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白晚清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白老夫人邊上的嬤嬤道,“孫女親手爲祖母繡了一副《百福圖》,祈願祖母身體健康,還望祖母不要嫌棄纔是。”
這次衆人除了白安安都是有一些詫異的。
《百福圖》可不好繡,費時費力的,沒想到她竟然會抽時間去做這個,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只知道做些表面工作,然後再來哭哭啼啼的裝柔弱。
白安安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白晚清果然是變化巨大,越是這樣沉穩的人,也就越發的精明不好對付了。
“行了。”白老夫人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坐下喫飯吧,你也別一直站着了,到底也是我們白家的孩子,不要像個下人一樣。”
白晚清又謝過了白老夫人才過來坐下。
席間白晚清一直不怎麼多話,大部分時候都是白景琛在活躍氣氛,白安安會不鹹不淡的回懟兩句,惹得老夫人哈哈大笑。
喫完了飯,老夫人又拿出了一些點心給大家品嚐,白安安坐在白晚清對面,依舊和白景琛嘻嘻哈哈的聊着天。
白晚清心中自然是十分不願意來參加這什麼家宴的,白老夫人不待見她和麗娘,她心中比誰都清楚,只是現在情況不同,白父也厭倦了麗娘,她必須想法子掰回這一局。
宴會上沒人同她說話,她自然樂得清閒,她來的目的也不是這個。
對了,是赫連煜的。
這鐲子可是赫連夫人的遺物,赫連煜這麼多年行軍打仗一直帶在身上,對他來說可不僅僅是他孃親的遺物,更是一種寄託。
如今,他同白安安還沒成婚,他竟然就已經將這種寄託轉移到了白安安身上,上一世的時候,那鐲子可是她和赫連煜成親了許久之後赫連煜纔將拿出來給她的。
憑什麼,白安安憑什麼?白晚清心中憤懣,可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飲着杯中的茶。
白安安不配帶着那個鐲子,那是屬於她的東西。
白安安感覺白晚清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手上,猛地低下頭,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戴着赫連的那個手鐲。
糟糕,昨晚上竟然忘了摘下來,這麼貴重的東西,定然不能隨身攜帶啊,若是弄壞了怎麼辦。
白安安拉了一下衣袖蓋住手上的手鐲,打算回去之後就立即將它摘下來,好生的保存着,待到日後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還給赫連煜。
可白安安的動作落在白晚清眼中,那就是在欲蓋彌彰。
這個賤人,是在炫耀嗎?若不是白夫人,那如今赫連煜的未婚妻,應該是自己纔對,那手鐲也應該戴在自己手上纔對。
白晚清恨得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邊上的丫鬟發現她的不對勁,便小聲詢問,“二小姐,你……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