退了幾步,他那隻去抓墨鏡的手,已經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文秀看着突然而至的男子,苦笑了一下:“王根生,你現在來了有什麼用,一切都成爲定局了。”
“文秀,這不是你的性格呀?”王根生髮怔,是誰讓性格刁蠻任性的文秀,變得如此柔弱。
“王根生,你知道這兩天發生了多少事情嗎,食美集團馬上就要上市了,只等着這邊廚藝大賽的比賽結果。”
文秀嘆着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喂,你就是王根生呀?”另外一名大漢冷冷看着王根生。
“不錯,你有何指教?”王根生一臉玩味的問道。
“大家一說起你的名字,就好像談虎色變,可是我並沒有發現你有什麼特別之處呀!”大漢擺擺手,嘆了一口氣。
“那能證明什麼?”王根生問。
“滾,滾得越遠越好。”大漢淡淡道。
“那你怎麼還不滾?”王根生問。
“我去,你是來耍嘴皮子的嗎?”大漢大怒,一拳查王根生擊了過來。
王根生身子一側,手掌迎了上去。
艾瑪,原來是一個傻子呀!
壯漢心裏大喜,誰不知道拳頭比手掌厲害,這傢伙是找死。
只是,他的喜悅只保持了兩秒鐘的時間,便變成了徹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