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要管閒事就行,你看見沒有,我身上的炸彈一旦引爆,方圓五十米,無人能夠倖免。”男子冷笑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宋大成一點底氣也沒有,他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執法者。
當然,在人肉炸彈面前,執法者最先的身份還是一位普通人,是人都會惜命,宋大成也是。
“宋隊,我們也沒有太大的事情,就是要請王先生回去商議一些事情。”男子冷冷答道。
“對不起,王根生現在是我請的人,不能跟你們走。”宋大成斬釘截鐵道。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跟我們走,還是一起飛了。”男子說着話,便要去拉炸彈的引線。
乖乖的,這架勢還不是要嚇死一個人。
宋大成連連搖手:“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衝動。”
“宋隊長,是你讓我衝動的,你還是帶着你的人乖乖的站在一邊吧!”男子一臉得意道。
宋大成好一個哭笑不得,好幾名手下都是荷槍實彈,卻因爲忌憚人肉炸彈,手中的槍卻被人卸了下去。
雖然沒有捱打,傷害性不大,可是侮辱性也不小。
宋大成一行人真就靠邊站,一羣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奪去了他們的權利,冠冕堂皇地當起來執法者。
至少不下於十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走到了王根生所坐的汽車前,司機被人強行拉了下去。
王根生坐在車內,閉目養神,沒有絲毫的驚恐。
一名黑衣人敲着車窗,冷聲道:“王根生,下車吧!”
“你丫是誰呀,讓我下就下,這還沒有到地方呢?”王根生罵了一句。
“下車。”黑衣人用槍頂着了車玻璃。
這是一輛普通的轎車,並不是防彈玻璃。
王根生伸了一個懶腰,嘆氣道:“真麻煩,怎麼都想請我呢?”
“少廢話,趕緊下車。”黑衣人怒斥。
“下就下唄,你丫吼什麼吼,還真以爲你就是執法的了?”王根生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推門,下車,一氣呵成。
王根生剛剛下車,黑衣人的槍便指了過來,頂在了王根生的頭上。
“拿開,我最討厭有人用槍頂着我的頭。”王根生淡淡道,卻是神態自若。
“老子頂了你又怎麼樣,若不是老闆有吩咐,老子現在就一槍蹦了你。”黑衣人狂嘯道。
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手中的槍突然一轉,到了王根生的手裏。
沒有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總之王根生的手法太快了。
不僅僅如此,王根生一拳擊在了黑衣人的腹部,直接讓人彎腰,直不起身子:“你他大爺的,以爲我說的玩嗎?
小爺也最討厭別人拿着槍頂着腦袋,這樣的行爲太不禮貌了。”
呼啦啦一聲,至少有五六把槍朝王根生瞄準了過去,此刻,他是以一對六。
“王根生,趕緊把人放了,小心爆了你的頭。”一名拿槍的人大喊,只可惜,就是不敢開槍。
王根生手突然一動,手槍朝着持槍男子便是一槍。
再看,王根生手裏的槍,再一次頂着手下男子的額頭。
誰都知道,此人是此次劫車者中的老大,在衆黑衣人中,有着絕對的威信和權利。
正因爲如此,衆黑衣人才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王根生,你不要亂來。”又一名黑衣人喊道,氣焰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囂張了。
“你大爺的,到底是誰亂來?”王根生問道。
“你今天是走不脫的,還是乖乖地放下槍,跟我們走一趟。”黑衣人色厲內荏道。
“走你奶奶的腿。”王根生瞪了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料想王根生有可能會回槍射殺自己,他突然換了目標,衝到了宋大成的面前:“王根生,你再不放下武器,我就開槍了。”
王根生好一個哭笑不得,這成什麼事了?
他劫持的只是土匪,而土匪劫持的卻是警察。
正義和邪惡的較量,不過看形勢,還是邪惡更強勢一些。
“王根生,你不要管我,不能認輸。”宋大成終於也看清了局勢,這不是普通的劫匪,背景很強。
“宋隊,世道已經這麼亂了,我怎麼能夠讓好人心寒。”王根生搞笑道。
“王根生,放了我們老大,不然我開槍將宋大成打死。”黑衣人用槍頂着宋大成,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你開槍呀!”王根生激將道。
“你,你以爲我不敢嗎?”黑衣人身子哆嗦了起來,他這是在跟王根生比毅力,比膽量。
好像,王根生勝了一籌。
突然槍響了,挾持宋大成的黑衣人躺在了地上,額頭上多了一個窟窿,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血。
再看,王根生好像根本就沒有動過,手槍仍然頂在黑衣人的老大頭上,一臉的淡然自如。
“把炸彈引爆了。”黑衣人老大沉聲吩咐。
他們都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死對於他們來講,簡直是太正常了。
三名男子,同時站了出來,脫去了上衣。
好傢伙,每個人是腰上,都捆着一圈炸彈,這一開炸,便不只是血肉模糊,而是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敢死隊嗎?”王根生問。
“王根生,我們就是想借你的一樣東西,既然你不願意給,我們也只能用這種極端的辦法了。”黑衣人老大鎮定道。
“你確定這辦法有用嗎?”王根生問。
“太有用了,要不你試試。”黑衣人老大答道。
“試試就試試了,長這麼大,還沒有試過被炸彈炸飛是什麼感覺。”王根生搞笑回答。
“動手……”
黑衣人老大沉聲喊了一句。
三名人肉炸彈者終於猶豫着,將手伸向了引線的拉環。
似乎,他們還並不想死,大好的年華,被炸成了飛沫,是多麼的殘忍,痛苦的事情。
王根生的左手突然動了,右手的槍,仍然頂在黑衣人老大的額頭上。
對面的三名黑衣人卻是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