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看着白安安一陣陰森過一陣的笑容,背上的薄汗已經不停的往下掉了,正在這時,春桃回來了,手中捧着一個匣子,正朝着這邊來。
“我的‘聽話水’來了。”白安安看見春桃的那一刻,眼中的陰鷙又轉變爲了帶着幾分天真無邪的陽光明媚,可是這陽光也是帶着劇毒的,時時都想着取人性命的那種。
白安安上前幾步去迎接春桃,剛從她手中接過那個匣子呢,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驚呼,赫連煜連忙上前,卻還是晚了一步。
白安安回過頭,就看見劉武已經癱軟在了地上,上下頜緊緊的咬在一起,已經有血跡從嘴角流出來了,赫連煜徒手搬開了他死死咬在一起的嘴巴,卻還是晚了一步。
劉武瞳孔慢慢渙散,對焦慢慢變虛,赫連煜伸手探了一下劉武的脖頸,擡起頭對着白安安搖了搖頭。
劉武咬舌自盡了。
在他生前最後的記憶中,是他的“主人”告訴他,白家的宴會上好像有“目標”,要他想辦法去確認一下,如果是,那就殺了“目標”,不要打草驚蛇。
劉武照做了,他想辦法將“目標”引到了花園中,迷暈了她之後便開始查探。
“主人”說過,這一個“目標”的標記在耳後,劉武查看了一下,發現不是,這個中年女人的耳後,只是一個普通的痣,並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劉武正想要處理呢,不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意識到自己不能暴露,劉武便只能選擇撤退,本以爲這個中年婦女會慢慢的醒過來或者被路過的人叫醒,那到時候無論她怎麼說,別人自然是不信她好端端的在花園會被人迷暈,這樣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
不光是他,在場的人看到這副樣子都會有一些不適應,赫連煜揮手命宋凡將劉武的屍體拿下去處理了,又讓人清理了地上的血跡,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般。
“不要傻站着了。”三皇子展開扇子,“我看白夫人是不是命人準備了飯菜?”
“啊……是是是。”白夫人知道三皇子這是在幫白家呢,連忙招呼道,“諸位這邊請,治家不嚴讓諸位見笑了,快這邊請,我們略備薄酒,給大家賠不是了。”
三皇子都發話了,這些世家官員和夫人們即使心中在不屑,卻也不敢不給三皇子面子,便連忙附和着白夫人“這等事情也是沒有辦法”“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白府這麼多人,白夫人你也不能挨個都去查探一番不是”……
衆人在一片“祥和”中走遠了,白安安卻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地上方纔劉武跪過的地方。
赫連煜就站在白安安的邊上,依舊是一手扶着刀柄的動作,不過沒有方纔那種蓄勢待發的樣子,現在很安靜,赫連煜更像是爲了守護白安安而留在這裏的一般。
“怎麼了安兒?”韶華看着白安安擔憂的神色,自己也忍不住跟着擔憂起來,“你沒事吧?”
白安安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