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回想了一下書中的描寫,白老太年輕時便嫁入白家,果敢爽烈,白家內宅在她的掌管下一直井井有條。
白家能走到今日,離不開白老太早年的付出。
只是上了年紀之後,白老太深諳佛法,常年呆在祠堂裏禮佛,對於晚輩的事情基本都不過問了。
白老太扶着椅子坐下,冷哼了兩聲,一點兒面子都沒給白父留,“我若是再不出來,恐怕整個白家宅子還不夠您們吵的。”
白父摸了摸鼻子縮着脖子,也不敢頂嘴。
“行了,咳咳……說說吧,今兒個到底怎麼了?”白老太環視一週,明明是平淡的神情卻好像要看穿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內心所想。
“今……”白父斟酌了一下,準備解釋。
“不用你說。”白老太卻擺了擺手,她指了指白夫人,“白氏,你來說。”
白父噎了一下,悻悻然的退後了。
一旁的麗娘不知想起了什麼陳年舊事,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了。
白夫人倒是沒有詫異,好像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
她走上前去,三言兩語將剛纔的事情解釋清楚,也沒有私信偏袒。
“原來如此,咳咳……好的很!”白老太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冷不丁的笑了出來,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堂堂白家二小姐,上杆子去給人家爲奴做妾,這麼多年學習禮義廉恥,就學了這些?讓人知道了,也不怕丟了白家的門面!”
白安安看得直樂:祖母真是厲害了兩三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還有你懷墨,這麼多年你做家主怎麼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你女兒這種荒謬的要求你也敢讓她說?”白老太叫了白父的字諱,毫不客氣熟絡起來。
白父一看就是沒少捱過訓,聽白老太說完也只敢小聲反駁,“母親,我哪有這麼不成器……”
白老太被白父給氣笑了,“那你跟我說說,倘若你今天真答應了這丫頭的請求,你猜京城裏你那些同僚,會不會戳着你的脊樑骨說閒話?”
“若是有人再借題發揮,你這烏紗帽也別想要了!”
經白老太一說,白父如同當頭棒喝醒過神來,背後也不免出了冷汗。
赫連煜本就位高權重,他將兩個女兒嫁過去,難免會說是有結黨營私之嫌!
如此想着,白父對於提出這個請求的白晚清,心裏也產生些不悅的感情。
“赫連將軍,老婆子我今日先告罪了,我們白家教子無方,給你添麻煩了。”
“剛纔那些糊塗話……還望赫連將軍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吧。”白老太又緩和了聲音,對着赫連煜說道。
赫連煜也收起了不羈的神情,恭敬的對着白老太行禮,“老夫人嚴重了,晚輩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晚輩本來也只是和二小姐有過幾面之緣,憑空帶來些誤會,還望老夫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