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海淡淡道,竟是那麼的平靜。
“老頭,我看你真是活膩了。”一名蒙面人說着話,便打算掏傢伙。
聶海卻是冷笑:“還是在外面去吧,別打壞了這裏的東西,讓師太更是心裏更加不爽。”
“艾瑪,老頭你的心咋這麼大,性命都不保了,還顧及什麼東西呀?”一名蒙面人冷笑問道。
聶海隨手又是一揚,一枚棋子飛了出去。
說話的蒙面人緊跟着也飛了出去,將一扇木門撞開,直接摔倒了外面。
聶海身形一扭,看似慢慢吞吞,卻在眨眼睛穿過了衆人,到達了外面的院子。
乖乖地,院子裏面的人更多,齊刷刷站了兩排,好似要列隊歡迎誰似的。
“老頭,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蹚渾水。”一名蒙面人正在看着聶海,不解地問道。
此刻,地上躺着兩個人。
一個是手捂住肚子,另一個則捂住眼睛。
“呵呵,你竟然有臉問我是什麼人,你們臉上蒙着布,這是要做江洋大盜,還是綠林好漢?”聶海冷笑問。
“不是說了嗎,我們是來跟師太商量,將曹珍珍帶走嗎?”蒙面人被聶海的神態給整樂了。
“你不是跟你們說了不行嗎?”聶海認真道。
“爲什麼啊?”蒙面人很無奈。
“曹珍珍是我的病人,你們若是把她帶走了,豈不是我的失職?”聶海苦口婆心,輕聲嘆氣。
“少廢話,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管,我們看你是一個老頭,就不跟你計較的,還是珍惜眼前的光陰,
好好安度晚年,別到老了,還落得一個不得好死。”蒙面人陰陽怪氣地答道。
聶海聽了,真就不跟蒙面人廢話,而是身形一閃,瞬間到達蒙面人的跟前,揚起了巴掌就是一頓抽。
噼噼啪啪聲不絕於耳,蒙面人被抽得昏頭轉向,卻不知道躲閃,也無法躲閃。
聶海的手法太快了,快到看不見他的手,只看得到蒙面人的腦袋不停地做搖擺運動。
其他的蒙面人此刻顯然也看出一些貓膩出來,一個個掏出了武器,向聶海衝了過來。
聶海這輩子,幾乎一大半的時間在給人看病,今天還是第一次如此痛快的施展手腳。
那就一個字,爽。
二三十人,最終不敵一個老頭,竟然被打得是七葷八素,屁滾尿流。
衆蒙面人見再鬥下去,也討不到什麼好事,互相對視之後,便紛紛落荒而逃。
剛纔若不是聶海有意手下留情,只怕他們丟了性命,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距離鳳凰庵一公里外的一處隧道盡頭,王根生與岡田手下的武者鬥在了一處。
二十幾個人,圍攻王根生一人,王根生卻好似跟沒事人一樣,在衆人間來回穿梭,好似過江之鯽。
岡田眉頭擰成了疙瘩,按照正常的說法,就算王根生再怎麼強大,但他也總會有體力殆盡的時候。
可是事實上,王根生的體力好似長江之水,洶涌滾滾,卻絲毫不見衰竭之勢。
在這個終年人跡罕至的地方,即使是死了人,也只會成爲孤魂野鬼,要不多久,便會變爲一堆白骨。
“主人,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我們會全軍覆沒的。”一名武者退後幾步,氣喘吁吁,神色惶恐請示。
岡田擰緊眉頭,他看到了暗處的風兒和小尼,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她們是王根生的薄弱環節,從她們這裏入手。”
“嗨……”
武者答道,眼裏閃過幾絲兇光。
回頭,武者輕聲下命:“你們在這裏死守,我帶幾個人去那邊。”
小尼開始害怕了,哆嗦着聲音問風兒:“風兒姐姐,他們過來了,我們怎麼辦呀?”
“妹妹,你不要吧,有我在,他們不能怎麼樣的。”風兒答道,儘管她也害怕,卻仍然故作鎮定。
還未等武者過來,風兒和小尼已經各自掏出了一把防身的匕首,朝他們衝了過去。
與其受制於人,還不如主動出擊。
黑暗中,此刻的戰鬥更爲慘烈。
那些與王根生纏鬥的武者,爲了給其他的武者製造更多的機會,他們一個個是全力以赴,奮力拼搏。
王根生本身是漫不經心,此刻見風兒二人也被捲入戰鬥,一時間便不再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他手裏僅僅有一把匕首,此刻卻是連連割喉,開瓢。
王根生好似過江龍,所過之處,便會翻起滾滾濁浪。
鮮血在黑暗中飄灑,帶着濃濃的腥氣。
岡田在衆武者的身後,臉色慘白,戰鬥若真是繼續下去,他所帶來的人,真的就會全軍覆沒。
風兒那邊,此刻真還是險象環生。
那些武者不是王根生的對手,對付風兒二人,卻是綽綽有餘。
風兒的武功比小尼高出不少,此刻勉強能夠自保。
而小尼卻因爲武功不濟,明顯地成爲了風兒的負擔。
“妹妹,小心。”風兒在同一名武者搏鬥,卻不忘提醒小尼,她奪過了一把武士刀,砍向了刺殺小尼的武者。
風兒心裏只顧着小尼的安危,卻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便在這時,一把武士刀從旁邊斜刺過來。
風兒想躲閃,已然是來不及,
無奈之下,風兒只得身子一側。
武士刀劃破了風兒的衣服,鮮血順着傷口處,汩汩而出。
風兒連連後退幾步,這一刀傷口很深,若不及時止血,有可能會造成失血過多而休克。
“不要讓她跑了。”一名武者喊道。
另外幾名武者,豈肯放棄這個機會,各自氣勢洶洶朝風兒逼了過來。
風兒此刻一手按住傷口,眼中盡是悲憤之情。
黑暗中,她看不清王根生那邊的情形,這一刻,似乎也只有等死了。
風兒閉上了眼睛,心裏反而是一片黯然。
眼看兩名武者眼睛到了跟前,卻見寒光一閃,一道黑影自遠處而至。
嗖嗖幾下,便是幾人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