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嘆氣：“你還記得我都唱了些什麼歌嗎？”
莊莊重重點頭：“當然記得，每一首都唱得我眼淚嘩嘩的，心如刀割般地難受，好想上臺抱抱你，好想自己是個男的，狠狠地愛你。”
蘇凝錄那個唱歌綜藝的時候莊莊全程都陪在她身邊，每一期蘇凝在上面唱，她就在下面哭。
明明私下裏蘇凝練的時候她覺得還好，可等上了臺，蘇凝就立刻跟變了個人似的，唱的悽婉又動情，加上燈光舞美一烘托，莊莊就破防了，哭得稀里嘩啦。
莊莊越是描述的這樣，蘇凝越是擔心：“你說這些歌到時候播出來，是不是我在周長寧面前的大型社死現場？”
那個時候她以爲跟周長寧沒可能了，也想着用這些傷感的情歌跟這段感情告別，所以當時演唱的時候她幾乎是沉浸式的表演，每一首歌都唱哭自己唱哭現場其他人。
她如今依舊記得自己唱的第一首歌叫做《誰不是》，一開始導演跟音樂總監都覺得她的長相氣質不適合唱這種傷感情感，一致認爲她應該唱冷酷一些的歌。
可等蘇凝一開口，他們立刻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整個人都被帶入到了那種悽婉的氛圍裏，兩人再也不對蘇凝的選歌表示異議了。
蘇凝到如今依舊記得這首歌最刺痛人心的那幾句歌詞：
誰不是喝酒喝到吐
誰不是愛人愛到哭
誰不是真心它從有到無
可是那記憶卻無法消除
誰不是害怕夜歸路
可是卻整夜不歸宿
誰不是傻傻地拼命守護
善解人意的孩子最後都輸
都被愛辜負
這幾句歌詞簡直是她當時心情的真實寫照，所以她也唱得極其投入。
“這沒什麼呀，畢竟你當時也不知道現在會這樣幸福嘛。”莊莊安慰着蘇凝。
蘇凝也只能認命地點頭：“是啊，也只能這樣想了。”
莊莊又說：“說不定周長寧聽了你唱的那些歌，會愈發心疼你呢。”
蘇凝笑了起來：“就你會說話。”
莊莊開心地晃了晃腦袋，兩人繼續喫飯，隨後又收拾了一下趕往劇組。
周長寧下午及時出現在研討會現場，整整開了一下午的會。
會議結束待其他人都離開之後，方興遠第一時間便跟周長寧宣佈：“我明天去J市，你留在公司坐鎮。”
周長寧冷笑一聲：“不知道是誰嫌我太瘋，我看有些人比我更瘋。”
方興遠爲自己辯駁：“我哪裏瘋了？我是正好有合適的空閒時間，所以纔去追人的。”
“你呢？”
“你是擠出了休息的時間去，你說咱們倆誰瘋？”方興遠不依不饒地跟周長寧掰扯了這麼一通。
周長寧擡手揉了揉額頭，懶得再跟方興遠爭論什麼。
方興遠又交代道：“對了，我給你招了個新助理，男的，今年研究生剛畢業。”
之前方興遠是安排白芷給周長寧做助理的，結果被周長寧拒絕了，這段時間方興遠趕緊又給他招了一個新助理。
周長寧道謝：“謝謝。”
“我讓他待會兒進來見見你。”方興遠又交代道，“那就這樣說好了啊，我明天去J市。”
周長寧涼涼回了他一句：“祝你成功。”
方興遠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沒多久，辦公室外面傳來敲門聲，是新助理來了。
周長寧好整以暇讓新助理進來，新助理看起來倒是挺順眼的，眉清目秀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周長寧還算滿意。
新助理有些緊張地做自我介紹：“周總您好，我是新來的助理，我叫彭程，您以後叫我小彭就可以。”
“嗯。”周長寧又隨機考了他幾個生物專業方面的問題，新助理都回答得很是流利精通。
因爲周長寧從事的生物科技工作專業性很強，所以對助理的要求也很高，必須是同專業的人，而他又是長興生物研發的中心人物，他的助理這份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方興遠肯定不是隨便選的彭程，必然是經過各方面的嚴苛面試和選拔的高精尖人才。
一番問題問下來，周長寧總算是認可了這個新助理。
剛想着以後兩人會合作愉快呢，就見彭程的手機似乎有信息進來，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屏保上赫然是蘇凝的照片，周長寧瞬間覺得無比頭疼。
新助理是自家太太的粉絲，看起來還很狂熱的那種，他該怎麼辦？
瞥了一眼那礙眼的手機屏幕，周長寧冷聲吩咐彭程：“把你的手機屏保換了。”
彭程驚訝不已：“啊？”
隨後他又解釋道：“這是我女神啊，我很喜歡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周長寧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彭程想起最近網上的傳聞，說他這位老闆跟蘇凝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來着，可既然是前男女朋友，那他用蘇凝的照片做屏保沒什麼吧？
都已經是前任了，用得着管這麼寬嗎？
而且現在好多人都用自己喜歡的男明星或者女明星的照片做屏保，很正常的事啊，他選擇這照片也沒有什麼暴露的地方，很正常的一張照片而已。
不僅如此，他的電腦屏幕也是蘇凝的照片……
“收拾東西離開長興還是換屏保，你選一個。”周長寧半句廢話都沒跟彭程說，直接就殺伐決斷地做了決定。
彭程：“……”
現在前男友都管的這麼寬了？
不過雖然心裏吐槽着，但他嘴上還是立刻就慫了：“我馬上換。”
開什麼玩笑，當然是長興的這個工作機會對他來說更重要，不然他將會成爲第一個剛上班就被辭退的員工。
而且在長興還是在周長寧身邊工作，那可是潛力無限的，他當然選擇保工作。
邊這樣想着彭程邊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飛快地換了手機屏保，又主動交代：“待會兒我把電腦屏保也換了。”
周長寧給了他一個要殺人的眼神，示意他趕緊滾出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