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王根生做出那副孱弱之像,竟都是裝出來的。
雖說他的實力的確遠未恢復到正常水平,不過要收拾北海公子這種對手,卻還是輕輕鬆鬆了。
北海公子意識到自己輕敵了,不過他又很慶幸自己沒有死在王根生手中。
這時,只見王根生看着他,只是微微笑道,“我若是真怕了你,又何必等到現在纔對你動手?這兩天之內,機會時間無數,我不屑對你動手,同時也很清楚,你從此以後,也會識趣不再對我抱有幻想了,對嗎?”
話音落下,北海公子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什麼。
只見他一手扶着胸口,一邊藉助斷劍勉強支撐着自己起身,緊接着踉踉蹌蹌的說道,“王根生,不知道你可否告訴我,剛纔你究竟是憑什麼贏得我?”
“我自持掌握北海劍經,至少在劍道領域,一直都覺得自己乃是中州的翹楚之輩,想不到,今日我竟會敗在你這赤手空拳之下!”
聞言,只見王根生淡然擺了擺手道,“我贏你的,從來就不是什麼武器,也不是什麼劍招,你要知道,真正的劍招,乃是在心中,能夠幻化無窮的招數,纔是真正的劍招!”
“我雖然手上沒有武器,但我的武器卻在心裏,你的劍只能結合你的氣息,但我的劍,除了能配合自身氣息之外,還有着無窮無盡的意念!一把沒有意念的武器,又怎能比得上一把有了銳利意念的武器鋒利呢?”
話音落下,只見北海公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抱了抱拳,微微頷首。
“王公子,今日受教了,他日若是有緣,你我之間,必然不再是敵人,而是朋友,北海陽在這裏謝過不殺之恩了!”
說罷,就在王根生的目送之下,只見北海公子一瘸一拐的,平靜的走出了那白色的煙霧之中。
也就在這時,外界的衆人也都看到了那從煙霧之中走出來的北海公子,頃刻間,引起一陣山呼海嘯。
毫無疑問,在他們看來,雖然不知道煙霧之中是什麼情況,但北海公子作爲第一個走出來的人,則必定是勝者無疑了!
“贏了,贏了!我早就說了,北海公子一定能贏下來的!”
“哈哈哈哈,該死的王根生,不是挺逞能嗎?最終還是敗在了我們中州劍客的手下,真是廢物一個!”
“北海公子當真是神勇無二!劍氣縱橫,令人心潮澎湃,我倒是要看看趙晴現在又該作何臉色!”
“不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北海公子好像這身上是受了許多傷啊!而且連劍都斷了,這樣子,看來也是慘勝了!”
“哼,管他呢,只要贏了就是,管他是不是慘勝!北海公子也算是爲青山公子報仇了,真是贏的大快人心啊!”
.......
就在四周的呼聲此起彼伏的時候,這一邊,明月公子和胡侃看着臺上的一幕,也都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相比起來,一旁的胡侃倒是真正替北海公子感到高興。
“贏了,贏了!明月老兄,沒想到竟是真的贏了!北海老弟走出來了,那王根生恐怕是已經死在裏頭了!”
胡侃按住明月公子的肩膀,只是十分興奮的說道。
而聞言,明月公子心中縱是有些不爽,這會兒倒也不好直接展現出來,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嗯嗯,確實不錯!不過看北海老弟這樣子,倒也算是慘勝!若是北海老弟能早點聽我的話,將這黑色玉佩拿上,恐怕只會贏得更加輕鬆啊!”
......
與此同時,另一邊,看臺之上。
當看到第一個走出來的人竟是北海公子的時候,連着趙晴在內,幾位宮主的表現態度可謂是各有不同。
只見趙晴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是有些緊張,想要起身,但終究又沒有,只是雙手緊緊的按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至於一旁的朱華和青木,則是都各自說了一句。
“這....這怎麼可能?”
“慘勝,難道是慘勝嗎?王先生,真的這就敗了嗎?”
這一邊,神宮臉上的神色這時候不可謂不得意,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囂張,她冷笑一聲道。
“沒那個本事就是沒那個本事,正所謂,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這古人說的話還真是有道理,有時候不服不行啊!”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雖然聽上去這話似乎是在諷刺王根生的實力配不上青霞宮貴賓的身份,但明眼人又幾乎都聽得出來,神宮這句話明顯就是別有用意。
青木和朱華自然是一陣不爽,兩人怒道,“神宮師姐,你這個所謂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恐怕應該不是在指桑罵槐吧?”
話音落下,神宮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
“就是在指桑罵槐又能怎麼樣呢?難不成,做的不好還不能讓人說了嗎?真是笑話!我神宮這個人沒什麼別的壞習慣,那就是有什麼說什麼!”
聞言,只聽見啪的一聲。
朱華惱火,一巴掌拍在了椅子上,當即起身,指着神宮說道,“神宮,你平時對宮主不尊敬也就算了,如今還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之話,你到底想做什麼,不如直接說出來算了!”
一旁,青木也是十分不爽道,“神宮,你這樣對宮主無理,不過是念在宮主脾氣好罷了,不過,宮主脾氣好,可不意味着我們脾氣好!”
話音落下,神宮哼哼兩聲,拐彎抹角道,“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所以說這狗仗人勢這四個字,真是有道理!”
聞言,青木朱華更怒。
“神宮,你罵誰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