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十幾個男子立馬追了上去。
就在這時,天空中下起了大雨。
女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王根生看到這裏,心生惻隱之心。
但是內心一直在告訴自己。
普通人之間的矛盾,身爲一個修士不應該插手。
深吸一口氣,關上窗戶,繼續躺在牀上,就當自己沒看見。
但是五感卻把外面的一切清清楚楚地反饋到大腦裏面。
婦女被一個男子一巴掌打得口吐鮮血,還是不肯停手。
王根生咬緊牙關,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能量波動引起了王根生的注意力。
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邊,只見那幾個打人的男子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在暴雨中扶起早就癱軟在地上的女子。
一股更加強大的能量波動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王根生立刻施展神識探查。
頓時一驚。
神識探查的結果就是,這股能量波動非常的強大。
居然將自己的神識給彈開了。
王根生暗叫不好。
這股能量波動來勢洶洶,剛纔救那名女子的人肯定是抵擋不了的。
剎那間一道白光閃過。
剛剛扶起地上女子的那名男子就被白光撞擊倒在地上。
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王根生見狀立刻閃身來到他面前。
同時釋放出一股巨大的威壓,想以此來震懾對方。
倒地的男子緩緩地站起身,嘴裏噴出一口鮮血,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要小心此人的暗器。”
說完從肚子裏面拔出三根銀針,每一根都有十公分長。
男子隨手一扔,銀針在暴雨中發出清脆的聲音。
王根生扭頭看了一眼說道:“你先退下療傷,他交給我。”
此時是修士之間的矛盾了,完全不用擔心什麼。
當王根生拿出水寒劍的時候,火焰在暴雨中燃燒。
從體內散發出來的真氣隔絕了落下的雨水。
王根生念動咒語,一瞬間地面的雨水就結成了寒冰。
站在王根生對面的男子見狀,身形一閃,消失在暴雨中。
王根生冷冷地說道:“算你識相。”
隨後將受傷的男子帶到自己的房間。
看到他血流不止的傷口,王根生毫不猶豫拿出一個丹藥讓他服了下去。
沒過一會傷口就不再流血了,男子的臉色恢復了不少。
王根生坐在凳子上面看着他的說道:“你剛纔爲什麼要幫那名女子,難道你不知道,身爲修士不可以插手普通人之間的矛盾嗎?”
男子苦笑一聲緩緩地說道:“我只是看不慣那羣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罷了,沒想到……”
“咳咳……”
說着男子咳嗽起來。
“沒想到遇到一個自己對付不了的人是嗎?”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身爲一個修士,遇到比自己修爲高的人並沒有什麼意外。”
“我沒想到的是,前輩你既然開始就看到了,爲什麼不出手阻止。”
這句問話讓王根生一時語塞。
他說的一點沒錯,一開始自己就已經發現了,爲什麼不出手阻止。
完全可以輕鬆地就將那名女子救下來。
“你是京都修士吧?”
男子的一句話打斷了王根生繼續譴責自己。
“你怎麼知道?”
男子冷笑一聲。
“只有京都的修士纔會想着不參與普通人的矛盾,這裏已經靠近西北了,民風彪悍,恃強凌弱的現象比比皆是。”
“在這裏根本就沒有規矩可言,有實力纔有說話的資格。”
這句話徹底讓王根生陷入了沉思。
沒想到自己的眼界這麼窄,同時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也產生了懷疑。
相比於這個地方,京都城已經是一個非常祥和的地方了。
這裏才需要一個制定規矩的人。
王根生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裏難道就沒有一個領導者嗎?”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修爲較高的修士都去寧都抵抗蠻夷了,根本就沒心思去管這裏。”
王根生頓感疑惑,剛纔那名修士的修爲即將達到玄武境,爲什麼不去抵抗蠻夷,而在這裏橫行霸道。
王根生正想開口,男子便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剛纔那名男子是當地有名的地痞無賴,修爲還沒有達到玄武境,按照規矩可以不用去寧都抵抗蠻夷。”
說到這裏,王根生大概明白了事情是怎麼回事。
“蠻夷現在這麼猖狂嗎?需要這麼多修士去抵抗?”
男子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十幾年前,蠻夷攻破防禦,進入到寧都燒殺搶奪,一直到這個地方,寧習羽纔出關抵擋,將他們擋在寧都外。”
“這十幾年來蠻夷一直沒有停止過對寧都的進攻,有戰爭就有死亡,這是無可厚非的。”
男子說完之後疑惑地看着王根生繼續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王根生微笑着說道:“我想去蠻夷之地捕捉玉蟾。”
男子一聽,臉色一變。
“你難道不知道蠻夷之地的恐怖嗎?還想着去捕捉玉蟾,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王根生非常堅定地說道:“我現在對蠻夷之地很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爲寧都付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男子聽到王根生說這句話之後,頓時激動了起來。
“前輩能帶我一起去嗎?我也想去看看蠻夷之地,我想爲我的家人報仇。”
說完這句話之後,男子的神情變得暗淡了下來。
“報仇?”
“你的家人被蠻夷殺了嗎?”
王根生驚訝地問道。
男子深吸一口氣,語氣平和的說道:“十年前我的父母在抵抗蠻夷的戰爭中去世了,而我只能躲在牀底下眼睜睜地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頓時房間裏面的氣氛吧變得壓抑了起來。
王根生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項少傑。”
“你不怕蠻夷嗎?”
“不怕。”
王根生看到他回答得絲毫沒有猶豫,於是說道:“行,我帶你一起去,不過你的生命我不保證。”
“放心,我可以自保。”
自從項少傑說了那一番話之後,王根生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信念。
一個修爲這麼低的人都毫不猶豫的出手阻止那些男子施暴,自己身爲一個無巨境的修士,有什麼理由不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