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友一臉闖了禍的表情跑回去,彷彿身後有鬼神碾着他一樣。
卡爾和克勞斯頓時一副搞事情的表情看着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你們就拉我一個人背鍋。”他這會兒回過神來了,整個人都充滿了絕望。
就說剛剛知道品酒賽提前了,這兩人爲什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讓他去給嶠嶼墨報信。
這特麼是報信??
這簡直是要他的命!
一想到剛剛嶠嶼墨盯着他的表情......
校友就想原地消失。
卡爾和克勞斯臉上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了,笑得連平時最注意的儀態都繃不住了。
嶠嶼墨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他覺得,或許這些人真的天天活得太順暢了,應該找點事情給他們。
比如,把他們踢出嶠氏合作伙伴的範圍,讓他們體驗一下,全球範圍內競聘成嶠氏合作方的困難係數......
芸琦看着他的眼神,忽然輕笑了一聲。
“品酒賽又不是天天舉行?你那座島又跑不了。推遲一天,沒關係的。”
嶠嶼墨指尖微微一頓,下一秒,緩緩看向芸琦,眼底的笑意漸漸涌起,越來越明顯:
“所以,你同意和我一起去島上?”
芸琦看到他脣角越來越明顯的弧度,忍不住輕輕睨他一眼:
“嶠少,別裝了,我在哄你,看不出來嗎?”
她不信,他堂堂劍橋的榮譽畢業生,連這樣層級的閱讀理解還做不出來。
某人明顯就是故意裝傻。
果然,嶠嶼墨瞬間將她拉進懷裏,脣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炙熱的呼吸盤旋在她耳邊:
“再說一遍。”
芸琦挑眉,故意裝作沒聽懂:“說什麼?嶠少?”
嶠嶼墨倏然扣緊她的腰肢,“別裝。”她知道他想聽什麼。
芸琦仰面,看着他漆黑的眼底,映照得全是自己的模樣。
那樣笑容滿面的樣子,那樣故意逗他的樣子......
前所未有的輕鬆。
於是,芸琦雙手輕輕扶上他的後背。
嶠嶼墨呼吸倏然一重,卻聽下一秒,她輕輕地笑着道:
“我在哄你。”
某人明明被人打斷了話題,即便不順心也要縱着她,她怎麼會讓他失望?
他想帶她去私人島嶼,那就去。
如果是三年前,有人告訴嶠嶼墨,以後你會因爲一個女人的隻言片語,直接打破這麼多年養成的冷靜自持,他會讓那人直接滾。
可現在,聽到芸琦這滿帶笑意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懷裏的這個人,似乎總有辦法左右他所有的情緒。
明明,這種感情太濃烈,太超出常規,對於家族掌舵人來說,太過危險。
可這一秒,他只覺得,甘之如飴。
芸琦感覺到落在自己腰間的力道越來越大,忍不住無奈地推了推他:
“下午你準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