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的感情一直很好,媽媽帶孩子的累爸爸都看在眼裏,總會提醒林逸多幫媽媽分擔一些,林逸一下班就立刻回家帶孩子,從來不在外逗留或者約朋友聚會。
帶孩子有很多開心,但年輕人和老人一起帶孩子,難免會有意見不合的時候,林逸基本都會尊重媽媽的意見,畢竟實在替自己帶孩子。
凌風像婚前一樣,依舊總是回不來,他叮囑林逸要時不時給公公婆婆打個電話,彙報一下孩子的情況,老人見不到孫子也很想。
媽媽帶孩子很辛苦,尤其林逸上班了,她一個人在家全權負責孩子。媽媽是個特別瀟灑的人,有很多朋友,以前總會約朋友出去旅遊,每天也會打場麻將、跳跳廣場舞,但自從看了孩子之後,就基本沒有自己的時間了。
這些林逸都看在眼裏,很心疼媽媽,卻又沒有辦法。
婆婆是個很會說話的人,雖然沒有幫忙看孩子,但話說的很漂亮,林逸心裏也挺受用的,並不抱怨什麼。
媽媽因爲長期抱孩子,整個胳膊不能動彈,去做了小針刀的手術,婆婆打來電話:“哎呀,這要是咱們在一起多好呀!還能換着看看孩子,你媽這難受着,我心裏也不好受!”說着還有點哽咽。
林逸趕忙勸婆婆:“沒事,媽,我這請假幾天在家照顧我媽和孩子,您別擔心了,您和我爸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們就放心了。”
單位的工作壓力也很大,因爲領導器重林逸,雖然她沒有什麼大野心,但爲了不辜負領導,每一件工作都要求自己做到完美。也正因爲每一件工作都做的好,領導就更器重她,交給她更多工作,就這樣惡性循環,工作越來越多,有點喘不過氣了。
這邊劉靜還總是把她當做晉升的假想敵,時時處處防着她,她疲於應付這些關係,劉靜就更覺得她對自己不服從,更覺得她有威脅。
部長常森是個老好人,知道林逸的工作量非常大,一人兼多崗,但爲了不得罪人,還是搞大鍋飯那一套,無論幹活多少,績效獎金都是平分。
公司的規定是績效獎金要按勞分配,就是要獎勵幹活多的人,有效提升積極性。周書記也多次跟常森部長談話,要求他在部門績效分配的時候要傾向幹活多的林逸,但常森部長慣用陽奉陰違,畢竟單位的關係網複雜,他誰也不想得罪。
林逸幹活最多,和天天混日子的同事獎金差不多,但林逸心裏並不抱怨,她不缺錢,也不追求職務晉升,她只想彙報周書記的伯樂之情。
中午快下班,林逸依舊在忙着寫東西,劉靜突然走進來躺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小林,我頭暈,你過來給我按按頭。”劉靜叫她。
辦公室只有林逸和劉靜兩個人,林逸聽完她的話,瞬間一股怒火直衝頭頂,劉靜的官架子也太大了!
“我還忙的頭暈呢!”林逸直接懟回去。
“小逸,你醒了?還難受嗎?”林逸躺在牀上睜開眼睛,媽媽坐在牀邊睛紅紅的。
“我怎麼回家了?周書記的講話材料還沒寫完呢。”林逸感覺自己有點虛弱。
“還寫什麼材料呀!你這幾天跟丟了魂一樣!”媽媽要哭出來了。
“五點多了,你都請假三天了,單位不是離了你就轉不動了。”媽媽的眼淚終於流下來。
啊?!請假三天了?
林逸仔細回憶着,記憶還停留在劉靜讓她按摩頭的時候。
“我在家三天了?這三天我就一直睡覺嗎?”她坐起來問。
“沒有呀,你都不記得了?”媽媽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爸爸聽見她倆說話的聲音,也開門進來了,林逸一看見爸爸,驚訝的問:“爸,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出差去了嗎?”
“這句話你已經問了我八遍了!你這幾天只要看見我,就會問我怎麼回來了!你暈了的那天我就趕回來了!”
“啊?什麼意思?我問你很多遍了?我怎麼都不記得了!”林逸拍着腦袋說。
媽媽看見她的樣子,快速走出房間,林逸知道媽媽去哭了。
她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整個人有點懵。
“爸,我真的已經請假三天了?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這會兒眼神兒看着正常了,這幾天你的眼睛都是沒神的,感覺都不聚光,你除了睡覺就是要求出去玩,你記得你去了趟民俗村嗎?”爸爸說。
“民俗村?哪的民俗村?”林逸完全沒有印象。
“五泉縣的民俗村,你非要去那,咱們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去的,在那轉了一下午,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爸爸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不記得了,一點印象沒有。”林逸摸着頭一點也想不起來。
“媽媽、媽媽······”正說着,剛剛學步小天天扶着牆進來了。
林逸一眼就看見孩子額頭上一個大青包,她心疼的抱起孩子:“天天怎麼了,頭上怎麼這麼大一個包?”
“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爸爸覺得不可思議:“前天你在沙發上坐着,孩子也在沙發上玩,我和你媽就去廚房做飯了,聽見孩子哇哇大哭,跑出來一看孩子從沙發上摔到地上,趴着哭,你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還不停的笑,根本不管孩子。”
“啊?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林逸摸着天天的額頭:“對不起,寶貝,是媽媽把你摔了嗎?對不起對不起。”
天天用稚嫩的小手摸着媽媽的臉,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小牙齒,可愛極了,嘴裏還叫着:“媽媽、媽媽······”
看着林逸沒事了,爸爸媽媽同意林逸週一去上班了。
“林逸,你好了嗎?”剛走進辦公室,小苗看見林逸立刻站起來問。
“嗯,沒事了,不過有三天的記憶一點沒有了。”林逸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把包放進櫃子裏。
劉靜也走過來關心的問:“你那天怎麼暈的你知道嗎?”
“真不知道,你在場嗎?”林逸看着劉靜。
“嗯,那你記得我那天說頭暈嗎?我說完你說你也暈。然後你就趴在辦公桌上了,一直沒起來,後來我好多了發現你一直趴在那,也不動,我就問你怎麼樣了?”劉靜講:“你還跟我說,就是有點暈,我扶着你到沙發上躺下,然後你就一直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