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打得你認識他了。”老三大聲吼道。
此刻他與光頭老大是配合默契,將王根生逼得是節節敗退。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一身硬功夫幾乎能夠刀槍不入,便是有時候王根生用手指去點他們的穴位,也會感覺空無一物。
王根生自然明白,練過金鐘罩,鐵布衫的人,會讓身上的穴位移形換位。
穴位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練武之人都會極力地保護着,以免受到傷害。
雙方搏鬥,無非就是兩個結果,要麼是你傷害到我,要麼是我傷害到你。
王根生點穴不僅僅沒有起到作用,甚至手指有一種點到發麻,發痛,不想再往外點的感覺。
王根生有些想打退堂鼓了,若不是考慮到大樹上有一個需要他保護的文秀,他現在便打算離開而去。
他沒有破解金鐘罩,鐵布衫的辦法,可是大師傅有啊!
遠水解不了近渴,王根生也只得是自力更生,另闢蹊徑了。
乖乖地,王根生幾乎試遍了這二人身上的所有穴位,竟然沒有一處能夠將對方擊倒。
不僅僅如此,王根生也不知道因此捱了幾拳,被二人的匕首劃傷了幾處。
王根生自身有強大的自愈功能,被劃傷的地方,只要是不補刀的情況下,都會自行痊癒。
三人在寂靜的馬路上打鬥了很久,似乎越往下打,王根生越是佔據劣勢。
光頭老大兩兄弟也看出了王根生有不濟的表現,二人又是對了眼色,對王根生髮起了強烈的進攻。
這爆發力,好似幾噸重的炸藥同時爆炸一樣。
王根生的身體愣是被震出了十幾米開外,如不是內力紮實,當場便會嚥氣。
“哈哈哈,王根生,你現在知道我們二人的厲害了吧?”光頭老大放聲大笑,林中枯樹上的葉子竟然撲撲直落。
王根生髮現光頭老大的喉結處在不停的震動着,突然,手裏一粒石子飛了出去。
這看似不起眼的石子,此刻竟然是最厲害的殺人兇器。
“啊……”
光頭老大啊的一聲,倒向了後面。
老三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大練就的武功,好似銅牆鐵壁一般,王根生的拳頭,手掌,匕首都無法攻破,現在又是?
“大哥,你怎麼了?”老三彎腰,去拉老大。
“老三,記得爲大哥報仇。”光頭老大說完最後一句話,竟然腦袋一歪,雙腿一伸,嗝屁了。
“大哥……”
老三哀嚎了起來,幾十個人,現在只剩下他一個寶貝疙瘩。
他若想逃,也並非什麼難事,可是,他覺得那樣的話太沒有意義了。
華天山有可能不會說他什麼,但苟活着,還不如死來的光明磊落。
想到這裏,老三便一人單獨挑戰王根生了。
這年頭就是這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老三現在連性命都豁出去,自然是毫無顧忌,破死亡命。
王根生被老三這種不要命的精神給鎮住了,關鍵是,這個傢伙身上好似沒有穴位一般,無論怎麼出手,都無法傷到他。
王根生扔掉了匕首,這一刻,匕首在王根生的手裏,反而好似累贅一般。
匕首尖捲了起來,已經沒有了任何殺傷力。
讓王根生感到很無奈的是,這傢伙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天罡之氣在護體,不找到突破口,根本無法擊敗他。
王根生是越來越泄氣了,好似開車開了多年的老司機,這一刻開車越發是小心翼翼。
老三終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強大,再者,他想到王根生這一刻肯定是元氣大損,此刻除掉,是最佳時機。
誰都知道,練氣之人最忌諱肌膚被劃傷。
人體筋脈通達身體各處皮膚,若是皮膚和肌肉受傷,體內的真氣自會從傷處泄露出去。
任你武功最高的人,若是不加以阻止,最終會導致真氣散盡,跟普通人無異。
現在二人,不僅僅在鬥氣,也在鬥智。
若論腦子,王根生不比任何人差,只是他此刻還真因爲身上有傷,卻無暇顧及,導致真氣泄漏不少。
王根生不是神,是人。
是人,便會有疲憊的時候。
老三便是看到了王根生所面臨的如此尷尬的處境,纔對王根生髮起了一輪輪猛攻。
王根生不想跟他硬拼了,這傢伙完全瘋了,跟瘋子比傻,就是一種弱智的行爲。
可是,王根生卻有被他纏着,無法將他擺脫。
這一刻,他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王根生在林間如老三決鬥,那些大大小小的樹木,倒是形成了天然的屏障,爲王根生擋了無數拳頭。
對手老三的內力,此刻竟似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王根生爲了能夠堅持更久,不得不借助大樹的掩護,爲自己去自行治傷。
老三見了,卻是對着大樹毫不留情地擊了一拳頭。
乖乖地,隔着粗壯的樹幹,王根生也能感受到老三拳頭巨大的衝擊波。
樹上的樹葉又是撲撲直落,一樣什麼東西從高空落下。
王根生伸手接着,用手一捏。
頓時手上有一種滑溜溜的感覺,黏黏糊糊的。
王根生馬上意識到,這是從大樹頂上鳥窩裏震下來的鳥蛋。
鳥蛋,到了手裏,輕輕一捏就碎了。
王根生心中一陣大喜,乖乖地,原來破敵之策就在這裏呀!
青山縣,深山中的鳳凰庵。
此刻也是晚上,往常這個時候,師太的幾名徒弟一定在做功課,這今天卻沒有。
老早便關上了暗門,之後幾個人擠在最裏面的一間寮房裏休息。
曹珍珍和惠子在同一間屋子裏養傷,聶海和師太在最外的一間屋子裏面下棋。
師太憂心忡忡,與聶海下棋,卻是顯得舉棋不定了。
聶海反而是一臉淡然:“師太,凡事看淡,便是雲淡風輕。”
“聶師兄,我若能夠看淡,或者你我就不會是這樣的一個方式相見。”師太輕輕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