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清現在喝白安安已經連面上的和諧都不願意裝了,反正是已經撕破臉的,白晚清已經許久沒有去喫過所謂的家宴了。
白安安眉眼間沒有任何撥動,帶着採繁和春杏轉身從拐角處走了進去。
哼!白晚清在心底裏冷笑一聲,看白安安這副樣子,就是不知道你還能猖狂到幾日,等着你舅舅做的好事捅到皇上面前,那你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小姐,她是誰呀?”採繁小聲的問白安安,還不待白安安回答,她又自言自語一般斬釘截鐵的道,“看起來兇巴巴的樣子,這女人一看就是個尖酸刻薄的人。”
“你還懂這個?”白安安失笑的看着採繁,“人小鬼大的丫頭,不必管她,就當做她不存在就好了。”
採繁回過頭看着春杏,顯然是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卻沒想到春杏也只是堅定的點點頭,那動作好像是在無聲的說,“小姐說的對。”
白安安看着白晚清匆匆的步伐,回想起方纔白晚清帶着挑釁的那個眼神,不禁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個匆忙,該不會是又想去聯合誰來謀害自己了吧?
這個想法一出來,白安安忽然無聲的笑笑,自己或許是想太多了吧。
帶着採繁和春杏匆匆穿過長廊,白安安帶着兩個丫頭直奔白夫人的院子,她現在正準備去讓白夫人嘗一嘗自己最新做出來的糕點奶味流心卷——21世紀叫做炸牛奶。
“你找我到底要幹嘛?”常棉兒穿着一身蓮青色的衣裳,外面穿着的大氅用的是最好的狐狸毛,手中還抱着一個湯婆子,她們相約見面的地方使一個酒樓,常棉兒不喜歡這兒的喫食,所以有些煩躁。
“皇上最近在命人查探賑災糧一案。”白晚清直奔主題。
“然後呢?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常棉兒真的是十分不耐煩,她整理了一下垂在後面的頭髮,“天寒地凍的你找我出來應該不會就是爲了說這兒吧。”
常棉兒生的很白,自小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看起來有一些嬌滴滴的感覺……雖然她人也確實是個嬌滴滴的,皮膚白皙,十指纖細,丞相當真是心疼這個孫女,喫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常棉兒也算是不負衆望,她身上的氣度可以對比公主都還要傲一些,她現在這樣反問白晚清,眼中卻帶着一絲的凌厲和陰鷙。
白晚清挑挑眉,心中想着果然不愧是常甫恆的孫女,這樣子簡直和常甫恆如出一轍。
“當然不是。”白晚清笑了一下,“我要說的是,那批賑災糧,在西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