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修爲上可能不如神祕人,但寧都城的諸位都有些出色的法寶,法寶能帶來的增幅是十分出色的。
先殺項少傑,再殺神祕人。
這是他定下的策略。
可到了地方,寧掌門發現自己失策了。
不僅神祕人變強了,就連項少傑也強了不少。
這兩個人,哪怕只有一個,他們都不好對付,更何況現在是兩個人都聚到了一塊。
要問寧掌門對於這一仗勝率的估算,那只有五成。
這五成還是在寧掌門拖住了神祕人的前提下。
寧掌門的餘光掠過底下與項少傑過招的諸位修士們,爲了他們,自己也必須拖住神祕人。
出乎意料的是,神祕人似乎只是爲了尋找一個良好的觀戰位置。
他並沒有對寧掌門發起進攻。
而是看着下邊的戰況,笑嘻嘻的問寧掌門:“愚笨的人,總是喜歡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寧掌門沒說話,仍然警惕着神祕人。
“你以爲帶這麼多人,再攔住我就可以殺死項少傑?你們太天真,太樂觀了。”
寧掌門的沉默,並不影響神祕人說話的慾望,他繼續自說自話。
寧掌門皺眉:“你們這些邪門歪道,才太狂妄自大,不要小看了我們。”
“小看?我可沒有,我不過是對你們這些可憐巴巴的蠢材有着最準確的判斷罷了,要是不相信你就自己好好看着吧。”
寧掌門向下看去。
他與神祕人說話的功夫,項少傑居然在不動用武器的前提下,打傷了他們兩個人。
而且這受傷的人數還在不斷上漲。
項少傑的強勢歸功於他身上那蠻橫霸道的紫霧。
紫霧能吞噬許多東西,包括法寶武器與血肉。
寧掌門神色沒有驚慌。
現在佔據優勢的人,不一定會一直佔據優勢。
他帶來的人,各個都是身經百戰,都是靠着自己的修煉一點點變強的。
項少傑的紫霧只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等這些人反應過來,紫霧也不會再發揮那麼大的功效。
“各位,我有辦法驅散紫霧了!”一個漂亮的單馬尾女修,說着拿出什麼東西,播撒在土地上。
將整片土地都灑滿了種子。
她喊道:“月大哥,要麻煩借用一下你的水!”
“那就交給我吧!”被她叫做月大哥的人,伸出手掐了個法決,就有源源不斷的水從他掌心翻涌出來。
他行過的地方,水在跳舞。
談笑間,就爲種子播撒了足夠的水分。
種子長出新芽,新芽又在皎潔的月光下飛速長大,最終長出了一大片足足有一人高的四葉草林。
“四葉草啊,爲我們帶來大風,爲我們驅散迷霧吧!”女修話語剛落下,那片四葉草就把自己對準了項少傑。
項少傑撩了撩頭髮,“我還以爲你們有什麼名堂呢?原來是跑到這兒來種草來了?可笑,看我把這堆草吞噬乾淨!”
他心念一動,紫霧就幻化成一條蛇,張着血盆大口衝向四葉草林。
轉動的四葉草,帶來源源不斷的大風。
這風好似溫柔,輕輕拂動友軍們的衣襬。
又如尖刀一般,將紫霧切割得粉碎,再也不能成型。
女修嬌哼一聲,“這些四葉草的種子可是我在祕境中取來的,非同凡響。”
“大家快把這個邪修抓住!”
誰也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對項少傑羣起而攻之。
失去了紫霧庇佑的項少傑,一時間面對這麼多修士的進攻,應對得頗有幾分狼狽。
瞧着是落入下風了。
這叫觀戰的蠻族百姓心生希望。
他們紛紛喝彩叫好。
巫師也露出了笑容,“幸虧寧都城的人來了!”
蠻族首領面無表情的觀看着戰局,並不說話,深深的眼窩之中,一雙眼睛十分深邃。
其中的情緒,十分複雜,叫人看不懂。
天上,寧掌門收回視線,看向神祕人,與他說話的同時,也阻攔神祕人幫忙。
“你現在還覺得項少傑能戰勝他們?”
神祕人很淡定,“這是事實,不需要誰去覺得。”
神祕人的態度,讓寧掌門感覺很奇怪。
要是項少傑應對不了他們的人,神祕人應該會去幫自己的同伴纔是。
可是他現在氣淡神閒,就好像根本不擔心項少傑會輸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項少傑還有其他的底氣?
寧掌門擰着眉頭,繼續觀察戰局。
項少傑現在的確是節節敗退沒錯,但是……
爲什麼自己這邊的人越打越疲軟,項少傑卻看起來還遊刃有餘?
這是爲什麼?
寧掌門觀察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項少傑的修爲在不斷暴漲。
每次暴漲,帶來的都是靈力與體力的回覆。
這……這是爲什麼?
“這就是滅道法的厲害之處,戰鬥中只要有人受傷有人流血,我們都可以通過運行滅道法來回復自己,增強自己。”神祕人哈哈大笑,“你告訴我,有這樣強力的心法,項少傑怎麼可能會輸?”
寧掌門心中一跳。
血……居然是因爲血的緣故嗎?
“大家都小心!不要流血,流血敵人會回覆!”寧掌門馬上提醒大家。
下邊累得氣喘吁吁的衆人茅塞頓開,難怪,難怪跟他們打了那麼久,他們都快消耗殆盡了,項少傑還能繼續支撐下來。
原來是因爲血。
衆人開始包紮自己的傷口。
接下來與項少傑對戰的時候也變得小心翼翼,生怕繼續受傷流血。
這樣是規避了被項少傑吸收,但是也導致大家都打得捉襟見肘,根本就發揮不出自己的力量。
一段時間過後,項少傑似乎也不耐煩了。
他舉起雙手道:“就這樣結束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投降?”
項少傑笑了,“投降?的確是有人要投降,不過不是我,而是你們。而且,我不接受你們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