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有人要嗎?”春杏這丫頭看着不怎麼樣是,實際上機靈得很,她捏着手中的紙牌,紅着脖子道,“對三都沒有人要?你們手氣也太背了吧。”
“誰說的。”捏着厚厚一摞紙牌觀望了半天的白景琛忽然站出來,“王炸!”
白安安無奈的翻白眼,她恨鐵不成鋼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王炸不是這麼用的,你要留着……”
“哈!”那邊的春杏果然激動跳起來,“王炸?我六等着你出了王炸我好出下面的牌呢,一對二?有人要嗎?沒人要的話我接牌了……三代一……還沒人要……一隻方片十,我完牌了。”
白安安將手中捏着的三隻牌仍在桌子上,她朝着白景琛翻了一個白眼,白景琛當真是電視劇中的那種豬隊友,直接帶不動,讓人莫名的十分生氣。
“你瞅我幹嘛?”白景琛悻悻的摸摸鼻子,“你看她那個囂張樣,我不炸他一個我心裏不舒服。”
白安安,“……這下你滿意了,這一炸直接讓她贏了這場,還愣着幹什麼,快付錢啊。”
看着白景琛不情不願的從兜裏摸出二兩銀子,白安安又煩躁的道,“行了行了,輸了就快些走吧,換下一個。”
白景琛就這樣被白安安趕下了牌桌,和剛纔被趕過去的春桃一起蹲在邊上看着外面的大門口左看看又看看,採繁捧着一把瓜子在邊上磕的起勁。
白安安換了個人,這次好了,她是地主,白安安作爲這個遊戲的“創始人”,卻屢次輸給了春杏這個小丫頭,所以她心裏十分不平衡,便一定要將打到將春杏趕下牌桌爲止。
牌桌上的幾個人鬥毆擡起頭看着白安安,誰料白安安只是淡淡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門口,隨機便十分淡定的道,“管她的,去哪裏那是她的自由。”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春桃也就是閒來無事說一句,實際上自打曼陀羅的事情之後,她家小姐就已經對白晚清愛答不理了,平日裏基本不會過問,連見了面都懶得裝樣子那種。
“接着來。”白安安心情絲毫不受影響,從手中抽出兩張牌激動的扔到桌子上,眉飛色舞的道,“一對妖,有人要嗎有人要嗎?”
院子中激動的聲音此起彼伏,可謂是有人悲喜有人憂,看起來熱鬧非凡,白景琛看着白安安面紅耳赤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道,“你家小姐這是急眼了。”
“應該這場又‘趕春杏下桌’失敗了吧。”春桃回頭看了一眼眉毛飛到了頭頂上的春杏,心道這傻丫頭進來半個月的糕點算是沒戲了。
白晚清走出了好遠,還能聽見白安安院子中傳來的喧囂聲,她煩躁的撫了一下耳朵,“白日青田的,她一個大小姐成何體統,簡直丟臉。”
沒人理會白晚清的話,畢竟只有白晚清這樣想,其他的丫鬟卻不這樣覺得,她們反而覺得,這樣的日子纔是真正的美妙的,聽着東院的歡聲笑語,諸位丫鬟紛紛都忍不住在心中羨慕起來。
白晚清的馬車停在了碧雲寺的門口,這可是京城中最大的寺廟了,她今日前來,就是來爲麗娘祈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