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沉着冷靜,雙手握住方向盤,幫着戴墨鏡的年輕人穩住了車子,順利將車子有驚無險地停在了路邊。
但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幾輛車子卻慘了。
只聽“咣噹、咔嚓”之聲不絕於耳。
後面的車輛全都不幸被追尾了,一瞬間路面上混亂不堪。
戴着墨鏡的年輕人也不由得摘下墨鏡,搖下車窗,目瞪口呆的看向車窗外。
“意外,這純屬意外,沒人想出車禍,別介意。”
隨後年輕人疑惑的看向王根生,王根生也很無奈,無辜的聳了聳肩。
“你的眼睛剛纔是怎麼回事?”
此時王根生的眼睛已經恢復如初,只不過看起來更加有神而已。
“我的眼睛怎麼了?”
王根生懵懂的看向後視鏡,並沒有看出自己眼睛有什麼異常。
這時道路上已經亂作一團,誰也沒有注意到剛剛的車禍是怎麼發生的。
戴墨鏡的年輕人深深地看了王根生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又把剛剛摘下的墨鏡重新戴上。
然後重新啓動汽車發動機繼續向前開去。
在他們之前的車輛此時早就沒了蹤影,而跟在他們身後的車輛卻都被困在了車禍中,車損十分嚴重,已經無法繼續行駛了。
但是重新上路的戴着墨鏡的年輕人卻十分淡定,依然不緊不慢的繼續向前開,顯然他很清楚目的地在哪裏。
十幾分鍾後他們已經出了蔭柳鎮,王根生看着車窗外的景況越來越荒涼嘴角微微上揚。
“你們不會是想把我弄到僻靜的地方殺人滅口吧?”王根生突然說道。
戴墨鏡的年輕人嘴角也微微上揚:“你當我們是什麼人,殺手集團嗎?”
“看你這一身打扮,明顯有點那個意思。”
“哼,我們老闆纔不屑做那種骯髒的買賣。”戴墨鏡的年輕人一臉傲嬌。
“呦,還挺驕傲的,我倒是真想見見你們老闆是什麼高貴的人物了。”
起初王根生猜測派人監視羅家的老闆會是吳家人。
但是經過停車場這樣一番操作,王根生有些含糊了。
這樣的做派看起來又不像那天他見過的吳泰山那種人能做得出來的。
車子又開出去半個小時,前面終於出現一處高牆,高牆中間裝有一扇高大粗重的黑色大鐵門。
當他們的車子開近這扇黑色大鐵門時,黑色大鐵門從裏面被嘩啦啦的打開了。
等黑色大鐵門完全洞開時,戴着墨鏡的年輕人徑直將車子開了進去。
王根生好奇的向車窗外看去,這一切場景弄得神祕兮兮,讓他瞬間來了興趣。
不大一會兒,車子就駛進院子裏的停車場停下。
車子一停,就有人走過來問道:“小五,你怎麼纔回來,我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正準備派人出去找你呢?”
“沒事,剛纔遇到了一個小車禍,耽誤了一點時間。”小五很鎮定的回答。
“那個人呢,他沒事吧?”說話的人說着還看了王根生一眼。
王根生很配合的跟着戴墨鏡的年輕人下了車。
就看見眼前是一個超級大的院落,院落中間坐落着幾棟小樓,院落中散落着幾處花園,一看就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景觀。
除了在停車場裏見到的那個男人之外,院子裏再也看不見任何一個人。
王根生耐着性子跟在戴着墨鏡的年輕人身後,走進幾棟小樓中間最氣派的一棟。
樓裏的裝潢很奢華,但又看起來給人感覺想顯示低調,總之就是給人一種十分矛盾的感受。
戴着墨鏡的年輕人進入小樓後立刻摘掉了墨鏡,帶着王根生徑直走過大廳,來到一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外敲了敲門。
王根生這麼些年早就經歷了大富大貴,再豪華的宮殿他都見過。
俗世這些富豪們的財富在他眼裏簡直不值一提。
“進來。”
房間裏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年輕人立刻打開房門示意王根生進去。
而年輕人自己卻沒有進入房間,反而是在王根生進入房間之後重新關上了房門。
王根生擡頭看向房間裏,房間很大,很空曠,一張巨大的老闆桌擺放在巨大的窗戶前方。
老闆桌後面的老闆椅裏坐着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的面相讓王根生看着有些面熟。
“你好,請坐。”
那男人從老闆椅中站起身,繞過巨大的老闆桌,指着一旁的小沙發示意王根生坐下。
沙發前的茶几上已經擺放好一杯茶水,茶水還冒着熱氣,似乎是剛剛倒滿的。
“這是今年的新茶,請品嚐一下吧。”男人客氣的向王根生邀請到。
王根生有些詫異,在他一路上的想象中,到了目的地後,他是要經歷一番廝殺才能解決眼前這件事情的。
那麼現在這種情況算怎麼回事,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在茶裏下了毒不成?
王根生當然沒有天真的端起茶几上的這杯茶。
“你是誰,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你和在羅家外面那些人有什麼關係?”
王根生不想拖泥帶水繞彎子,直接了當看着男人問出自己的疑問。
“既然你提到羅家,就應該猜到我是誰,我想我也知道你是誰了。”男人並沒有正面回答王根生的問題。
“你是吳家的什麼人?”王根生立刻提高警覺。
以他現在的身份,他可是吳家正兒八經的仇敵。
“呵呵,小兄弟,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今天把你接到我的家裏來,就說明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我想我們之間或許產生了什麼誤會,今天只要把話說清楚就行。”
“既然這樣,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王根生看了一眼窗外,他極好的聽力也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表情逐漸放鬆下來。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田豐,是吳家現在的主事人,前一陣子我三弟吳泰山去羅家拜訪時,可能與你們產生了一些誤會,今天我代表我三弟向小兄弟你及羅家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