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雙抱着沈星眠沒動,小丫頭睡着了,嘴裏還動了一下,好像是在囈語什麼。
“我是京城中詩詞最具盛名的女子。”白晚清微微仰起頭,“沈大俠,我們聯手,咋倆不虧。”
沈無雙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高傲的女兒,不過他回想起以前江慕風在的時候說的話,有些世家的女兒,飽讀詩書,所以會有些驕傲,這些都是正常的。
“姑娘要我做什麼?”沈無雙看着眼前噼裏啪啦燃燒的火,火堆中的乾柴炸裂,炸出來的火星子緩緩上升,最終燃燒殆盡化作虛無消失在空中,“是殺人放火的勾當我不做。”
“怎麼會呢?”白晚清笑着道,“我也不是那種窮兇極惡之徒,沈大俠不妨先同於一起回去,日後若是有安排,我們再商量如何?”
“爹爹……”懷中的沈星眠感受到勒着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兩下,皺着眉頭呢喃出聲。
“星眠乖。”沈無雙低頭慈愛的看着女兒,沈星眠如願感覺到自己自家爹爹的手臂放鬆了,再次重新沉沉的睡去,沈無雙看着女兒白裏透紅的臉蛋,“爹爹從此以後絕對不讓你再餓肚子了。”
……
“小姐……”春杏急匆匆的跑過院子中的遊廊,氣喘吁吁的停在白安安面前,白安安正在看這個月的賬簿支出,少了那些蛀蟲,賬本顯然就清晰了很多。
“小姐……”春杏還有些喘不過氣來,“麗娘……麗娘要被流放了,時間就訂在半個月以後,冬至的時候。”
“流放到哪裏?”白安安倒是沒有高興的感覺,很是平淡。
“嶺南!”
白安安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春杏看着白安安的反應,很是意外,她有些不理解,便試探着開口問,“小姐,你不高興嗎?”
“有什麼好高興的?”白安安重新翻開賬簿,繼續覈對着賬本上的內容,“這不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情嗎?我跟麗娘並非生死仇敵,她落得今日這樣的結局,也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春杏看着白安安波瀾不驚的眉眼,心中忽然有一些羞愧——沒想到小姐這麼坦然,她還以爲小姐會高興呢。
白安安又淡定的看了一下賬本,賬本的最後附和的是這些月要用到的比較大的開支,後花園的一處空地,白父說想在那裏種上幾株紅梅是,西苑的院牆有一處不是很牢固,需要繡上……這些都是需要經過官家人點頭同意的東西。
白安安拿了起毛筆沾飽了上好的石墨寫下“同意”二字,一擡頭就看見還傻站着的春杏,“傻站着幹什麼,你家小姐的茶沒了,再次給我泡一杯,要哥哥送過來的那西湖龍井。”
春杏“哦”了一聲就打算出去,白安安又在後面叫住她,“出去這道門,你今日說的話就不準說,別人的事情我不想管,知道了嗎?”
春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