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年輕有爲,這麼年輕就創辦了幾家這麼成功的企業。”對方董事長舉起紅酒杯,誇讚顧隨風道。
“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我爸早就說來和您聚一下呢!”肖曼曼含着笑,聲音曖昧,她身穿亮片低胸晚禮服,挽起的頭髮盡顯嫵媚。
她時刻在提醒顧隨風,都是靠肖家的關係,今天生意才做的這麼大。疏不知顧隨風早已經在佈局,把客戶都緊握在手裏了。
“曉月,你不要喝了,等下開車送我們回酒店。”顧隨風吩咐。
“合作方案是這位曉月做的吧,一次就通過了,有才華!”
李董目光灼灼望着曉月,只見她修肩細腰,身穿緊身白襯衫和
黑色及膝裙,整個人亭亭玉立。如果說肖曼曼是一朵盛放的玫瑰
,那鄭曉月就是淡雅的水仙。
鄭曉月禮貌性地拿起水杯碰了一下。
“喝水,這怎麼行?”李董乘着酒意攬住了曉月。
“對啊,她今年剛研究生畢業,就被我招來做助理了。我表姑讓我照顧好這個表妹,來,李總,我敬您!”顧隨風舉起杯一飲而盡。
李總聽了這話,一聽是顧隨風親戚,趕忙把手從曉月腰間抽回來,尷尬地一飲而盡。
肖曼曼看在眼裏,心裏不悅:想着顧隨風又在偏幫她,編了個什麼表妹的藉口保護曉月,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夜已深,李總喝得大醉,滿意而歸。顧隨風酒量不大,今晚爲了保護曉月,已然喝得醉醺醺,曉月和肖曼曼一起把她扶到了酒店套房的大牀上。
“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回你房間吧。”肖曼曼冷冷地說。
“但是......”曉月面有難色。
“你也辛苦了,這裏有我就行。”肖曼曼語氣和藹樣,但是目光強硬。
“行吧,那有事再叫我。”曉月只得開門離開。
肖曼曼和顧隨風住在酒店頂層的行政套房,曉月是在樓下的普通客房。這套房間是大理石鋪成,溫潤如玉,光亮似鏡,質地密實,臥室鋪了厚厚一層羊毛地毯。她特意挑了這家酒店,想着今晚就是他和顧隨風的浪漫之夜。
這小妞還算懂事,肖曼曼心想。她看着大牀上,喝得不醒人事的顧隨風,幫他脫掉鞋子,解開襯衣釦子。
然後從隨身小包裏取出香水噴在手腕和耳後,看着顧隨風結實的胸肌,她嚥了口口水。管你什麼曉月啊,乾妹妹什麼的,今天我就要生米煮成熟飯,今天剛好是排卵期,如果......肖曼曼想着,得意一笑。
在洗手間換上了睡袍,她附身趴在顧隨風懷中,柔情蜜意地輕身耳語“隨風......你知道我等今天多久了嗎?”
顧隨風深吸一口氣,是那個熟悉的香氣,迷糊中衝進他大腦。顧隨風抱緊肖曼曼,“云云,我......”
肖曼曼愣了一下,想着他應該是喝糊塗了,就並不理會,只享受這這一切。肖曼曼正要親下去,突然“叮咚”門鈴響了。
真的是......肖曼曼氣不打一出來,無奈只得去應門。
肖曼曼把門開了一道逢,“曉月,你回來幹什麼?”
“我......”看着肖曼曼穿着睡袍,曉月也吃了一驚:“我......顧總說最近應酬太多,讓我帶着這個解酒藥......喝完酒給他喫。”
“你真是.......”她接過藥,把門用力一關,誰知這聲巨大的響驚醒了顧隨風,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着肖曼曼穿着睡衣站在那裏。
顧隨風疑惑地看着她,“曼曼你怎麼在我房間?”
肖曼曼知道顧隨風已經清醒,只得編個理由“我......剛扶你回來,你喝多了吐了我一身......”
顧隨風下意識地擦了擦嘴,“那辛苦你了,今天喝多了,這個客戶很重要。”
“隨風,你也不用這麼拼啊,咱今年利潤已經過千萬了。”肖曼曼溫柔地坐在旁邊沙發上,體貼地幫他倒了杯溫水送過去,“這個解酒藥趕快吃了吧,你看這樣下去身體要喫不消的。”
林玉瓊教她溫柔之道,肖曼曼努力地演着,林玉瓊當年也是靠這招搞定了顧愛軍。
顧隨風吞下了藥品,不動聲色地說“曼曼,謝謝你,那你也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肖曼曼見顧隨風變回冷冰冰的臉,望着牀頭香薰機絲絲縷縷的香氣噴出,隱沒於曖昧的燈光中,她設想的一夜纏綿,也這般無聲無息地彌散殆盡了。
她愣了片刻,忽然生出一絲悽微的笑意,終於忍不住道“隨風,你真的沒想過和我在一起嗎?”
顧隨風扣上襯衣的扣子,眼底閃過一絲淒厲的微光,“曼曼,你很優秀,但是我們真的不適合。”
肖曼曼咬了咬牙,蒼白着臉道:“是不是因爲曉月?你今晚爲了幫她,自己灌了一大瓶酒。”
“你想些什麼啊?和她就是純工作關係。”
“你這麼想她,但是她可能不是這麼想,她剛還來敲你門呢!”肖曼曼委屈道。
“曼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一直很敬重你。”顧隨風的話很剋制。
“我不要你的敬重,我要......”
肖曼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隨風電話打斷了。
“美國那邊客戶的視頻會議。”顧隨風接了起來,開始用英文和對方交談。肖曼曼討了個沒趣,只得悻悻離開。
進行完視頻會議,顧隨風洗完澡,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想打給古凌雲,但是又怕她睡了,於是從行李箱裏拿出大耳朵公仔,又按下了胸口的紅心。
“可惜天各一方,就藉着月光,再與你對望,哪怕落魄風光,我都爲你守望。”
公仔傳出嗲嗲的聲音,配上這文藝的話,不禁讓顧隨風笑出聲來,這個丫頭啊!可惜她還在讀大學,要不把她隨時帶在身邊就好了。
從滬城回來後,顧隨風工作愈加繁忙,那晚的事就被拋諸腦後,並未留意。
肖曼曼辦公室裏,她又開始大發雷霆:“讓你跟的怎麼這麼多天都沒有下文?都是那個曉月壞我好事。”
“我每天晚上都跟着他,她下班就都直接回租的房子了,只是昨天她下午請了兩小時假,我跟着她,見她進了區醫院的婦產科......”
“很好,她是得了什麼病?不會是什麼髒病吧?查到了嗎?”肖曼曼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站了起來,“終於有機會把她趕出去了!”
“這個,我問醫生,醫生也不會說呀”助理小聲地回來道。
“你怎麼這麼笨!下次她去醫院,你直接去檢驗科蹲着,檢查結果單一出來你不就可以看到了?”
肖曼曼用尖尖的指甲,掐了一下桌上的紙,紙張一下子破了。“嗯,就這麼辦!”
“是。”助理敢怒而不敢言,畢竟,不聽她的話,丟了這份高薪工作的確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