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峯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看向白安安,白安安似乎感覺到他在看她,便也衝着他小幅度的搖搖頭。
“安兒……”章青峯聲音有些暗啞,“真是懂事了不少啊。”
以往那個白安安,現在只怕已經嚇的哇哇大哭了。
“不過將軍。”餘秋韻看着好地上跪着的女子,好奇的道,“安兒究竟是何時學的醫術,我怎麼一直不知道?”
這一點章青峯也十分好奇,“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她那父親的臉色,只怕是這丫頭有意隱瞞吧。”
餘秋韻順着章青峯的視線看過去,就見白父臉色鐵青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圍的人都在交頭接耳,卻唯獨沒有人願意同他說話,邊上的白晚清臉色也十分精彩。
白安安自然知道皇帝要把自己關進大牢的目的是在敲打章家,不過幸好,舅舅沒有當場站出來替她求情,這樣反而會打亂自己的計劃。
進大牢就進大牢吧,白安安好心情的想,反正自己還留有後手,釣魚還得有個魚餌不是?
白安安被抓進了大牢,這件事情也算是落幕了,皇上遣散了衆人,獨自一人去後頭看方纔甦醒過來的純嬪去了。
白父帶着白晚清往外走,他現在心裏可謂是五味雜陳……
忽然,一輛馬車停在了白父面前,他定睛一看,頓時後背上便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這馬車,正是章青峯和餘秋韻乘坐的馬車。
白父方纔接受了場上衆人的眼光審視,本就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了,現在又遇到了章青峯,方纔他揚言要與白安安斷絕父女關係的時候,章青峯的眼神,他可是現在都還記得,想起來都還是一陣後怕。
“舅舅莫怪。”白晚清笑着上前道,“父親方纔用的不過是一些計謀罷了,只有撇乾淨白家,纔有機會幫助姐姐不是?”
白父也趕緊順着白晚清的話茬道,“是……是啊,我這不過是一些權謀罷了,我是不相信安兒能做出這等事情的,所以這些都是緩兵之計,穩住了皇上,我才能去查探真相啊。”
“呵!”裏面的人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馬車已經緩緩啓動了。
“現在你的計謀成功了,記得去探查真相,早日將安兒救出來。”
馬車已經走遠了,白父還保持着方纔的姿勢,直到白晚清走過來扶了他一下,他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站直了身體。
後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細汗,白父看着章家的馬車遠去,一陣羞愧感油然而生。
“父親。”白晚清靠近了道,“父親不必自責,他章家本就是手握重兵,又行事張揚,引來了皇上的忌憚與不滿,莫非還要我們整個白家爲他章家陪葬不成。”
白父眼神冷颼颼的看了一眼白晚清,可最終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