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麗娘確定彩月已經走遠了聽不見母女倆人的對話了,這才嚴肅的看着白晚清道,“接下來孃親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了,千萬不能忘記。”
白晚清愣了一下,卻也乖巧的點頭,在麗孃的示意下,微微偏過頭靠近了她。
果然如同那個車伕說說的一般,冬至這天,天上毫無預兆的下起了鵝毛大雪,那些押送的官兵也不敢久留,忙站起來準備要走了。
“不是說半個時辰嗎?”白晚清看着帶頭的那個官兵,“這才一炷香多一點啊。”
“白姑娘,你就體諒體諒我們吧。”那押送的官兵一邊示意旁邊的人去解着馬車的繮繩,一邊往身上套蓑衣,“你看着和大雪,雪這麼大,是會影響前進速度的,若是不快些走,今晚就得在外邊過夜,天寒地凍的,你也不想你孃親受苦吧。”
白晚清回頭看着麗娘,麗娘對白晚清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道,“快回去吧清兒,孃親方纔同你說的,可千萬要記住,一定不能忘。”
白晚清一回想起方纔麗娘說的那個消息,便覺得胸腔中似乎還充斥着震驚,她用力的點點頭。官兵已經解開了繮繩,一切準備就緒,便打馬啓程了。
白晚清站在原地看着麗娘漸行漸遠,知道消失爲了一個小點。
大雪不停的下,不一會兒白晚清肩頭便已經落滿了血,彩月小心的替她排掉肩膀上雪,白晚清看着已經看不見麗娘了,便嘆了口氣轉身道,“回去吧。”
第二日,白府。
“小姐,下大雪了。”春杏欣喜的道,“都說冬至會下雪,昨日這大雪可真給力啊。”
春杏邊說邊用手去試探這雪有多深,她伸出食指小心的在雪地上戳了一個窩窩,隨後慢慢的將手指往下伸,很快就兩個骨節都看不見了,她擡起頭說了一句“積雪還挺深的”便又接着往下戳,鐵了心想要試出這個雪究竟有多深。
“哎……”採繁從後面過,猛地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春杏一下,春杏重心不穩,立馬一下子便撲向了前頭,整個手掌都埋進了雪裏。
“哇,小姐,雪真的挺大的,你看春杏姐姐的手都看不見了呢。”採繁在春杏的嘶吼中興高采烈有得意洋洋的道。
“採繁。”春杏站起來拍趕緊手上的雪,“把我的糖換還回來,白給你吃了,你這個白眼狼……”
兩人在檐下打鬧,白安安看的有趣,也懶得管她們,她站在檐下看着白茫茫的學,春桃從後面來,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着,白安安一看,這個披風還是去年赫連煜送的那個火狐毛做成的呢。