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些什麼事啊。
於是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
“被我扔了。”
剩下的那些麪條確實是被她扔了,一是她自己根本不下廚所以那些麪條放那兒也就懷了,二是她並不想帶有他回憶的東西繼續出現在她面前,所以某天收拾東西的時候就把剩下的那包麪條給扔掉了。
當然像之前莫錦巖送她的耳釘或者是別的一些昂貴的東西她沒扔,不捨得扔啊,不是因爲是他送的所以捨不得扔,而是因爲那些東西都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她心疼錢。
她用一個小盒子全部歸納整理了起來,封存在櫃子的最底處,不會再讓它們繼續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徒增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
斷了就斷的徹底。
莫錦巖一聽她雲淡風輕地說扔掉了,當下就沉了臉。
倒不是因爲她扔了點麪條覺得心疼,而是因爲那個扔字,他聽在耳中萬分刺耳,還有她說那句扔掉的時候的語氣,感覺滿不在乎的,讓他想起被甩的自己,感覺他自己也是用完就被她扔掉了似的。
就那樣惡狠狠地瞪着她,咬牙說了一句,
“你怎麼不把家裏所有東西都扔了!”
然後重重關上櫥櫃的門出了廚房,用這樣一句話來諷刺她扔了麪條。
莫錦巖出了廚房之後就直奔門口去了,臨走的時候順便拿走了陸繁放在門口鞋櫃上的鑰匙。
陸繁急忙喊住他,
“哎,你拿我的鑰匙幹什麼?”
他頭也不回地丟給她一句,
“出去買飯!”
“喂,你——”
陸繁試圖追上去奪回自己家的鑰匙,可他人已經消失在門口了,氣的陸繁跺腳。
本來剛剛看到他往外走,陸繁以爲他被自己氣走了呢,正鬆了一口氣呢,結果卻見他拿了自己的鑰匙走了。
這個老狐狸,估計是知道他出去再想要重新進來的話沒那麼容易,所以乾脆直接拿走了她的鑰匙,這樣無論她給不給他開門,他都能順利進來。
陸繁雙手抱臂氣呼呼地將自己丟進了沙發裏,他到底想幹什麼啊,如果僅僅只是因爲他哥說護送她上下班的原因來接她的話,那就只接她就好了,做什麼早飯呢,又去買什麼早飯呢?她的早餐她自己能解決好不好!
一大早的就被他弄的火氣上涌,陸繁覺得他不是來護送她上下班的,他純粹是來給她添堵的。
不行!待會兒他回來她非得好好跟他談談纔行。
他最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了,他們也最好不要再有什麼交集了,被他女朋友知道的話說不定還以爲她是插足他們感情的第三者呢,其實她只是一個完全放下的前女友而已,她纔不要被別人說什麼是第三者。
想到這裏忍不住地打了個呵欠,比平日裏早起了一個小時她實在是很困,索性拿了沙發的一個抱枕過來半趴在沙發上,順便想着待會兒怎樣跟他談,結果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於是莫錦巖拎着樓下買的早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斜着身子靠在沙發裏睡的香甜的人兒,再稍微歪一點的話人就要從沙發上掉下來了。
放下早餐之後他擡手看了眼時間,好像離上班時間還早,於是輕手輕腳地上前,彎腰將小姑娘從沙發上抱了起來,轉身回了她的臥室。
他纔不會承認自己這麼早過來,就是爲了親自下廚做早餐,故意讓她回味自己的廚藝。
試圖讓她後悔,看吧,他廚藝這麼好,錯過了多可惜,要知道戀愛的時候他每次下廚她都對他的廚藝讚不絕口。
結果沒想到面都被她扔了,他只好下去買現成的。
陸繁睡的深沉,被他放進了大牀裏之後更是舒服的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寬大的衣衫領子隨着她的動作下滑,露出一大片香酥的肩頭,惹得站在牀邊的男人大清早的就谷欠火焚身,轉身去了外面喝了幾口水才壓下了身體上的燥熱。
將買來的早餐一一整理擺放好之後,莫錦巖重新回了陸繁的臥室。
陸繁平日裏給自己定的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她本能地就醒過來了,畢竟生物鐘都養成了,每天幾乎都是這個時間醒來收拾自己起牀上班。
然而這一次她睜開眼,眼前是一堵男人密實的胸膛,嚇得她魂飛魄散。
驚慌失措從牀上爬起來跳到牀下,就那樣指着牀上表情悠然從容的男人抖着手說着,
“你、你、你——”
陸繁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談戀愛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睡在一張牀上過,分手了竟然睡在了一起。即便什麼都沒發生,但陸繁也快要嚇死了。
她都想爆粗口了,這太他媽的荒唐了!
某個罪魁禍首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她的牀上起身邊擡手整理着自己有些皺的衣衫邊說着,
“抱歉,抱你到牀上的時候不小心也睡着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的,還四兩撥千斤地將他的錯誤給推卸的一乾二淨。什麼抱她去牀上,什麼不小心睡着。
陸繁忍不住地吼,
“誰要你抱我到牀上了!多管閒事!”
她就說嘛,她好像是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就讓她在那兒睡就好了,多管什麼閒事。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佔她的便宜,氣她。
莫錦巖挑眉強調着,
“我要是不抱你到牀上的話,你在沙發上就滾下去了好嗎?”
陸繁已經快要被氣死了,分明是他佔了自己的便宜,還說的好像他做的很對似的,當下吼的氣急敗壞的,
“滾下去我也願意,摔的頭破血流也跟你沒關係!”
然後便轉身氣呼呼地衝出了臥室,躲進了洗手間洗漱。
擠了牙膏狠狠地刷着牙,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泄着自己的惱火。
她就知道,不該讓他進來。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自己,她出了浴室就目不斜視地直接回臥室,卻被餐桌旁的某人攔了下來,
“過來喫早餐。”
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地就拒絕了,“不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