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很清楚自己要是現在直接把所有都攤牌的話,恐怕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相比起來,若是能夠保持穩定,最好是什麼都不說,從趙晴的面前全身而退,那自然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只見杜康非但沒有被趙晴嚇得直接攤牌,反倒是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宮主,您既然是我們整個青霞宮的宮主,那自然也是我的宮主,正所謂宮主者,乃是整個青霞山上最頂尖的存在,同時也是所有人的師傅,既然如此,那弟子稱呼您一句師尊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話音落下,趙晴冷笑一聲,她倒是也沒想到,這個杜康到此時此刻還能夠這樣跟她說話。
“宮主可以叫,不過這一聲師尊就免了吧,我可沒那個資格當你的師尊!”
“杜康啊,你還記得本宮今天把你叫到這裏來,是爲了什麼嗎?”
這時,杜康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
“宮主,我記得當初您可是當着整個武道大會的面說過,弟子奉茶送的好,令您心情十分愉悅所以你要賞賜弟子,對嗎?”
話音落下,趙晴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就算你這小子還有兩分慧根吧,我叫你來的確是爲了賞賜你,不過你可知道,爲何我又要叫你在外面等上這麼久?”
這時,只見那杜康分別朝着兩邊的王根生和慕容大山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說道。
“因爲宮主在我之前還要接見這兩位貴賓,弟子自忖就憑自己的地位,還無法與兩位貴賓相抗衡,所以讓他們先進來與宮主用膳,倒也是合理的!”
“你這小東西倒也還算是頭腦機靈!”
“不過本宮在賞賜你之前,還想再問你點話,你要保證一五一十的回答本宮實話,可否?”
那杜康嘴角微微上揚,不慌不忙的說道。
“宮主,您問就是了,弟子只要是知道的,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晴於是點了點頭,只見她接着又出聲道。
“今日你是受你師尊的命令前來奉茶的嗎?”
“正是。”
“你可知道你所送的這壺茶裏面有什麼問題否?”
“弟子不知。”
杜康那不卑不亢的語氣,倒是弄得趙晴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本來想着就憑自己的氣勢,再加上那種恐怖的氣場,能夠輕輕鬆鬆的將杜康壓制住。
可現在看來,這小子非但不願意承認,而且還一點都不怕他的氣息。
無奈之下,趙晴只好接着開口道。
“杜康,那你知不知道有人在背後說你暢通,你們師尊想要送一杯毒茶給我,而本宮今天可是差一點就將那杯毒茶喝下去了,不知道你對這杯所謂下毒的茶有什麼看法沒有?”
話音落下,杜康依舊是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淡然道。
“不知是何人亂傳謠言,只不過師尊交給弟子的那茶葉,弟子可以保證其中並沒有下毒,而弟子也絕不敢下毒,所以幾乎可以保證那茶水中絕對沒有任何下毒的跡象!”
“是嗎?你說沒毒就沒毒?難不成這謠言四起,全都是別人亂傳出來的?那別人又爲何要傳這條謠言呢?總不能是空穴來風吧?”
趙晴的語氣幾乎已經十分明顯了,那就是要讓這個杜康自己承認。
可這時候偏偏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杜康就是死活都不願意承認,反倒是準備就此一直裝傻充愣。
在他看來,眼下趙晴無論再怎麼敲打他,趙晴的手上都是沒有他下毒的證據的,而神宮那邊自然是不可能把他出賣了,所以只要他自己不承認的話,便沒有人能夠證明他下毒了。
而隨後,杜康更是十分囂張的指了指旁邊坐着的正自顧自飲酒的王根生,只見他笑着說道。
“宮主,您若是不信的話,只需要看這位先生的症狀就是了,想來,我師尊喝了那杯茶也沒事,而這位王先生喝了那杯茶也沒事,既然喝了這茶的兩人都沒事,那麼是不是可以充分說明,這茶本身沒有問題呢?”
隨着這句話一出口,只見趙晴頓時臉色一變。
她是完全沒有想到,這杜康眼下竟然能夠如此巧舌如簧,甚至做到詭辯的對答如流。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不得不佩服這神宮選人的眼光了。
這要是換上一個膽小的,也不是分分鐘就已經被他的氣場給嚇的暈過去了嗎?
“這.....”
只是眼下有些爲難的是,趙晴還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畢竟她也的確沒有證據,當時那茶都被王根生和神宮給喝完了,她自己也沒喝,只不過是從王根生的神色中看出來的罷了。
而且一直到這會兒,趙晴都不知道王根生爲什麼會喝了那杯毒茶之後毫無任何中毒的跡象。
以至於她開始有些懷疑起來,莫非那杯茶真的像杜康所說的那樣,根本沒下毒?
可要是這樣的話,王根生又爲什麼要搶着喝呢?
難不成王根生真的很喜歡喝茶?
思來想去,總覺得無論是哪種原因,好像都有些牽強。
而就在趙晴面對這杜康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間,王根生這時候一邊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一邊出聲道。
“有沒有毒,那也應該是由我來說,而如今我還沒開口,你怎麼就敢斷定那廠裏面沒有毒呢?”
杜康看着王根生眼中倒是沒有絲毫害怕的跡象,只見他不卑不亢,十分囂張的說道。
“王先生,那兩杯茶能給你喝了就不錯了,至於其中有毒沒毒,您現在還大大方方的坐在這裏喫飯,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倘若那真的是一壺毒茶的話,那您現在又憑什麼能夠如此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呢?這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不是嗎?”
“當然了,如果您要強行認爲我下了毒的話,那我自然也無話可說,畢竟這說話的權利在你自己的身上,我只不過是一個被冤枉的炮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