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甜蜜復婚:前夫,請自重俞恩傅廷遠 >第九百七十九章 這個婚不至於離
    江敬寒交代完就掛電話了,然後將自己丟進了沙發裏。

    許航凝着他驚訝地問:“雲箏母親醒過來了?”

    剛剛電話的大概內容他們幾個也聽到了,作爲醫生的許航更是最震驚的,因爲他知道這種醒來的概率有多難得。

    江敬寒淡淡說:“也不是醒來,只說是有意識了,還要再做一個全面檢查。”

    “這是好事。”傅廷遠說了一句。

    江敬寒笑得苦澀:“確實是好事。”

    “但凡這個好消息早來一個小時,我這個婚就不至於離。”

    雲柔醒來,雲箏心裏對他的恨意或許能減輕幾分,他就還有希望挽留她。可他跟雲箏婚都離了,雲柔卻有好轉了,這或許就是他的命吧。

    易慎之接話道:“你那前任丈母孃醒來,你就不用離婚了?”

    “她要是知道是你間接將她害成這樣,說不定會逼着雲箏跟你離婚,你最終還是以離婚收場。”

    易慎之並不是有心要打擊江敬寒,他只是不希望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江敬寒還抱有什麼希望,那樣最終受傷的還是他。

    而且還是受重傷。

    江敬寒抿脣沉默着不說話,易慎之說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如果雲箏母親跟雲箏一樣憎恨他的話,只怕是隨着她的醒來,他跟雲箏之間的關係要比現在還要劍拔弩張。

    他後悔離婚了。

    早知道雲柔會醒來他就不離婚了,死活不離婚,即便她們母女再不願,雲箏也還是他的。

    而如今……

    江敬寒一想到雲箏跟她母親一起恨她,胸口頓時再次有血腥的感覺涌上來,自從那晚雲箏在他面前割腕,他就覺得胸口難受,只要情緒一激動,就會覺得血氣上涌。

    許航說他是心裏鬱結太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他看開一些。

    好在傅廷遠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我對雲箏的母親有些印象,我覺得她不是那種思想狹隘的人,而且其實雲箏的品性也很好,能將女兒教養成這樣,她不會是個偏頗的人。”

    “雲箏恨你,是因爲雲柔是她唯一的親人。”

    “她媽的立場不同,或許對你會是不同的態度。”

    易慎之又提議:“雲箏應該會很聽她母親的話,如果她母親徹底恢復意識醒來,我覺得你可以從她母親那兒入手,重新尋找跟雲箏在一起的機會。”

    許航點頭附和:“這個提議不錯,先把她媽拉攏到你這裏來,然後讓她媽多勸勸雲箏。”

    可即便他們討論得再怎麼熱烈,江敬寒始終抿脣不發一言。

    許航覺得他臉色不太對,連忙問道:“你還好嗎?”

    就見江敬寒擡手捂着胸口往旁邊側了側身子,一口血吐了出來,男人向來堅毅的面容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易慎之跟傅廷遠都變了臉色,許航第一時間衝了過去,幫他把了脈後說:“胃出血導致的,趕緊去醫院。”

    傅廷遠跟易慎之一聽胃出血這個詞,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江敬寒自從除夕夜跟雲箏鬧掰就沒正八經喫過幾頓飯,而且幾乎每天都酗酒,不醉不歸的那種,在他們看不到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喝成什麼樣了。

    會將自己的身體折騰成現在這幅樣子也不奇怪,幾人將江敬寒送入醫院接受治療,許航留了下來,傅廷遠他們都回家了。

    許航安頓好江敬寒便去找了雲箏母親的主治醫生董主任,雲箏母親一直在許航旗下的醫院療養,這位董主任雖然是江敬寒高薪聘請來的,但也隸屬於許航旗下的醫院。

    “我們會診之後一致認爲,積極治療和康復,雲女士是完全有康復醒過來的希望,但身體機能的恢復則是又需要一段漫長的過程。”

    這是董主任跟許航彙報的結果,言外之意即便雲柔大腦意識慢慢恢復,整個人清醒過來,但短時間內生活還是不能自理,還是要依靠輪椅生活。

    許航點了點頭,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已經是醫學奇蹟了。

    至於後面身體功能的康復,到時候根據具體情況再慢慢調理恢復。

    “雲小姐一直在病房裏守着。”董主任又說了一句。

    “嗯。”許航想了想交代道,“關於她跟江敬寒離婚的事,你就當不知道,別刻意提及這些。”

    “我知道。”董主任又說,“那我先去忙了。”

    董主任離開後許航來到了雲柔的病房外面,從門上的玻璃能看到雲箏握着雲柔的手趴在病牀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病牀上的雲柔。

    許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她很期待雲柔能再次給她什麼反應,但她一直盯着雲柔也不是辦法,雲柔的清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他敲了敲門進去,雲箏看到是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尷尬,他畢竟是江敬寒的朋友,雲箏跟江敬寒離了婚,面對許航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這樣一直守着也不是辦法,先回去休息吧。”許航好心提醒,“你媽媽還不知道下一次會什麼時候有意識,這邊有護士還有護工,等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你手腕上的傷還沒好,也纔剛出院,不宜過度勞累。”

    許航的話讓雲箏垂眼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她的傷口上還包着紗布,只有她知道紗布底下是怎樣蜿蜒的一道疤痕。

    不知道它日後會不會消失,也不知道能不能徹底消失,她只知道只要它存在一天,就會提醒着她跟江敬寒之間的慘烈。

    而就在雲箏垂眼看向自己手腕傷口的時候,雲箏握着雲柔的那隻手再次感受到雲柔動了一下。

    雲箏連忙說道:“我媽的手又動了一下。”

    許航上前一看,就發現雲柔的手確實在顫抖着。

    他蹙眉想了一下他剛剛跟雲箏說的話,他提及了雲箏手腕上的傷,作爲醫生,許航敏銳地想到,會不會是因爲提及了讓雲柔心痛難過的事,所以雲柔就會有反應?

    想到這裏他對雲箏說:“你是不是跟你媽媽說了離婚的事?”

    “是……”雲箏是個聰明的人,很快便反應過來許航的意思了,原來是一些刺激性的話能讓她媽有反應。

    而就在這時,許航又幽幽開口:“那你有沒有跟你媽媽說,你爲了跟江敬寒離婚,不惜割腕自殺?”

    果然,割腕自殺這四個字再次刺激到了病牀上的雲柔,她的手這一次動的幅度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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