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反駁,沈家公子有理有據,禮數週全,讓人聽了就十分舒服,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齊太傅摸着自己的一把山羊鬍子點點頭,聽了沈家公子的話,半眯着的眼睛隔着屏風看了一眼沈家公子,“亭風所言確實有理,不過畫並非是取樂的東西,無論何時的畫,都是需要講究意境與風骨的,想必,溫家丫頭也不願意在大庭廣衆之下作畫只爲取樂衆人吧?”
衆人一陣竊竊私語,溫之溪一塊小臉漲的通紅,她侷促的起身,也朝着齊太傅行了一個弟子禮道,“老師說得極是,學生……學生並無異議。”
沈亭風一個大男人也有些羞紅了臉,在溫之溪的瘋狂暗示下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齊太傅欣慰的看向溫之溪,似乎是對她的胸懷頗爲震驚,“溫家丫頭不必氣餒,你小小年紀能達到如此境界已實屬不易,莫要因爲一時的失敗而失了信心纔好。”
接着,齊太傅又轉過頭看着白安安道,“你是誰家的丫頭啊?”
白安安尷尬的起身行了禮道,“回太傅,我父親是白大人。”
白安安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要說起來,她曾經也做過齊太傅的學生……
“長進還挺大的。”齊太傅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呢喃了一句,又接着問道,“你的畫技是跟誰學的啊?”
白安安今日份的第三次尷尬,“呃……我、我師父是已經隱世的高人,學生向他學藝時曾發過誓,不同任何人提起他的名號,所以……”
齊太傅看了白安安一眼,白安安也不卑不亢不躲閃,再加之她說的也煞有其事,場上大部分人已經信以爲真了。
白晚清心中存疑,卻也不好說出來。
錦萱公主已經氣的指甲都陷進去肉裏了,白安安這個賤人,沒想到竟然能夠贏過溫之溪,看赫連煜看向白安安的眼神都多了那麼幾分欣賞的意味,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賤人。”錦萱公主小聲嘀咕,隨後她坐在了白晚清的邊上,眼神陰鷙,聲音中都帶上了無盡的厭惡,“你定能夠贏了她的吧?心算和琴藝就算她真的是有天賦,畫畫又得了高人指點,辭賦這種需要積累的東西,你不會還比不過她吧?”
白晚清心道錦萱公主也太心急了一些,面上卻還是笑着道,“公主放心,臣女早有準備。”
她可是重活了一世的人,而白安安只是一個整日只知道享樂不學無術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同她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