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不夠格,你試試便知道了。”段鐵淡定回答。
不得不說,此刻的段鐵,武功的確超乎了王根生的認知。
若不是一個小時之前,文昌盛和段天涯將體內傳給了王根生,只怕這一刻,王根生也只有是捱打的份。
文昌盛修煉多年,雖然未得到大乘,可是他精通易經八卦,奇門遁甲。
他料到,段鐵會逆勢來襲,也料到了,段鐵會欺師滅祖,無人能夠制伏他,所以纔跟段天涯商議,將內力傳給了王根生。
自文昌盛的心裏,王根生便是正義的化身,一定能夠戰勝所有的邪惡勢力。
王根生和段鐵鬥在了一處,最初只是漫不經心,而到了最後,卻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應付。
段鐵其實早已經練就了一身邪功,只是缺少一個機會。
一旦有人幫他打通任督二脈,他的功夫將會成倍地提升。
其中,自然也是離不開一個機緣巧合。
王根生之前將段鐵打成了重傷,然後又跟他醫治,竟然間接地激發出了段鐵自身的潛能,讓段鐵在不知不覺間成爲絕世高手。
段鐵效仿他爺爺段天涯,手裏也是一根柳條。
只是柳條在他手上,卻是變化無窮。
一會兒是寶劍,一會兒又是木棍,一會兒又變成軟鞭,一會兒又化作了浮塵。
這種邪功,王根生從未見過。
其實,在此之前,段鐵其實已經將邪功練成,只是還不善於運用而已。
王根生在段鐵的一隻柳條下,顯得有些狼狽,也有些無奈。
他以爲,自己有一身純陽內力,再加上伏魔心法已然練成,便能夠吊打一切天下高手。
卻萬萬沒有想到,最終,卻被一個無名小輩給難住了。
王根生手裏也是一根柳條,同樣也發揮出了萬千變化。
可是在段鐵的面前,仍然還是略遜一籌。
“哈哈哈,王根生,你還是趁早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段鐵即便跟王根生交手,卻仍然是輕鬆無比。
“段鐵,你的功夫的確牛逼,但你忘了一件事。”王根生冷笑道。
“何事?”段鐵根本是不屑一顧。
“世上之事,永遠都是邪不壓正。”王根生坦蕩回道。
“哈哈哈,古今往來,都是成王敗寇,沒有邪不壓正一說,誰勝誰便是正。”段鐵爆笑,他認爲,王根生已經輸了。
“王根生,衝宵劍法,注重意念,而不在於形,我現在便說給你十六字祕訣,你聽好了。”段天涯突然啓動了雙脣:
“一劍衝宵,萬念朝宗,忘卻眼前,心神歸一……”
王根生聽得是一塌糊塗,這是要現學現賣嗎?
不過尋思下去,卻又感覺頗有道理。
世上功夫,萬變不離其宗,便是一個快,快到先發制人。
便像下棋,永遠先想到前幾步,纔是獲勝的根本。
段鐵此刻是志得意滿,哪裏會將段天涯嘴裏的十六字祕訣放在心上。
再者,他也覺得太過複雜,再讓他費思量去研究,還不如趁王根生狼狽之時,將王根生打倒,豈不是一勞永逸。
若是他人,肯定會驚恐不已,甚至也會拼命避讓。
段鐵卻沒有,卻是抖動手裏柳條,若青蛇飛舞。
很快,段鐵手上柳條將王根生手上柳條纏住,就好像之前王根生和段天涯決鬥時一樣。
“乾坤萬物,陰陽天地,三界五行,唯我號令,心中利劍,斬妖除魔,扭,轉,易,破,滅……”
段天涯仍然念着口訣,衝宵劍法的口訣。
不是悟性很深的人,根本就無法聽懂。
王根生倒是聽懂了,但此刻卻跟段鐵糾纏在了一起,即便將口訣念得滾瓜爛熟,也是於事無補。
段鐵此刻的內力修爲,已然是高大了離譜。
他身上兼具了段家祖孫三代的功力,另外無意中打通了任督二脈,讓他的功力再一次大大的提升。
此刻王根生想到的是,如何擺脫與段鐵的糾纏,將段天涯傳授的衝宵劍法口訣完美演繹出來。
便是這時,王根生卻感到右臂一陣麻木。
段鐵手中的柳條往前延伸,竟然將他的手臂纏住。
被纏住手臂,就在之前,王根生曾經經歷了一次。
而這一次,卻跟之前大不相同。
段鐵將邪功運到了柳條之上,竟然利用柳條的作爲紐帶,將王根生體內的功力源源不斷地吸了過去。
王根生只在聚精會神地跟段鐵決鬥,哪裏會想到段鐵會行此險着。
一時間,真力往外傾瀉,好似決堤的海水。
大約再不需要多久,王根生內力便會盡失,繼而成爲段鐵的手下敗將。
“王根生,你還是認輸吧,你現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段鐵得意地調侃。
“段鐵,你不要做夢了,你會爲你的行爲買單的。”王根生冷聲回答。
雖然他感到手臂受制於段鐵,但心中意念不倒,他便將是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青山縣,青山大酒店。
楊維陪着楊不爲下榻酒店六樓,青山縣大酒店六樓本來便被朱峯等人整層租下,便好似他們御用酒店一樣。
莫小愁接到朱峯最新的任務,讓她和秋蟬以及楊不爲見面,具體先見誰,朱峯卻並沒有特殊要求。
莫小愁心裏卻是暗暗喫驚,她與秋蟬其實並沒有分開多久。
秋蟬和曹珍珍原本是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莫小愁則在從中斡旋,爲她們二人制造更多的機會。
誰又想到,秋蟬再一次被朱峯等人拿下了,恐怕這一下次是凶多吉少了。
最關鍵的是,秋蟬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萬一無法堅持,將曹珍珍的行蹤暴露,之前的努力,又該前功盡棄了。
不僅僅如此,曹珍珍隨時也會有生命危險。
莫小愁看着朱峯的一名心腹,笑臉嫣然問道:“大哥,秋蟬是誰呀?”
莫小愁不過是在裝,裝作不知情。
心腹卻是信以爲真,卻是不停的解釋:“莫小姐,這個秋蟬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